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武将牛兴

面对秦霄开出的条件，嬴渠梁装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勉强”答应下来，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秦国发起这一次大战的目标，就是趁着三晋内战的机会，尽可能夺取河西的土地，给魏国造成足够大的创伤。

只要目标能达成，过程如何，就没那么重要了。

双方约定，两日之后出兵，征伐河西魏军。

但实际上，真正开战的时间，却是在五日之后。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相较于新建的武城，少梁却是一座经营了多年的要塞。

又有着黄河天险，若是直接攻城，嬴渠梁手下这点人，根本不够填这个坑的。

这个年代的攻城战可没那么多技术含量，纯粹就是拿人命去填。

越是坚固的雄关，需要填进去的人命就越多。

少梁或许不如函谷关那么变态，但也得填进去个十万人，才有攻破的可能。

这还只是可能而已。

有鉴于此，嬴渠梁并没有做出一副要夺取少梁的姿态，反而摆出架势，佯装要在黄河西岸扎营，长期驻军，阻断魏军西进的通道。

在武城易手之后，少梁，就成了魏国西进的唯一出口。

魏国未必愿意真的去和穷困的秦国拼个你死我活，但作为镇守河西的大将，若是这条出口被秦国切断，龙贾必然是要背这个黑锅的。

魏国虽大，但朝堂内斗也激烈。

为了不背这个黑锅，龙贾不得不出兵渡河。

不说要取得多大的战果，至少，也要把秦国人给打回去。

出于谨慎起见，嬴渠梁没有在魏军渡河的时候下令进攻。

面对一名以谨慎而闻名的老将，半渡而击这种手段，未必能够起到太好的效果，反而容易落进陷阱。

双方摆开阵势，硬碰硬地来一场大决战，反而是最稳妥的做法。

当然，暗中的交锋也是不少的。

至少，秦霄就发现，嬴渠梁手下的士卒，足足少了两万人，显然是去执行什么机密任务去了。

出现在正面战场上的，算上秦霄手下的一万人在内，仅有五万出头，其中还有一万多人分布到了侧翼，防止魏军绕后偷袭。

对那两万人的去向，嬴渠梁并没有给秦霄解释，秦霄也不会不识趣地去追问。

“按照之前的约定，我手下的步卒，就交给仲公子指挥了。”

军阵后方，秦霄骑在一匹战马上，对嬴渠梁拱了拱手，道：“只要混战开始，我便会带骑兵发起冲击，凿穿对方的主阵。”

在之前的战斗中，秦霄做过测试，只要是自己手下的兵，即便是将指挥权交给嬴渠梁或者其它秦军将领，他们杀敌的战功，依然会算在秦霄的身上，不会有丝毫的“损耗”。

这一战，秦霄要跟着槊骑营一起行动，没办法指挥步卒，只能将指挥权交出去。

至于说，像第一天开战那样，由秦霄带手下单独负责侧翼的“小战场”，那太浪费重骑兵的冲击力了。

重骑兵这个兵种第一次亮相，敌军没有防备，必须要取得足够大的战果才行。

只有攻击魏军人最多的主阵，配合其它步卒，才能对魏军造成最大的杀伤。

三万秦军，外加秦霄手下的八千多步卒，总计近四万人，组成八个整齐的方阵。

而在秦军主阵对面，不到两公里之外，是魏军的主力，人数至少在七万以上，接近秦军的两倍。

双方加起来超过十万人，在宽阔的平原上列阵，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

秦军清一色的黑衫，魏军的阵中则是一片暗红色。

号角声响起，双方同时动了起来，却并不是朝着对方冲锋，而是迅速改变阵型。

秦霄没做理会，大混战开始之前，是没有秦霄什么事的。

径自回到槊骑营阵中，秦霄驱马来到刘三刀和牛兴两人身边。

待会大战一打起来，秦霄也是要跟着冲锋的。

好在，这一个月当中，秦霄拼命练习马术，虽然不算多么精通，但好歹能在马背上坐稳，不至于在冲锋的途中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