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血染蓟州奠亡魂!
“大人,人已经提出来了。”
没一会,禁军就将还没睡醒的朱光茂提了出来。
“噗通”一声。
朱光茂肥胖的身子被扔在地上,摔的他眼冒金星。
还没回过神白锦书便将一张张的纸丢在他脸上。
他将信纸拿起,待看到纸上密密麻麻写着的东西,瞳孔紧缩,想要起身,却被杜强亲手压在了地上。
杜强抬脚,踩在朱光茂脸上,将他的脸踩的都陷到了土里,踩的他浑身抽搐。
“白锦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抓朝廷命官,本官为官二十栽,官居三品,你不过是一个五品巡抚,有何资格捉拿本官,你就不怕圣上治罪么!”
朱光茂大口喘气,杜强冷呵一声,脚下用力,一脚踏在了他胸口,将他踩的吐出一口血。
“刺史大人说的对,本官只是一个五品巡抚,没有资格捉拿你,但本官受圣上旨意赈灾,身带禁军,便要为圣上效力。这些纸上记载的东西足够你死上十次了,不仅你,朱家任何人都逃不过,本官好心,好人做到底,今日就为圣上除害!”
“哗啦哗啦”。
白锦书拖着长剑,剑尖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她一步一步靠近朱光茂,每走一步,就代表着朱光茂活着的时间少了一分。
朱光茂被杜强踩着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的看着白锦书朝他走来,眼底充满杀意。
他想动,却动不了,下一刻,更为凄惨的嚎叫声传遍了街道。
一股鲜血喷在了白锦书红色的官袍上,越发血色一片!
“啊!”
周围围观的百姓看着地上的断手,吓的尖叫不止,纷纷躲的更远了,看着白锦书的眼神十分惊恐。
朱光茂被压在地上,满脸通红,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落在不远处,鲜血喷了满地,他疼的想死,却死不了。
“你今日私自动刑,圣上一定会惩处你的。”朱光茂话都说不全了。
白锦书举着剑,滴滴答答的血从剑上落下,晕染了泥土,变成了深褐色。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圣上要罚,只待本官回西京,但在那之前,刺史大人还是想想自身吧,本官,就不劳你操心了!”
白锦书冷笑,对着杜强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让开了。
杜强抿唇,低头看着半死不活的朱光茂,抽出剑一下刺穿了他的大腿,将他钉在了地上。
“啊!”
朱光茂喷出一口鲜血,眼神涣散:“你,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杀了你?杀了你怎么对的起因你而妻离子散的万千大胤子民!杀了你怎么对的起被你残害的百姓!杀了你怎么对的起我的姓氏、怎么对的起我出自定国将军府!怎么对的起白家以护大胤子民为命的祖训!”
白锦书高举起手,白光闪过,一条腿被砍了下来,她砍的十分有技巧,让朱光茂生不如死,却也不会让他晕过去。
“杀了我,你杀了我!”
朱光茂满嘴鲜血,浑身都一片血色,十分骇人。
“巡抚大人,蓟州城内不得私自动刑。”
忽的,一队步兵缓缓靠近,邵磊穿着铠甲,手拿长枪,眸色沉沉的开口。
他的意思是朱光茂有罪自然会受惩处,白锦书何必亲自动手落人口实。
“邵将军,本官一心为了圣上,圣上便是本官为官的中心,抵达蓟州,蓟州刺史朱光茂背叛圣上,卖国获利,本官如何能忍?若是圣上知晓此事,定不会放过他,本官是替圣上愤怒,便是受罚,也值了!邵将军要阻止本官么,本官在外,见令牌如见圣上!”
白锦书面如表情,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丢给邵磊,看见令牌,邵磊嘴唇紧抿,深深的看了一眼朱光茂,在他充满希冀的视线下,对着带来的兵摆摆手,转身离开。
“邵磊,回来,你回来!”
眼看着自己就能得救,朱光茂还充满了侥幸,但邵磊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带走了他所有的希望,这种落差感,让朱光茂内心的惊恐更高了。
“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很惶恐,一次一次带着希望,又亲眼看着希望破灭,只等着死亡的到来。”
白锦书蹲下身,红唇呢喃,若魔音入耳。
“你是个魔鬼。”朱光茂啐了一口,白锦书却是咧开嘴笑了:
“我是魔鬼?是啊,我就是代替蓉城被你害死的千千万万白家军向你讨命的魔鬼,这种等死的滋味如何?三个月前,有无数的将士因为你丧命,因为你而硬生生的病死,那个时候你可曾想过,这世间有朝一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白锦书声音低的吓人,手再一次挥起,刀起刀落间,朱光茂的双眼就被剜了出来。
惨叫声让人耳根子发麻,就连禁军都忍不住别开了眼,对白锦书的恐惧再一次刷新了认知。
“她是来报仇的,她是来,唔……”
朱光茂用尽全力大喊出声,可下一刻,一枚银针打进他脖颈间,他瞬间变成了哑巴,开不了口,也说不了话。
“这个世上,凡是害了别人的,都要受到报应,而这
,便是你朱光茂的报应!”
白锦书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盖到朱光茂脸上,下一刻,他的四肢被砍掉,眼睛被剜出,耳朵被硬生生的割了下来,身上大大小小被划出了无数的伤口,整个人像是被大卸八块一样。
刺史府前血腥味冲天,可却没有人敢出声,生怕会变成朱光茂这样。
阳光正浓,朱光茂身上的血喷在白锦书脸上,显得她一片冰冷。
长剑握在手,她抬起头,缓缓看向半空。
蓉城内所有的白家军将士,今日她以朱光茂的血先祭奠他们,这只是一个开始,但凡参与了蓉城一事的人,她都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将他装进瓦罐,待消息传回西京,圣上派的人来了,本官再将人交接,将刺史府查封,府上所有的人都交给邵将军处置,压入大牢!”
白锦书身上染血,站在一堆残肢断臂中,语气淡漠,就好像刚才砍掉朱光茂四肢的人不是她一样。
杜强从衣襟前拿出一块帕子递给白锦书,白锦书随意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慢悠悠的坐回了轿子上。
“是!”
禁军们现在都十分咻白锦书,她说的话,自然没有人敢不应。
三个禁军侍卫抬起朱光茂的躯体,去城中找瓦罐然后将他装了进去。
轿子抬起,白锦书回到驿馆后很快便带着流民们继续出发了。
下一个地点,正是蓟州城附近的鹤州。
朱光茂被带走后,蓟州没了主心骨,像是一盘散沙,百姓们整整三日闭门不出,提起白锦书都三缄其口,面带恐惧。
赈灾队往东出发,一路上出奇的顺畅,速度自然也就快了。
蓟州城城门口,邵磊目视着远走的队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下令士兵将蓟州城城门守好。
而在城门下,一双阴冷的眼盯着邵磊瞧了一会,很快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