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续命的代价
“赵公子，不知你是否认得玄妖老祖？”酒过三巡，苍羽忽然提问道。
赵牧思索片刻，道：“倒是不曾听闻，听名字似乎是妖族中的老辈分。”
“玄妖老祖乃是妖族的老祖宗，坐镇于万妖森林最深处的墨色禁区之内，曾是仙武大陆上的第一强者，我海族祖上就曾效命于玄妖老祖，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遭到玄妖老祖的镇压，这才迫不得已远渡重洋，来到这南海无人之域重新开始。”
仙武大陆曾经的第一强者？
这么响亮的名头，怎么赵牧从来都没听说过，就算是几万年前的事情，但也不至于一点传说都没留下吧。
“苍羽兄询问玄妖老祖的事情，是有什么目的嘛？倘若关系重大，回去之后我可以帮你调查一番。”赵牧说道。
数千万里的距离对别人来说难上加难，但对赵牧却不算事，若能以此跟海族打好关系，倒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苍羽长叹一声：“实不相瞒，南海之源已经遭到污染，我海族的生存领地正遭受威胁，或许过不了几年，这片海域就再难适宜生存了，但我族老祖临终前曾交代过，只要玄妖老祖不死，海族就永世不能踏上陆地半步。”
“那我觉得你们可以登陆了，我在仙武大陆也算见多识广了，既然连我都未曾听闻这玄妖老祖的名号，说明他至少已经销声匿迹上万年，或许早就已经化作灰烬了。”
“倘若如此，那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赵公子，我敬你一杯。”
苍羽高举酒杯，一饮而尽，颇有几分豪迈之气。
这妹子还挺能装。
赵牧看破不说破，笑着与苍羽对饮一杯。
“对了苍羽兄，你刚才说南海之源受到污染是怎么回事？我看这片海域很是正常啊。”
苍羽摇了摇头：“那是因为污染尚未扩散到星海宫附近，但在南方数十万里之外，海域已经遭到污染，沧海众生几乎消亡殆尽，我父亲为了抵挡污染入侵，耗费生命力铸下了一道横跨百万里的逆流长城，但也只是苟延残喘，谁也不知道能阻拦多久。”
赵牧若有所思。
“怪不得我方才察觉到，海皇大人的生命气息有些虚浮凌乱，原来是损耗了生命力。”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脸震惊。
苍羽尤为诧异，盯着赵牧问道：“赵公子的感知能力竟如此强悍？”
他的父亲，现任海皇，可是天人境七重的盖世强者。
就算是他，也无法感应到父皇的气息，但赵牧只不过渡劫初期修为，他是如何做到的？
“一般一般，不值一提……不过恕我直言，你父皇的情况似乎不太妙，生命力损耗的太过严重了，只靠闭关修养是难以弥补回来的，长此下去，恐有性命之忧啊。”
一听这话，苍羽顿时就坐不住了。
“赵公子可有良策？”
“那需要当面见过才知道。”
赵牧说道。
苍羽冷静下来，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赵牧再厉害，终归只是渡劫初期修为，这样的实力放在海族之中，都只能算是垫底的存在。
他怎会有能力救治一名天人境七重的超级强者呢。
病急乱投医可不是好事。
赵牧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旨意，也不说话，只是弹指一挥，将一股生命法则散发出去。
刹那间，珊瑚开花，朽木生芽，周遭显露出一片盎然生机。
这神乎其技的手段，看的苍羽和其他皇子公主一脸目瞪口呆。
七公主看的是一脸花痴，拉着苍羽的胳膊说道：“皇兄，要不你就让赵公子试一试吧，父皇闭关修养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好转，再这样下去，我怕父皇会出什么意外。”
苍羽沉思片刻，道：“赵公子，请您随我来。”
赵牧点了点头，跟随苍羽前往海王殿深处。
在一道深海龙卷之中，就是海王的闭关之地。
就在苍羽准备带领赵牧穿过海流的时候，赵牧突然凑到苍羽身旁轻轻一嗅，赞美道：“殿下，你好香啊。”
苍羽猛的一惊，神色诧异的看向赵牧。
什么情况？
他什么意思？
突然夸赞自己很香，这也太唐突太轻浮了吧。
难道说……
察觉到赵牧眼中莫名的笑意，苍羽心弦震动。
他识破自己的伪装了！
确实，以赵牧的感知能力，既然连父皇的情况都能感知到，那自己身上的伪装，又岂能瞒得过他的双眼。
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一瞬间，苍羽甚至气了杀心。
“殿下莫慌！”
赵牧眼见形势不对，连忙开口说道：“在下只是一介过客而已，对你们海族的事情并不感兴趣，皇子也好，公主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谁说公主就一定不能继承皇位，我有一位红颜知己，就是一国之君，照样深受百信爱戴。”
在赵牧看来，苍羽之所以女扮男装，无非是因为皇位继承的问题罢了。
可能海族有什么传男不传女的规矩，但对赵牧来说，这都是浮云。
听到赵牧的话，苍羽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杀意也渐渐收敛起来。
“还望赵公子替我保守秘密，苍羽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你父皇的情况吧。”
“请。”
二人穿过海流，很快便见到了正在闭关之中的海皇。
那是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但此刻正躺在一块贝壳之中，浑身苍白，气息虚浮，有一种行将就木，大限将至的感觉。
“怎会如此，我上次来看望父皇，他还没有这般严重！”
苍羽急了，父皇的模样看起来很是不妙。
“莫慌，有的救。”
赵牧一脸淡定。
这海皇的生命力虽然受损严重，但魂魄健全，只要补充生命力就能很快恢复过来。
“当真，赵公子您一定要出手帮帮父亲，若能让父亲恢复平安，我定会好好报答公子！”
“治疗没问题，但要治到何种程度，取决于你。”
赵牧的话让苍羽很是疑惑，问道：“这是何意？”
“你父亲的寿元已经见底，以他的修为实力，即便是神丹妙药也难以续命，但我有特殊的手段可以帮他延续生命，只不过要损耗我自身修为，若只要续命几年，那价钱就很便宜，随便给点就行，可若想续命百年以上，就得看殿下能拿出什么报酬了。”
“我明白了。”
苍羽知道，赵牧这是在坐地起价。
“那如果我想为父亲续命千年呢？”苍羽问道。
“也不是不行，但是代价就很高了，高到就算榨干你们海族也未必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