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if线 少年游17
李相夷与笛飞声的东海一战,小梅花并没有去凑热闹。
毕竟等李相夷回来,她就有单独的剑舞可以看了,又何必去东海之滨人挤人。
不过人虽然没到,小梅花还是让李相夷帮忙给笛飞声传了句话,让他多加小心角丽谯。
好歹也算是有一面之缘,虽说他们相处的并不愉快,但是小梅花表示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他一般见识。
当初李相夷还不是和笛飞声一样不相信她,结果怎么说?还不是靠她力挽狂澜。
话已送到,小梅花便不再记挂,每日悠哉游哉的在四顾门外的城镇里溜达,喝茶听书,好不愉快。
等到五月初八,李相夷大获全胜的消息都已经传到了大江南北,小梅花都还没见到李相夷等人回来,倒是先在房门口撞上了送信的白鸽。
“咕咕~”雪白的鸽子在石桌走来走去,时不时在碟子里叨上一颗松子润润嗓子,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
小梅花取下它爪上小竹筒里的纸条,展开一看,就见李相夷龙飞凤舞、大气磅礴的字迹赫然纸上——笛飞声翻车,速来看戏!
什么什么,笛飞声翻车了?小梅花蹭的眼睛一亮,快速在心里掐算起来。
不是吧不是吧,怎么会有人这么菜啊,都专门提醒过他了居然还能中招。笛飞声啊笛飞声,真是活该你被角丽谯折腾啊!
小梅花无语的摇了摇头,手中的纸条随之化作了一团灰烬,尽数被风卷走了。
她出了院落,随手拉住一个巡查的侍卫,吩咐道:“我有事出门一趟,阿娩和老纪明日就回来了,门中事务先交给他们处理吧。”
还未等侍卫应答,小梅花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掠出了庭院。
大概是看好戏的心情实在难以按捺,小梅花一路从四顾门到李相夷落榻的客栈才将将过去一个时辰。
她化作一缕清风钻入厢房,迎面而来的是剑光如虹。
小梅花被唬一大跳,急忙喊道:“夭寿了!李相夷,你杀自己人啊!”
一瞬间剑锋急停,近在咫尺的剑意蓄势勃发,叫人只觉透骨般的刺痛。
“梅仙?怎么是你……”李相夷也被这情况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收剑回鞘,大出了口气,无奈道。
“不是我还能是谁,不是你写信喊我来的吗?”小梅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缕发丝被剑光波及,轻飘飘的落了地,没好气道。
险些把自己人给砍了,李相夷难得心虚的摸了摸鼻梁,解释道:“我这不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嘛……”
小梅花气势汹汹的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碎发,心疼极了,“我的头发……李相夷!看你干的好事,你赔我!”
“两位,别打情骂俏了,快来帮忙看看我们尊上吧。”守在床边的四象青尊连忙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小梅花下意识回嘴道:“谁和他打情骂俏了。”
小梅花几步凑到床前,就见一身黑衣的笛飞声与一身红衣的角丽谯并排躺在床上,二人双目紧闭,显然都在昏迷之中。
“虽然我大概都算到了,不过还是和我说说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不是让李相夷帮忙转告了小心角丽谯吗?”小梅花疑惑道。
她可实在是对笛飞声究竟是如何上了角丽谯那个恶当太好奇了!
四象青尊苦笑一声,说道:“先前梅门主出言警告之后,尊上便已派遣了无颜私下调查,的确如梅门主所说,角丽谯心怀不轨,欲借东海之战将盟中十二护法除之后快。
但比武在即,尊上便打算待与李门主比试过后,再行解决角丽谯一事。只是没想到,昨夜角丽谯趁着尊上受伤疗愈之际,掀起了叛乱!
不仅金鸳盟尽数落入她手,就连尊上也被她下了痋术!若非我昨夜与妻子外出晚归,如今怕是也一道在地牢与阎王寻命炎帝白王作伴去了。”
李相夷跟着解释道:“昨夜他来找我,说笛飞声被角丽谯给控制了,我就潜入了金鸳盟去瞧了瞧,你别说,这角丽谯还真了不得。”
昨夜那场景可把李相夷吓得不轻。
空旷的寝殿内,烛火摇曳,笛飞声狼狈的半靠在案桌前,面色苍白,竟是一副弱如扶病的模样。
角丽谯满怀欣喜的欣赏着笛飞声如今的模样,居高临下的抚摸着笛飞声的脸,温柔的说道:“尊上啊尊上,阿谯如今可真是爱死你这副模样了。”
“……角丽谯,你给我下了什么?”笛飞声满头冷汗,看角丽谯的眼神满是杀意。
角丽谯勃然变色,唰的甩了笛飞声一巴掌,指着他骂道:“你要杀我?为了那几个贱女人你就要杀我?笛飞声!你好狠的心!我角丽谯哪里不如她们?你为何眼里就看不见我呢!”
不等笛飞声回话,她便快活又得意的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尊上,阿谯我啊,得到了个好东西。”
她直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就见笛飞声忽然闷哼一声,青筋暴起,心脏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不欲生。
角丽谯欣赏了一会笛飞声痛苦的作态,这才重新拉近了点距离。
距离一拉近,笛飞声便大大松
了口气,身体缓和下来,整个人都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角丽谯在笛飞声面前蹲下,撩起自己的衣袖递过去,说道:“尊上,你看,这就是阿谯给你下的执心痋。”
笛飞声冷眼看去,就见角丽谯雪白的皓腕上赫然有着一抹红色的印记。
角丽谯又抚上笛飞声的脸,心疼道:“尊上,从今往后,只要你离开我一丈远,就会像刚刚那样万箭穿心,痛不欲生。这以后啊,你可千万记得,不要离阿谯太远了,否则,我可是会心疼的哈哈哈哈哈哈!”
角丽谯自觉笛飞声已是她掌中之物,完全沉浸在得偿所愿的兴奋当中,她也不等笛飞声回答,兴致勃勃的解说道:“尊上,你可知执心痋,还有什么作用?”
她痴痴的笑了起来,“这执心痋啊,若是中痋之人在九九八十一天后还不能爱上对方,那么就要饱受钻心蚀骨之痛而死。”
笛飞声丝毫不为所动。
角丽谯也不恼,她的手附上笛飞声的丹田,笑道:“当然了,阿谯怎么会舍得让尊上去死呢。所以我便让人改了改,等八十一天后,尊上若还是不愿爱我,那尊上这一身武艺……可就要付之东流了。”
房梁上偷听的李相夷打了个哆嗦,听得直摇头,笛飞声啊笛飞声,你这艳福可真是脱层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