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隐秘的爱二
男人抽离身体,
与女人凌乱不同,他着装整齐,如初来时一样。
他点燃手中的烟,
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侧过头,声音毫无起伏
“这婚退了吧,”
许安眼睛红肿,
麻木的看着头顶的灯光,没有一丝情绪。
直到男人冷冽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也不想今天的电话
再发生一遍吧?”
床上的女人这才有了反应,她愤怒的目光看向男人
“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样!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碰了我的女人,无辜?
小安,你乖乖的,对于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男人站起身,顺带抛下了一句话
“你知道我的。”
许安的压抑的痛哭声传遍整个房间。
哭过之后,还是需要面对现实。
随后她照着男人的话给对面的男生拨去了电话,
对方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
“小安,我们的五年,
被你一句话就否定了?是因为今天的事吗?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等到婚礼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好吗?
现在咱们别闹了行不。”
许安死死咬住嘴唇,
不想让自己的不堪传入男生的耳朵里,
“不是这样的,你别问行吗?
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好不好?文成,这是我第一次求你,所以我拜托你同意行吗?别问原因。
你会遇到更好的。
”
电话里一阵沉默
“这是我们五年的答案吗?许安,你确定要这样?”
“嗯,文成,我们没有以后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趴在床上痛哭起来,她好恨自己的懦弱,
十年前逃不过,
十年后依旧也逃不过。
门外的男人站在原地听着她的哭声,满意的离开了。
许安妈妈见到秦翊下来,
“小翊,见到安安了吗?
怎么半天没下来!”
秦翊若无其事的转了转手腕上的表
“舅妈,小安说她要退婚。”
女人声音骤然拔高,还未离开的客人同时好奇的张望过来。
“大妹子,咋了?”
“对啊,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趁着我们都在,一起给你解决一下。”
女人脸上带着窘迫,
“没……没事。”
“你这样子可不像没事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让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做。
秦翊提出,
“我今天给大家准备了戏台子,还有红包惊喜,大家可以一起去前院抽抽运气。”
一听有红包,大家也不再追问,纷纷朝着前院走去,女人感激的目光看向秦翊。
“唉,小翊啊,还是你省心,你看你妹!一天天这那的!
我今天非得收拾她一顿不可!”
说着就转身想去找许安问清楚,
结果与下楼的许安撞了个面对面,她拍了拍胸脯,戳着她的太阳穴
“死丫头!你走路没声啊!想吓死我啊你!”
看着她眼中的怒气,又看向她身后的秦翊,她瞬间明白过来男人已经提前说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果然,中年女人立马大声道
“你这个时候作什么妖,客都请了,席也办了!你居然在这关头要退婚,你是怕你爹妈的脊梁骨不够人家戳的吗?”
许安攥紧手指,她多想将事实说出来啊,
可那样有人会信吗?
他们从小就不爱自己,就算信,也会觉得自己不知廉耻的勾引自己的哥哥!
是个天生下贱的婊子,
高中自己收到情书,他们冲进教室不就是这样骂的吗?
无论自己怎么解释,自己就是脏的,老师与同学那赤裸裸的眼神,像一团火,将自己烧的赤身裸体,
让她无地自容。
想到这,她扯起一抹笑
“戳脊梁骨?那不是你们自找的?我从里到外不都被你们剖给人家看的吗?”
“我们是你父母,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对,到处说我是贱人,勾引人,给人当小三,我是个母狗!人尽可夫的荡妇!”
秦翊听到这,眼里的杀意笼罩着女人,
中年女人脸上有些挂不住
“那……那不是开玩笑么?”
“玩笑?好啊,你脱了衣服去外面说你是个荡妇,
快来草你吧!这玩笑好不好笑?”
女人举起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身后的男人抓住了她的手,捏的她生疼,可当她看到男人眼中的阴霾
竟一点也不敢反抗,
男人从牙缝里冷冷抛出几个字
“舅妈,妹妹交给我吧,我替你管教。”
女人心里一震,不知怎的,她竟有些害怕,
随后强迫自己是想多了,
拉着秦翊的手腕,“小翊,我可是你亲舅妈,
小时候还给你换过尿片,
喂过饭呢,你可不能把这些给忘了,”
秦翊一一应
下,
“那舅妈,您是有什么事吗?
你都说了你是我亲舅妈,那有话你直说就好。”
心思被戳破,女人没有一点尴尬,
反而更加理直气壮了,她觉得秦翊再怎么发达,那自己也是他的长辈,于是直接道
“那舅妈也不给你绕弯子了,
看你这一身的装扮,
发达了吧?
”
她将许安拽到身前,
“你妹妹正好想退婚,你再给她琢磨一个有钱的呗,
当然了,你舅妈也不是那贪钱的,
不就是怕那家人没钱,你妹妹以后日子不好过嘛!
当初她找的那家我和你舅舅就不怎么满意,
可耐不住这死丫头非得嫁!
现在正好,那家人退了,退了好,
没什么钱还想娶我女儿。
”
她边说边狠狠剜了一眼许安,
似乎还不满足,使劲戳着她的额头
“当初不让你嫁!不让你嫁!
现在又给老娘后悔!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秦翊薄唇挂起一抹凉意,
“那舅妈,希望、我给安安找个什么样的?”
他嘴角的弧度让女人以为他也赞同,急忙道
“有钱就行,至于其他的不重要,现在这社会,钱才是主要的。”
“是吗?那假如残疾、瞎了眼、或者年纪大点呢?”
女人摆摆手“嗐,那有啥的,只要关了灯,管他男人女人,结构都是一样的。”
许安再也受不住的跑出去,
她一个人在老家刚修好的公路上如同行尸走肉。
女人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她的耳边,
嘴里的苦涩蔓延在舌尖,
让她都忘记该怎么哭。
这么多年了,即使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可这些话仍旧能伤害到她。
这时一声妈妈唤醒她的神志,隔壁的女孩扑进妈妈的怀抱,女人的笑容是她从不见过的温柔。
她多想被这样抱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