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还缺一样东西
“师父，我刚刚顿悟出来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啊？”虞天涯重新在银老身旁坐下，一脸的求知欲兴旺。
“阳与阴，生与死，诞生与消逝。”银老道：“你可以叫它们生命元素与死亡元素。”
虞天涯会意，低声念叨了一遍，“生命元素、死亡元素。”
“在神灵之中，生命元素并不少见，死亡元素倒是鲜有人能顿悟。”银老道：“我有两个徒弟，一人顿悟了生命元素，一人顿悟了死亡元素，同时顿悟生命元素与死亡元素的，除了我，你是头一个。”
虞天涯用手指比划着：“这生命元素与死亡元素，能同时运用到剑法之中吗？”
“自然是不行的，一次只能使用一种，生命与死亡，恰恰是世间最为排斥的两种元素，能同时顿悟已是险之又险。”银老道：“如果在战斗中同时使用，就算能迸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也必将伴随着无比痛苦的后遗症，反正我是没试过，日后你若是闲得无聊，可以试一试。”
虞天涯：“……”
“生命元素与死亡元素。”虞天涯拿出荒狼剑，剑身一会儿白光弥漫，一会儿灰光暗淡，“要如何在战斗中巧妙地使用着两种元素之力呢？我是说，该如何判断什么样的敌人，什么样的情势，该用什么样的元素呢？”
“别着急，这两门元素之力，你也只是刚刚入门而已。”银老道：“等你能将这两种力量善加运用，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该在什么时候运用什么力量的，你接下来该做的，是用剑法，将这两种元素之力的特性充分的发挥出来。”
虞天涯点点头。
银老还待说些什么，面色猛的一变，挤出一抹笑容，道：“时候也不早了，那边有几棵大树，你就去树上睡吧。”
“啊？”虞天涯愣了一愣，“我在这里睡也可以的。”
银老：“老爷子晚上睡相不好。”
虞天涯：“那我在这棵树上睡。”
银老：“你好意思躺在我身上睡？”
虞天涯：“那我可以不睡。”
银老：“明天指导你运用两种元素之力，赶紧滚过去睡觉。”
“好的，师父。”虞天涯霍然起身，转身屁颠屁颠地朝不远处的大树跑去。
银老瞧着虞天涯的背影，嘴角轻微上扬，身上忽的迸发出强烈的闪电，疼的他龇牙咧嘴，汗液如雨。
片刻之后，闪电停息，银老靠在大树上，整个人以及大树本体，似乎都萎靡了不少。
“哈哈。”银老扯出一抹苦笑，一张老脸止不住地抖动，“法则的惩罚，果然厉害啊。”
“不过……”黑夜之中，浑浊的双眼，是那般的坚定。
……
第二天，虞天涯早早地起了床，稍微活动了下筋骨之后，火急火燎地来到巨树底下，发现银老还在睡梦之中，无奈，只能是坐在一旁等银老醒来。
不知何时，轻微的晨风迅疾了少许，吹得二人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
虞天涯打了个哈哈，抬头一瞧，目光顿时定格，无法移开。
随着树叶抖动，一粒粒白色光点在树叶间来回跳动，映射着阳光，灵动异常。
不多时，风速加剧，一片树叶脱离枝头，其上白色的光晕逐渐转变为灰色，恰好划过虞天涯的脸颊，在虞天涯的脸蛋上留下一道小小的血痕。
略显呆滞的虞天涯缓缓抬起右手，摸了摸脸上的血痕，又低头看了眼方才落下的那片树叶，眼中精光一闪，缓缓起身，退到十几米外，没有使用荒狼剑，而是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开始了无声的，探索性的舞剑。
躺在巨树旁的银老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瞧了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虞天涯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欣慰，重新闭上双眼，继续他的美梦。
也不知舞了多久，待虞天涯停下来之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周围宛如火炉一般。
“累了？”不远处传来银老的声音：“累了就过来坐会儿，吃点水果。”
虞天涯凝目瞧去，就见银老正盘膝坐在巨树的树荫之下，身前摆着各式各样的水果。
会心一笑，虞天涯迈步来到银老身旁，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气抓起两个水果，疯狂吸入。
银老笑盈盈地看着他，问道：“感觉怎么样？”
“恩。”虞天涯点了点头，道：“甜。”
“没问你这个。”银老没好气地说道：“我问你修炼的感觉怎么样，有成功将元素之力融入到你的剑中吗？”
“本来没什么想法，今天早上看到一些东西，突然就有头绪了。”虞天涯边吃水果边回忆方才舞剑的感觉，道：“方才，我分别尝试将生命元素与死亡元素融入到自己的剑中。”
银老：“结果呢？”
“当然都成功了，不过……”虞天涯道：“死亡元素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一点，至于生命元素，怎么说呢，有些别扭。”
“正常，死亡元素的力量与你先前的剑道风格相得益彰，修炼起来自是事半功倍，至于生命元素……”银老道：“永恒时空中，大概有几十万神灵主修生命元素，而这其中，你猜猜看，有多少是将生命元素用在剑道之上的。”
虞天涯：“几万？”
银老摇摇头：“屈指可数。”
虞天涯差点没被嘴里的果肉噎死，“这么可怕？”
“就是这么可怕。”银老点点头，抬起右手，浓郁的生命元素在手心汇聚，“剑乃杀戮之兵，颂扬生命的生命元素根本无法融入到剑法之内，这是多数神灵共同的认识。”
“可是……”虞天涯道：“我成功了啊。”
“我也成功了，我的其中一个弟子也成功了。”银老道：“我顿悟的生命的绽放，我那弟子顿悟的是生命的成长，你顿悟的是什么？”
“这个……”虞天涯想了想，道：“应该是……生命的律动吧。”
银老：“律动？”
虞天涯点点头，“对啊。”
说着，虞天涯捡起身边的树枝，挥出一道白色剑气。
银老抬手接下这道剑气，面露惊异之色，这剑气居然在不断地轻微抖动，卸掉了自己几乎三成的力道。
不止如此，就在银老打算爆发劲力将这剑气击碎之时，剑气忽然一分为二，跃动着袭向银老两侧。
银老又是一惊，不得已打出两道内力，将这两道剑气包裹在内，彻底瓦解。
“妙哉，妙哉。”银老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生命果然是其妙无穷，虞小子，等会儿我将生命的绽放传授给你，然后我把我徒弟，也就是你师哥介绍给你，让他教教你生命的成长。”
虞天涯点点头，“那死亡元素呢？”
“对你来说，死亡元素的修炼再简单不过，就照以往那样修炼就行了。”银老道。
“那个，师父。”虞天涯道：“您还没解决我另外一个问题呢。”
银老愣了一愣，“什么问题？”
虞天涯：“就是我使用生命元素的时候，特别别扭的问题。”
“特别别扭？”银老微微一愣，“具体什么表现？”
“就……”虞天涯比划了一下，“总感觉使不上力。”
“这样啊。”银老思索片刻，眼中精光一闪，“你可能还缺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