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温言意是凶手?
“陈娆怎么突然小产了.......”温念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可有打听到陈娆是怎么小产的吗?”
“没有,奴婢只听闻府上有人透露说陈姨娘昨儿个半夜突然肚子疼,等把大夫找来后,孩子已经没有了。”雪芙沉吟:“若不是意外小产,那就是.......人为。”
“荣宁侯府谁会想害陈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雪芙思索了一下:“二小姐?”
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底气,等孩子生下来后,她就会被抬为平妻,对于二小姐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威胁。
温念卿却摇头:“不会是温言意,她向来不把陈娆放在眼里。”
温言意的心根本没在许淮安身上,也不屑去和陈娆争抢什么,更不会把心思浪费在她身上。
陈娆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于温言意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
“那还会是谁?难不成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真是个意外?”雪芙讶异,想着侯府除了二小姐,谁还会和陈姨娘有纷争,“许世子肯定不会残害自己的骨肉,许老夫人也不会,二夫人的话,虽然和大房向来不合,但大夫人如今已经被休了,二夫人握着侯府的中馈,已经如愿以偿骑到大房头上了,也没必要再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而且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和二夫人又八竿子打不着,怎么都不会对她有影响,她也不可能多此一举的去害陈姨娘的孩子。
温念卿凝着院子里发黄的枯叶,眼神微深:“那不还有一个人吗。”
“还有谁.......”雪芙细数侯府的各位主子,猛然发现漏掉了一下,话音止住,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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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姨娘刚起床,彩蝶端着水盆进入内室,手里的水盆还没放下就迫不及待道:“姨娘,昨晚陈姨娘的孩子没了。”
文姨娘眼神微动,面上不显其他情绪,只一脸疑惑:“怎么没的?”
“昨晚半夜突然就没了,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现在大夫正在给陈姨娘检查着身子。”
“我去看看。”
文姨娘起床后,简单梳个妆就去霞月阁了。
她到的时候,赵氏、许老夫人和许淮安都在,就连很少掺和家事的姜氏也在,却没见温言意身影。
不知是漠不关心,还是懒得来。
除了赵氏脸色如常,不悲不喜的,许老夫人和许淮安的脸色都很阴沉,屋子里的下人噤若寒蝉,只余了一股子压抑凝重的气氛。
陈娆躺在床上不停啜泣,眼睛哭的红肿,那资历颇深的胡大夫被许淮安请过来给她检查身子。
文姨娘进屋后就默不作声的站在角落里,没一点存在感。
胡大夫检查完,抹了一把头上汗渍:“许世子.......”
他环顾了下一屋子的人,欲言又止。
许老夫人看出他有话要说,让王嬷嬷把其他的下人屏退,屋子里只剩下几个主子。
“屋里头没有其他外人,胡大夫有什么话不必藏着掖着,尽管说便是。”
胡大夫吐了一口浊气,脸色凝重:“老夫适才诊出陈姨娘体内吸进了不少麝香,而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是沾染过麝香的,麝香对孕妇是大忌,陈姨娘时常穿着那件衣服,久而久之,对肚子里的胎儿有极大的危害。”
“而且陈姨娘以前服用过损害胞宫的药物,身子本来就损耗不少,这次有孕也是极其难得,但现在落胎后,身子已经伤之根本,以后绝无再怀孕的可能。”
以前陈娆还有怀孕的机会,这次小产后,彻底是没有做母亲的可能了。
原本悲痛啜泣的陈娆一听胡大夫的话,立即低头看自己身上衣服,慌乱的撕扯着它,痛哭道:“表哥,姑祖母,有人要害我,孩子也是这人害死的,你们要给我的孩子报仇........”
赵氏瞧着陈娆那件衣服上的烟青色水雾花纹,甚至眼熟:“这不是前段时间老夫人买的锦缎吗,后面让文姨娘送到各个主子院里挑选,这好端端的一匹锦缎,怎么就沾染麝香了。”
赵氏侧眸安静站立的文姨娘:“当初这锦缎可是让你给主子们送过去的,你说说怎么回事?”
文姨娘柳眉轻锁,柔柔细语:“当初确实是妾身接手的那几匹锦缎,世子夫人是主母,由她先挑选,起先也是她看上这匹花色的,后来不知怎地,她又让给了陈姨娘,这才落到了陈姨娘手里。”
陈娆顺着她的话猛然惊醒:“是温言意在害我!”
“我就知道她视我为眼中钉,怕我和她争抢表哥的宠爱,不惜残害我的孩子!”陈娆大声哭喊,恨不得把温言意碎尸万段:“没想到表哥娶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表哥,温言意杀了我们的孩子,你要给他报仇,不然他怎能瞑目。”
前几日挑选锦缎的时候,温言意本来选上了她喜欢的这匹,又突然给她送过来了,她那时候就该想到温言意不安好心。
早知如此,那锦缎她就该及时扔了,可后面又被她制成了衣服穿在身上,完全着了温言意的道儿。
许淮安紧皱眉头,不太相信这事是温言意做的,但现在证据都指向了她,让他心里一团乱:“王嬷嬷,去把世子夫人找过来。”
不多时,温言意就来了。
一进屋就几双眼睛盯着她,温言意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陈娆几度想要从床上下来扑到温言意面前,但由于身子虚弱没办法下床,只能恨声怒吼:“温言意,你害了我的孩子,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什么?”温言意像是听到笑话般,沉着冷静的脸色几分嘲讽:“我为什么要害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没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不想我为表哥生下这个孩子,更不想让我成为平妻和你平起平坐,你怕我跟你争抢表哥,所以你就在上次那匹锦缎上涂了麝香,用这种阴狠的手段害我的孩子,温言意,你真是狠毒!”
陈娆说的有理有据,确实能让人信服,其他人心里的那杆秤开始偏向了她。
陈娆说着又心痛起来,染着哭腔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为何要害我的孩子,他又是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