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继续寻找
“爸,我去。公司的事还是你和大姐来。”
“书书,你们还有孩子,你不能长时间不在家,孩子怎么办。集团我已经卸任,就不打算再插手了。阳阳临时缺席,你得替他把公司守好。明天你和薇薇(大姐)一块去公司。有啥不会的跟你大姐学。再有不会的,你随时可以问我。阳阳的事,交给我。”爸爸想的是给书书找点事干,要不然她也垮了,孩子们怎么办。
“爸,你的身体怎么办?三姐也不可能一直陪着您,她还有工作。”
“你们别担心我。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但凡我还有一口力气,我就得把阳阳找回来。不用燕子陪我去。我明天通知老郑,给我安排几个可靠的人。里边就有随行医生。暂时不要告诉爷爷和妈妈。我怕他们承受不了。明天我会和他们交代好,就说我的身体需要进疗养院疗养一段时间。”
“爸,还是我去吧。你留下来,帮书书管理集团。我那疗养院没事。所有事务交给助理就行。我也没什么牵挂。益民(大姐夫)和雯雯都不在家。我去最合适了。”大姐还是觉得自己最合适。
“爸,我和大姐一起去。我这一摊也步入正轨了。也没什么要操心的地。聪聪就和小侄儿一块每天上下学就成。”四姐也要去。
“不要争了,咱们轮流去。明天我先去了。你们守好自己的位置。书书只能委屈你了,先停一阵你自己的工作。”
“爸,不委屈。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了,都给我打起精神,现在不是颓废的时候。咱们阳家不是那么轻易击垮的。”
意见暂时达到一致。
爸爸又询问了现在打捞的情况。书书一一作了解答。
人的心脏真的很神奇,你觉得它很脆弱,它有时又很坚强。爸爸的检查结果出来,心脏没什么问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趁妈妈来医院,爸爸给妈妈交待,照顾好爷爷,他的身体需要去疗养院调理一阵。
让妈妈给爷爷带话,没什么事。过一阵他就回家。
几个姐姐联合把妈妈哄回家了。
妈妈回家和爷爷交代一番。爷爷还是怀疑,立马要去医院看看。
被四姐制止了,“爷爷,爸爸说了,他马上就去疗养院了。等稳定下来,你再去。医院病毒多,不想让你去医院。现在他病了,没时间管崽崽。爷爷你的任务繁重啊。崽崽就交给您了。”
“那好吧,等过两天稳定了。我再去看他。”爷爷总觉得里边有事,让建设去调查,还没结果。他竟然进医院了。要不是昨晚救护车来,他都怀疑,他们联合起来演了一出戏。
爷爷按下怀疑。突然灵机一动,他有主意了。(他要自己调查。)
爸爸第二天就出发去了西南。
到西南后,和公司的人汇合,听小陈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和他一起的那个尹老师,有线索吗?”
“没有,一点线索没有。”
“阳总,我们这几天一点也没放松,从他们落水的地,一点点沿河道查找。两岸也不放过,都派了人,展开地毯式搜寻。但到现在还是一点线索没有。”
“这样啊,你帮我找找当时目击他俩被洪水冲走的人,我要好好问问。”
“阳总,当时小阳总和尹老师,是为了救几个孩子,才被洪水冲走的。目击者就是几个孩子。”
“没关系。”
小陈派人把那几个孩子找来。
孩子们怯生生的看着眼前这一群人。
“你们别害怕,当时是什么情况,可以如实告诉爷爷吗?”爸爸蹲下身子和孩子们拉近距离交谈。
孩子看着眼前人不像坏人,慢慢敞开心扉,“爷爷,叔叔把我们几个送到高处。他和尹老师,正准备上岸。谁知上游的洪水瞬间把他们冲走了。”
事情还没确认前觉得还有希望,但真的听到目击者陈述,爸爸瞬间觉得心哇凉哇凉的。
“爷爷,尹老师,和叔叔都是好人。他们把他们仅有的食物都分给了我们。帮我们做了船。送我们过河。”
“什么船?”
“就是把桌子绑到一起。他们被水冲走时,好像拽着船一起走了。”
“你确定?”
一个孩子点点头。
瞬间浇灭的希望,又重新点燃。
“小陈,发现这个船的残骸了吗?”
“没有。”
“那,咱们就按着这个线索找。你们把孩子送回去。”
“明白。”
“你的工作继续,给我分几个得力的干将就行。”
“好的阳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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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这几日把这个山转了个遍。熟悉了一下山的土质,石头的成分。
尹老师给他提供的资料给了他好大的帮助。
现在他一心搞研究,根本没空搭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按自己仅有的记忆,他自己给自己定义,他应该是尹老师什么人。不是同事,那天验证了,学校的人不认识他。
那他是谁?他从身上搜寻有效信息。衣服
被洪水折腾的也破破烂烂,看不出原来的影子。身上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手机也被洪水冲走了。
最近一段时间他又发现了一个山洞,山洪过后,山洞的面积扩大了,与别的洞口相连的暗流把原来不相连的几个洞串联在一起。颇有曲径通幽的意境。他顺着山洞,走到了山的另一面。另一面山体陡峭很少有人涉足。现在他轻而易举,到了另一面崖壁。采集了好多稀有的药材。
靠着这些稀有的药材换了一些钱。买了一些日常衣物和用具。
山的另一面未经人破坏,保留了山体原始风貌。为了防止有人破坏,他对洞口进行了掩饰。
这一段时间,他靠着尹老师留下的书,开始研究山的岩石结构。
哪些地质容易形成山洪。
他还时不时下山查看一下河道的情况。
这条河,远没有表面看得那么平静。河床上有好多暗河,河道复杂。
这是尹老师,多年研究的结果。
他还发现,山上一些溪流好像和这些暗河都有些联系。
洪水过后,阳光在山上发现了好多小泉眼。有些形成了溪流。
他靠着这些小泉眼维持基本生活用水。
他靠着买药材的钱,买了一些实验器材,简单做了一些水质监测。他发现这些山泉水富含矿物质,对人体特别好。
至于这座山为啥贫瘠,一个原因是山洪,把山上肥沃的土质带走了。再就是这山上的岩石,好像特别容易被水腐蚀。还有一个原因,附近村民的乱砍乱伐。原来的青山变成了秃山。仅剩的树木植被,也是长在人所不能到的区域,都是悬崖峭壁。再就是,山薅秃了,人们无力可图,没人上山,所以一些新长的树木得以保存。这几年年轻人出外打工的增多,上山的人就更少了。
他最近一直钻在自己小屋里,研究河道的图纸。
偶尔也是趁着中午没人时,出来转转。时间长了,头发更乱了,远远一看跟野人差不多。偶然一次去集市,刚下山,就把附近一个村民吓跑了。
他丝毫不在乎,野人就野人吧,省得有人打这座山的注意。
他每次去集市,药材都是找固定的那个老大爷售卖,老大爷从不嫌弃他,每次价格都挺公道。
还帮他指点一些价格公道得商铺。
每次上集市,活动路径都是固定的。
忙完正事就回,一刻也不耽搁。
这里的集市,都是下游的村民。没人认识他。
爸爸来找他,主要在河道上和河两岸寻找,没人注意往集市上去转。他和尹老师上山后,岸边那棵大树也被洪水冲走了。山靠水的一面整个坍塌。现在靠水一面的石壁是直直立在水里,在大家看来根本不可能有人靠着这陡峭的石壁上山。
所以大家也都自动忽略了这个地方 。
阳光呢则是从山的另一面上下山。这是他自己找到的一条属于他自己路。
他在山上种植了一些蔬菜。
经过一段时间山泉水的灌溉,这些蔬菜很快就发芽了。
伸展了绿色的枝丫,给人带来新的希望。
阳光看着破土而出的小嫩芽。心里暖暖的。
阳光白天研究水质,下河摸索河道,研究河床上暗河走向。
最近河上有巡逻队,他暗中观察他们每天的活动时间。然后等他们走了。再下河调查。完善尹老师的资料。
他这一活动路径成功和找寻他的救援队完美错过。
爸爸待了一阵,没找到任何线索。
家里快顶不住了。爷爷要去疗养院看他。
爸爸不得已,返回湖城。
爸爸回去,书书趁着星期天来西南继续寻找。
全家就跟接力赛一样,这个走了,那个来了。一刻也没放松。
“小陈,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扩大的范围?”
“姐,你说。”
“这样,你给附近人多的地方,发个启示,但凡有谁在河里捡到什么物品,咱们公司一律高价回收。光靠救援队,这样重复寻找。没什么大意义。人多看问题角度也不一样。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姐,前一阵,就发过通告,但是没什么回应。”
“继续扩大范围发通告。前一阵河水还比较深,没人敢下河。这一阵河水恢复正常水位了,说不定就会有新的发现了。”
“姐,我明白了。”
书书在嘴里祈祷着,“希望带来的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