第6章 对手分析
楚河转过身，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在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他看看周围，并没有别人，楚河疑惑道：“姑娘，你叫我？”
“是的，敢问，是楚公子吗？”
“是的，好像我们并不认识吧，敢问姑娘是？”
“我叫乐儿”
“乐儿姑娘，敢问找在下何事？”
“楚公子，刚才你和苏妈妈说话，我隐隐听到你有能夺花魁的主意，是真的吗？”
“是的，不过姑娘刚才也看到了，苏妈妈拒绝了我的建议。”
“嗯”乐儿顿了一下道：“那楚公子下一步有何打算？”
楚河想了一下：“我打算去其他几家去碰碰运气，也许他们哪家采纳会我的策略。”
“那公子何不先到我们小姐处试一试？”
“嗯？怎么说？”
“我们小姐紫桐姑娘是莳花馆的清倌人，她也想参加花魁大赛，但是两年了，连莳花馆的内部选拔都没有通过，更别提参加四家联合的花魁大赛了，所以楚公子如果真有这本事，想请楚公子出手相助。”
像这种大的青楼，招待客人的姑娘主要分为清倌人和红倌人
清倌人指的是那些只卖艺姑娘。她们一般外表俊俏，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很多文人雅客来青楼，并不是每次都要“深入了解”，经常只是为了应酬，或三五好友叙旧。
清倌人的作用就是调节气氛，防止冷场。
当然，在青楼中只做清倌人很难，毕竟工作压力大，工作环境复杂，一旦被客人看上，想要清清白白，几乎不可能，除非年龄太小。
红倌人是青楼的核心，她们不只是卖艺，只要价钱到位，该有的服务一个都不会少。
她们相貌出众，体态婀娜，是一家青楼能否常“青“的重要依靠。当然她们的报酬也很高。
但是这个紫桐姑娘两年都没有通过莳花馆的内部选拔，而莳花馆还是排名末尾，那这姑娘该不会是个丑八怪吧。
楚河不能轻易答应，他知道有些差距不是人力可以抹平的。
“我可以先见见你们小姐吗？”
“当然可以，楚公子这边走。”乐儿领着楚河从一个角门进入莳花馆内，三拐两拐，到一个小院落。
“楚公子稍等，我去通报小姐知道。” 说罢，进了房间。
不多时，乐儿走出来道：“楚公子请进。”
楚河进入屋内，一眼就看到旁边客座上一个女孩子，大约十七八岁之间，和自己年龄相仿，皮肤白皙，瓜子脸，淡淡的新月眉，微翘的鼻子，一张小嘴色泽红润,五官棱角分明，像一匹桀骜不驯的小野马。这分明是一个美人胚子啊，楚河看到此，放心了一半。
“公子请坐。” 紫桐站起身，微微侧身一礼。
“多谢紫桐姑娘。” 楚河坐了下来。
“楚公子，我请公子过来的目的，想必乐儿已经给你说了吧，不知公子有何对策？”
这紫桐真是个急性子，一点前戏都没有啊，不过我喜欢，嘿嘿。
“呃，敢问小姐，是否能详细介绍一下你的情况，包括花魁比赛的四项技能，我需要根据你的自身条件给出具体办法。” 楚河没有着急出主意，二是先打听情况，要谋定而后动。
“当然可以的。” 接着，紫桐就把自己的详细情况向楚河说了一遍。
原来紫桐今年也是十六岁，刚出道两年，属于清倌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此之外，紫桐还擅长跳舞。
前两年，参加花魁内部选拔，四样考较技能，舞，唱，乐，词，紫桐的舞蹈出色，夺得第一，但是其他几样都没有拔尖。
在唱和弹奏乐器方面她属于好的层次，但是说到多出色，把别人比下去，还达不到。
至于诗词方面，主要靠文人雅士的赠与，她们自己也能写，但是青楼界的绝大多数姑娘比起十年寒窗的士子却是差得远了。
所以诗词比的就是看哪个姑娘能傍上一个才华横溢的士子，那就能稳赢。
听完之后楚河明白过来，这才是那个死马当活马医的目标客户啊，怪不得自己前面两次都失败了，定位就错了啊。
一个青楼那么多人，老板娘怎么敢让你拿整个青楼去赌，但是如果先拿一个在内部赛去试，这个风险要小得多，说不定老鸨就同意了。
唉，还是年轻啊，经验不足，需要磨炼，一点疏忽，差点坏掉整盘大棋。
楚河心里叮嘱自己千万不要狂妄，要永远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
听完紫桐的介绍，想了想道：“姑娘可有笔和纸？”
“有，有，乐儿，笔墨伺候。”
摆好笔墨，楚河有点傻眼，是毛笔。
毛笔就毛笔，幸好这个纸张够大，否则真不够自己写字用。
等以后，我一定要把现代水笔发明出来，降低人写字的难度，这其实也就是提高效率。
楚河把纸铺开，根据紫桐提供的描述，了做一个表格便于数据统计。
首一行空格分别填上姓名，以及四种才艺，最后一个填上
综合评价。紫桐的信息填在第二行。
“紫铜姑娘，请把莳花馆内对你比赛有威胁的每个姑娘的详细信息都说出来，要客观——就是公正的说出来。”
“嗯，第一个是芷荷，她是我们莳花馆内的头牌红倌人，花魁比赛的四样技艺都很出色。”
“哦，需要说的具体一点，那个，乐儿？你能写毛笔字吗？”
“公子，我能”乐儿立刻答道。
“好，我说，你来写。”
接下来，紫桐讲述，楚河核对，并提炼关键数据，确定高低标准，比如舞蹈定出一到二十级，你处于第几级，芷荷处于第几级，其他姑娘处于第几级，都一一列出。然后楚河再指挥乐儿把级别分别填进空格中。
这一列，足足有二十多个姑娘，一个超大的表格。
楚河看着这个表格，脑子飞快运转。
“哇，小姐，经楚公子用这么个大方格子一画，每个人的优劣势都好清晰啊，楚公子真是有才，说不定真能让小姐通过选拔赛呢。”
紫桐的美目也亮了起来，心脏砰砰直跳，燃起希望。
开始小丫鬟乐儿告诉自己这事儿的时候，她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反正今年大概率还是选不上，为什么不赌一把呢？现在她真的感觉自己有戏。
想到此，她的双眼热切的盯着楚河，好像要读出楚河心里所想。
楚河略有觉察，看了紫铜一眼，微微一笑，紫桐害羞的赶紧看向别处。
害羞？青楼的姑娘居然会害羞？紫桐想到此，不禁问自己，我到底是怎么了，就这么眼皮子浅，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