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北境烽烟 各显神通
胡族本就不具备汉军的攻城能力，对于坚城只能望而兴叹。
来回奔波之后，也没有出现完颜亮期望的战机，只得无奈返回九连山。
王庭直属部落还有个过冬的营地，但是其他的部落却惨了。
由于汉军的有意驱赶，汉城以南已经少有胡族部落活动，大都到了汉城以北的区域。
这里的气候极端恶劣，不仅温度更低，风雪更大，并且狼群众多，胡族的迁徙，无疑侵入了他们的领地。
为了争夺生存权，人狼之间的战斗从未停止。
在多重打击之下，隆冬过后，许多部落减员一半以上，一些小的部落更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由于无法忍受现在的环境，散落在汉城以北的部落开始进行串联，准备攻打汉城返回祖地。
这次不需要达尔汗出谋划策，温谷也不看好他们的行动。
“单于都被汉军杀的大败，就凭这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成事。”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错过这个春天，以后恐怕连攻击王城的能力都不再具备，我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听到达尔汗的话，温谷也是满脸沮丧。
一个冬天过后，他的部落减员了三成，这还是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之下，其他部落的境况可想而知。
他们已经不敢等待第二个冬天的到来，趁着现在还有实力，索性放手一搏。
否则根本不用汉军攻击，他们就会消失在漫天的风雪之中。
大部分胡人都清楚他们的行动无法对汉军构成实质威胁，但是众人已经存了必死的信念，就是死也要埋骨祖地，而不是这个苦寒之地。
“老兄，汉帝为什么不接受我族，咱们可以为大汉牧马放羊，没有人比胡人更加熟悉草原。”
放在从前温谷绝对无法说出如此自灭威风的话，可是如今讲出来竟然还有点儿心酸和委屈。
仿佛在埋怨汉军不肯接受胡族的投诚。
“汉帝的生母死在左贤王的阴谋下，并且我们和大汉北境民众的仇怨太深，根本无法化解。”
达尔汗无奈的讲述事实，他也没有想到当初的骄狂、残暴竟然为日后灭族埋下伏笔。
“难道我族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除非单于能够击败汉军，咱们还有一线生机。”
达尔汗始终将希望寄托在完颜亮身上。、
但关键的一点他没有说，那就是从长远来看胡族已经没了未来。
当草原上的城池越来越多，代表着大汉已经完成对草原的掌控，到时胡族则是彻底丧失对抗的资本。
此时完颜亮等人也商讨新的变化。
“果然如大王所料，各部落准备联合进攻王城，我们怎么做？”
众人都将目光转向他。
“铁勒山谷。”
看到众人不解的眼神，完颜亮则是进一步解释。
“与其攻打坚固的王城，不如伏击汉军的增援部队。”
他的话让众人不禁眼前一亮。
“汉帝带走了大部分精锐部队，王城遭受攻击，军都山和郭城驻军就会前往支援，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铁勒山谷位于王城和军都山中间，并且地势隐蔽，便于隐藏兵马，我们就在此地等候汉军的援兵。”
完颜亮不愧是北胡有史以来最强天才，此计扬长避短，不得不说相当高明。
诸葛亮自从率军进驻汉城以后，一直坚持对城池的改造，哪怕是在隆冬季节也从未停止。
他并没有改变城池的特点，而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改造和完善。
现在汉城突出的每个触角，都有强大的杀伤力，成为了战略支点。
经过他的一番改造，汉城现在已经成为一座巨大的战争堡垒。
别说没有攻城经验的胡族，就连其他的汉军队伍想要攻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并且现在城内并没有普通百姓，诸葛亮的所有命令都能够得到快速执行，如臂使指。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胡族部落开始发动对汉城的攻击。
“敌军的规模虽然不小，但明显缺乏统一的指挥，看来胡族王庭真的没有参与其中。”
法正一眼就看出了对手的弊端。
“如此一来，不是正中孝直下端。”
诸葛亮和法正会心一笑，默契不言自明。
胡人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王城，还是毫不犹豫的发起攻击，丝毫不顾忌前方被砸成肉酱的同伴。
经历过“寒冬”的折磨，他们似乎对生命没了那么多的眷恋。
他们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冲向城池，虽然绝大部分都倒在了路上。
好不容易冲到城下的胡人，却遭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不仅有来自正面的攻击，还有来自侧方的弩箭。
诸葛亮依据城池不规则的特点，特意加高了突出部，并且将巨型弩车布置在上面，可以同时兼顾三个方向。
所以哪怕胡族成功突破到城下，还是无法躲避来自多个方向的攻击，汉城这个奇特的城池压根儿就没有所谓的“死角”。
即便这样，胡族还是没有停止攻击，甚至他们开始使用武器劈砍城墙，有些还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
正是因为对手的疯狂，方才造就了镇北军极高的杀敌效率。
不到半天时间，城下的尸体堆积的如同小山一般。
不少突破投石机封锁冲到城下的胡人开始踩着同伴的尸体，攀爬上城墙，迎接他们的是密集弩箭。
现在诸葛连弩已经逐渐在汉军中普及开来，不再是精锐部队的专属。
即便在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还是有镇北军士兵慑于面前敌人的疯狂，放弃自己的岗位向后退却。
但是无一例外都被白毦兵斩于刀下。
诸葛亮并没有将精锐部队放在第一线，而是让他们充当起了督战的职责。
汉军的损失并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本方的军法。
看着冷峻的白毦兵，不少镇北军新兵都在暗暗鼓励自己，千万不能后退，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
胡族的疯狂并没有停止，回到祖地的执念让他们根本不畏惧生死。
不过不难理解，从来不知尊重他人的生命，自身更易化身为野兽。
很快胡族尸体堆积的已经如同城墙一般高，胡人终于攻上城头。
此时诸葛连弩已经无法发挥威力，弩兵纷纷退后，一排排的长枪兵，开始顶在第一线。
双方终于开始了短兵相接。
疯狂的胡人采用了同归于尽的打法，即使被长枪刺穿，只要没有当场毙命，要么利用身体夹紧长枪，为后续的伙伴创造杀敌条件。
要么忍受巨大的疼痛，从枪尖冲到枪柄，将镇北军砍翻。
不少新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都被胡人的悍勇所震慑，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却被敌人抓住机会，砍翻在地。
自从两方短兵相接以来，镇北军开始出现大面积的伤亡。
相比于新兵，原北境四郡的城卫军表现却是好上许多。
他们的实力虽然不如前者，但是由于从小生活在北境，见惯了胡族的残暴，并且大都有亲属惨死在胡人手中，因此他们握枪的手更加坚定。
龙城军和恨天军更加不消说了，他们已经成为镇北军的主心骨。
只要他们在，其他人才不会慌乱。
新兵出现的伤亡其实都在诸葛亮等人预料中。
这就是个去芜存菁的过程，百炼成钢，如果想要成为能够追随汉帝征战天下的无敌之师，这个过程必须经历。
就在双方生死厮杀时，埋伏在铁勒谷的完颜亮也得到线报，驻守军都山的汉军已经出发，预计三天后到达此地。
帖布尔、巴罕都流露出雀跃的神色。
汉军的援军果然出现了，接下来就是猎杀时刻。
离开坚固城池的汉军在他们眼里如同猎物，而胡人都是天生的猎手。
憋闷了许久的窝囊气，终于能够发泄。
不仅是他们，就连手下的骑兵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就这样过了三天，汉军出现在铁勒谷外的平原。
只有少量的骑兵，大部分是步兵，并且还押送有大量的辎重，显然都是汉城此时急需的物资。
经过侦查确认方圆三百里内都没有其他军队的踪迹，能够确定不是汉军的陷阱。“出击。”
确认过情报后，完颜亮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早就急不可待的胡族骑兵开始冲出山谷，向着草原方向疾驰。
此时汉军的斥候也察觉到对方的存在，急忙发出信号。
汉军迅速作出反应，将所有的辎重车布置在外围，形成了一个圆阵，将士们则是位于圆圈之内。
此时胡族骑兵距离还远，无法看到汉军在圆阵外围抛洒了大量的铁蒺藜。
“还真的是完颜亮亲自带队。”
虽然还不清楚敌方的具体实力，但是王旗却是分外醒目。
“胡族第一强者？希望不会让人失望。”
马超淡然的神色，根本没有正在遭遇伏击的
觉悟。
“叔至，其他胡族将领交给你了，伯约，你负责指挥圆阵的防御。”
陈到、姜维轻松的领受命令。
原本在“郭城”驻防的姜维不知何时到了军都山，并且也出现在援军队伍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