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帮你治伤
明川心道这小傻子雌性还真是傻到家了。
难道她真看不出,自己的右眼残缺吗?
优质雌性!挑选一名伤残的雄性为伴侣!她真是傻的可以!
不待明川想明白,族母又发了话,“明川是我们族的第一勇士,被雌性选中也是理所应当的。”
依沫看着明川低垂着头,极力掩饰着伤处。自己再让他在大帐里待下去,那真是在磋磨他的自尊。
依沫不再继续与族母闲聊。她笑着站起身,与族母告别。
不待明川反应,依沫便拉起明川的手,将他带回了自己的木屋。
明川紧皱着眉头,却没能开口拒绝。
在这个雌尊雄卑的世界,没有伴侣的他,一旦被雌性指定,便没有拒绝的权利。
依沫拉着明川一路往自己房舍走,一路听着路过的兽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
“天啊~明川被那小傻子带回房舍了!”
“明川真的同意吗?他是放弃族长的位置了吗?”
“不会吧!明川那么有主意的一个人,竟然会答应做那个小傻子雌性的伴侣?”
依沫心里实在觉得有些好笑。
兽世的民风都这么淳朴吗?在议论别人时都不知道躲起来私下讨论?至少收收声,不要让当事人听见吧!
依沫勾着唇角,并不在意这些远古兽人的评价。
她回头看了一眼明川,显然明川那张漠然、冷酷的脸上,也看不出一丝对流言蜚语的在意和怨怼。
依沫忽然有些心疼这名少年。明明实力很强,却因为伤病而失去了他应有的荣耀。
明川有些颓然,任由依沫将他拉进小雌性的房舍中。
不算大的空间里站了两个人,瞬间觉得有些逼仄。
依沫拍了拍明川宽厚结实的肩膀,“坐下。”
明川抬起冰冷的眼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势,瞬间压迫而来。
依沫睁着一双无辜且清澈的眼眸,似是感受不到明川的抗拒,只平静地望着他。
明川第一次觉得自己一记重拳打进了湖水里。除了迸溅自己一脸冰冷的水花,几圈涟漪过后,湖面依旧平静。
他眯了眯眼,不知眼前这小雌性是不是真的傻?
可身体不容他再多思考下去。
此刻身上的伤越来越疼,身子觉得越来越疲乏。
明川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化成一团浆糊,他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恢复一下精神。
依沫看了看屋里仅有的一张大大的兽皮毯子,这算是床呢还算是坐垫?她看着明川有些迷蒙地眼神,只觉有些不妙。
依沫赶紧凝神调出云脑,对明川的身体状况进行快速诊断。
眼前瞬间出现一道光束,扫过明川全身。他身上的几处伤口都跳出了红色提示标注。
【细菌+毒素,有感染风险。】
依沫心头一跳,在这完全没有医疗的时代,明川这状态恐怕撑不了多久。
她扶住明川的胳膊,不容拒绝地将他往兽皮毯上带。
“快躺下。”
明川怔愣一瞬,盯着依沫认真的神情,原本想要推拒的手,不知怎么就定在了半空中。
他几乎是被依沫扑倒在兽皮地毯上的。
依沫顾不上那么多,她必须尽快为明川处理伤口。
“我摘的那些草呢?”
明川冷声道:“在我房舍门前。你让开,我给你抱回来。”
依沫乖乖起身,任由明川出了房门。她看着明川离开的背影,只觉的少年身上带着几分落寞和孤寂。
几名被米果和丘冉选中的优质雄性,此刻见到明川,也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明川却没有搭理他们,只静静地走向自己的木屋。
依沫望着那几名“热情”的优质雄性,看着明川的眼神中,明显带着戏谑与炫耀。
依沫抿了抿嘴,他们这是在向明川示威吗?
不多时,明川抱着药草回到依沫的木屋。
依沫看着明川有些苍白的脸色,便知他此刻的状态非常不好。
“快躺下。”
依沫接过明川手中的药草,将他按倒在兽皮毯上。
明川冷眼凝视着依沫,似是随时都能暴起,咬断这小雌性脆弱喉颈的野兽,眼中满是冷厉的光。
依沫才不管明川的想法,她现在必须保证自己的搭档还能好好活着。
“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
她跪坐在明川身边,一边正色解释着,一边直接上手去接明川身上的兽皮衣料。
雌性在指定雄性为伴侣后,雄性是没有资格拒绝雌性的任何要求。
但明川想拒绝。他不愿意成为这既定命运中的一环。
他已经失去了可以庇护族人的实力。
所以他可以独自离开部落,不受部族的约束,成为一名流浪兽人。
虽然明川不知道自己单独流浪能活多久,但天大地大,他想给自己一份最后的自由。
明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想走
,但恐怕不是现在。
眼下,这小雌性的一双手,正在自己身上摸索着。
明川仰头叹了口气。索性放开了。
他伸开双手,任由这小雌性为所欲为。
依沫麻利地解掉了明川身上的衣物,紧致健硕的身材袒露在她眼前。
依沫望着眼前这具完美的身材,禁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抬眼便对上明川那冰冷无情的眼眸。
依沫惊地手上一抖。不仅反思自己刚才的动作,是不是太过于轻挑?惹恼明川了?
她轻咳了一声,心道管他想什么呢。
自己治病救人,难道还有错了?
想罢,她自动屏蔽了明川冷冽的眼神,抬手触摸上明川那小麦色的肌肤。
他肩背上几处伤口还在渗血。
依沫皱了皱眉,“这伤口得尽快处理,否则会感染的。”
明川不知道什么叫感染,他凝视着身前这个娇小的雌性。一时有些拿不准她究竟想干什么。
看她查验自己伤处时,认真地模样。好像真的有办法处理似的。
明川眯了眯眼,打量着趴在他身边检查伤势的依沫。
只见小雌性抬头望向他时,那双玲珑剔透的眼眸,一点也不像个痴傻的人。
难道是族母搞错了?或者这雌性的痴傻是渐歇性的?
不待明川多想,一阵凉意贴上自己的伤口。
明川禁不住“嘶”了一声。
他咬住牙关,忍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
依沫正用草药泡过的水,为他清洗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