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吵架
霍骁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叶婉宁正站在茶几边,翻看他拿回来的那些罐头。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引起叶婉宁的注意。
叶婉宁果然看了过来,说道:“你这些罐头——”
“送给你的。”霍骁言简意赅道,“全都是给你的。”
叶婉宁嘴角抽了抽,“我吃不完这么多罐头。”
霍骁:“吃不完就放着慢慢吃。”
他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柔和了那刚硬的眉眼。
许是因为天气热,他只穿了一条白色的衬衫,而且没有像往常一样,将扣子系到最上面一个,而是解开了两个,线条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叶婉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把玩着手里的罐头,“你怎么突然给我这么多罐头。”
霍骁习惯性地想怼说,想给就给。
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这个时候,似乎不应该跟她犟这个嘴。
他走到叶婉宁身边坐下,直视她的眼睛:“小李是不是对你有好感。”
叶婉宁:“应该吧。”
不然小李也不会送她一个黄桃罐头,还表现的像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
霍骁深吸一口气:“好,我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他道,“小李送你一个罐头,我就送你十个罐头,一百个罐头,我要证明,我比他更喜欢你,也做的比他更好。”
他挑了挑眉,眼带笑意,“我现在无比庆幸一件事,就是当初把你留下来了,还让你住在我家,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和你相处,也比小李有更多的机会追求你。”
终于,终于把这件日日夜夜煎熬着他夜不能寐的事说出来了。
霍骁长舒一口气,然后心立刻吊了起来。
他马上低下了头,不敢看叶婉宁的眼睛,更不敢看她的嘴。
他怕,怕她说出拒绝的话。
他紧紧握拳,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这么嘴快了。
等了片刻,也没见叶婉宁开口。
霍骁忍不住疑惑地抬起眼睛,“你,就不说点什么?”
叶婉宁:“比如?”
霍骁:“比如惊讶,说,你怎么可能喜欢我,或者是给我翻个白眼,又或者是直接给我一拳。”
这些都是他在洗澡的时候预想的可能,可一个都没有发生。
叶婉宁嘴角抽了抽,“霍团长,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霍骁咳嗽一声,“那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他也是头一回跟女人表白,她什么都不说,他也很尴尬的好吗?!
叶婉宁叹口气,“我倒是想惊讶,可我表现不出来。”
霍骁眼露惊讶:“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呢。”叶婉宁深深看他一眼,“霍团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藏不住的。”
还……真没有。
霍骁嘀咕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可我明明藏得很好。”
“那是你自己以为的。”叶婉宁嘴角弯了弯,“不
管我走到哪里,你的视线总是追随着我……”()?()
那天她穿上他给的白衬衫改的衣服,他眼里露出的除了惊艳,还有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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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做什么事,央他两句,他就许了。()?()
一桩桩一件件,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叶婉宁:“霍团长,谢谢你喜欢我,你是个好——”人。
话还没说完,就立马被霍骁打断了:“停,你别再说我是好人了。”
他不想当一个好人,他想当她的恋人。
他双目赤红:“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总得给我个机会吧。”
叶婉宁:“什么机会?”
“一个追求你的机会。”霍骁顿了顿,“我是不符合你心目中的潘驴邓小闲,可我也有别的优点。”
“比方说,毒舌,说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叶婉宁挑挑眉。
霍骁咳嗽一声,“我不太善于表达。”他直视叶婉宁的双眼,“现在我要告诉你,你做的饭很好吃,我很喜欢。”
如果叶婉宁是一个厨子的身份,对霍骁的夸奖,她应该是感到很欣喜的。
可要是作为一个被追求者,叶婉宁表示,一言难尽。
她抿了抿嘴,“霍团长,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霍骁眉眼冷峻:“不考虑,我下定决心的事情就不会变。”
他一直都是这样,只要下定了决心,就直接向前冲。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畏畏缩缩,吞吞吐吐的人。
叶婉宁突然起身,把霍骁吓了一跳,“你干嘛?”
她该不会接受不了,想立马收拾行李走人吧。
“你别走。”霍骁咬牙,“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叶婉宁叹口气,“我去做饭。”她意有所指,“喜欢又不
能当饭吃。”
“哦。”霍骁默默收回想拉住她的手,装作不经意似的插进口袋。
叶婉宁进了厨房,把门一关,隔绝了霍骁的视线。
她靠在门上,闭上双眼,心脏砰砰直跳。
午饭吃的是几样简单的家常菜,糖醋脆皮茄子、干煸豆角、辣炒花蛤,外加一锅冬瓜海白汤,两个人吃尽够了。
饭菜很美味,但霍骁却有些食不下咽,时不时往叶婉宁那看一眼。
叶婉宁将花蛤肉吃进嘴里,壳吐在桌上,“霍团长,别看了,我的脸又不能当饭吃。”
霍骁低头扒饭。
吃完饭,他上楼补觉,昨天通宵了,困意上头,睁开眼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
他起床下楼,看到叶婉宁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两个像鞋子一样的东西。
她眼睛一亮,“搞定。”
叶婉宁吃完午饭,把睡裙洗了,晾好衣服后就按照孙红秀教的方法开始做拖鞋。
别看看起来简单,做起来还挺麻烦的。
两双拖鞋,花了她一个下午的时间。
是的,两双,她一双,霍骁一双。
不过霍骁那双,因为没有量过,不知道他的鞋码,她是估着做的,不过
碎布头多()?(),
要是长了或者短了还可以补补。
她抬眼看到霍骁从楼梯上下来()?(),
“醒了?[(.)]?℅??╬?╬?()?(),
正好()?(),
来试试拖鞋。”
霍骁:“拖鞋?”
睡了一个下午,心情也平复不少。
叶婉宁都不介意了,他还扭捏个啥,搞得像个大姑娘似的。
霍骁接过叶婉宁手里的鞋,打量了一下,这鞋是碎布头拼的,鞋底大概有半个指头厚,脚趾和脚后跟都没有包住,只有一个拱形的鞋面。
“对。”叶婉宁道,“就是在家里穿的,你试试。”
霍骁扫了叶婉宁一眼,她已经穿上了所谓的拖鞋,十只脚趾圆润可爱,透着淡淡的粉色。
他喉结滚动,“好。”
霍骁没穿过拖鞋,宋雪梅不会做,也没人为他操持这些。
一年四季,无论冬夏,他穿的都是部队发的胶鞋。
胶鞋耐穿,但有一点不好,就是容易闷汗。
训练一天,脱下鞋子,袜子都能拧出水来。
霍骁穿上拖鞋,走了一圈,这种十个脚趾头松快的感觉,令人很是舒服。
他忍不住赞道:“这拖鞋做的好。”
“那当然了。”叶婉宁翘起小尾巴,“对了,这拖鞋是不是小了点,要改大些吗?”
霍骁摇摇头,“不用。”他弯弯嘴角,“很合适。”-
翌日,霍骁起床,习惯性地想穿上胶鞋,余光瞥见放在胶鞋旁的拖鞋,顿了一顿,换上拖鞋下楼。
他脚步轻快,显然心情很好。
叶婉宁从厨房端了两碗面出来,放在桌上,“早安,霍团长。”
“早。”霍骁扫了她一眼,突然愣住了。
叶婉宁今天穿的是她自己做的家常穿的睡裙,白色的棉布很是修身,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裙摆刚好及膝,露出匀称修长的小腿。
她没扎头发,而是随手将辫子编到一侧,有几缕碎发轻拂在耳畔,更显下巴精致小巧。
她言笑晏晏地站在向光的地方,和煦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就像镀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那一瞬间,就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霍骁心上。
他突然觉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全身的热量仿佛都往一个地方汇集。
他赶紧就近坐在了茶几旁的椅子上,双腿大大岔开,又拿起一张报纸,挡在前面。
叶婉宁疑惑道:“霍团长?来吃饭呀。”
霍骁咬牙,“你先吃,我——等一会。”
报纸上写的什么,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等那处的火热平复下来,他才缓缓起身,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面是鲜虾云吞面,高筋面透着一股淡淡的黄色,一看就劲道十足,用整个虾包的小云吞在汤里起起伏伏,再点缀上绿色的葱花,卖相十分诱人。
还配了几样小菜,腌黄瓜条、辣白菜、萝卜干,清脆爽口。
面条劲道,云吞美味可口,叶婉宁吃的很满足,但还是有点遗憾,“要是有韭黄就好了,洒一把韭黄在面上,味道更
好。”
霍骁会意()?(),
“等会我找块不用的布?()???*?*??()?(),
把韭菜盖上。”
韭菜盖上()?(),
不透光()?(),
就长成了韭黄。
就着小菜,霍骁将面吃干净,面汤也喝得一滴不剩,“我吃饱了。”
“好。”叶婉宁道,“我等会去一趟红秀家。”
她指了指茶几簸箕上放的碎布头,“还剩很多碎布头,我准备拿去找
红秀,问问她要不要拿来纳鞋底。”
霍骁:“我跟你一块去,正好我找老季有点事。”
洗完碗,叶婉宁换了身外出的衣服。
一看,霍骁早就换好衣服在门口等她了。
虽说已经入秋了,但阳光依旧很烈,叶婉宁往头上扣了顶大草帽才出门。
霍骁瞥她一眼,“你那样只遮住了脸,身上又遮不到。”
叶婉宁鼓着脸,“我有什么办法。”
霍骁弯起嘴角,“过来。”
他张开一把大大的黑伞,叶婉宁也不客气,“往我这边遮点。”
霍骁:“不给,你不是嫌我黑,喜欢小白脸那种类型的么,那我要养白点。”
叶婉宁:“……我现在喜欢黑的,黑的能衬我白,你把伞挪过来点。”
霍骁跟她斗嘴:“那不行,谁知道你哪天又变了主意咋办。”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把伞往叶婉宁的方向挪过去了一些。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突然见到几个军属急匆匆地往前走。
其中一个男军官看了霍骁一眼,忙道,“这不是霍团长么,季参谋长和他媳妇吵架了,你跟季参谋长关系好,快去劝劝。”
什么?
季学琛和孙红秀吵架了?
男军官媳妇也道:“何止吵架,听说都动手了,锅碗瓢盆乱飞呢。”
听到事态这么严重,霍骁和叶婉宁也不敢慢悠悠地走了,赶紧加快了脚步。
到了季学琛家一看,不少军属围在院子外面,时不时能听到屋里传来孙红秀的哭骂声,还有季学琛的告饶声。
叶婉宁和霍骁对视一眼,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红秀,是我。”
里面的骂声顿了一下,孙红秀探出半张脸,“婉宁进来。”又看了霍骁一眼,“男人都出去。”
叶婉宁进去了,没一会,季学琛一脸尴尬地走出来了。
外头都是军属,很多跟他都是一个团的,被战友们看了笑话,季学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霍骁:“没事了,都散了吧。”他拉着季学琛,“先回我家。”
季学琛回头望了屋子一眼,“我媳妇那——”
霍骁:“没事,婉宁会帮着劝的。”
季学琛扫他一眼。
哟嚯,还婉宁,叫的挺亲切的啊。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季学琛哭丧着一张脸,跟着霍骁回家了。
屋里,孙红秀哭坐在凳子上。
季平安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眼神惊慌,小脸也满是泪水。
叶婉宁环视屋子一圈,锅碗瓢盆碎了一地,都没个落脚的
地方。
叶婉宁叹口气()?(),
父母吵架?()_[(.)]???#?#??()?(),
遭殃的还是孩子。
她招招手()?(),
示意季平安过来()?(),
“安安来帮姐姐一个忙,帮姐姐拿两块毛巾好不好。”
季平安点点头,往澡房里跑。
叶婉宁在后头喊,“小心碎瓷片啊!”
季平安拿来毛巾,叶婉宁也接好了一盆水,两块毛巾过水拧干,一块递给孙红秀,“给,擦擦脸。”
另一块她拿在手上,把季平安揽过来,帮他把小脸抹干净。
季平安擦过脸,神色平静不少。
叶婉宁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安安乖,上楼玩一会,好不好,我有话跟你妈妈说。”
季平安怯怯地点头,“好。”
他走上楼梯,一步三回头。
孙红秀接过毛巾抹了把脸,强行露出微笑,“婉宁,让你见笑了。”
“咱俩谁跟谁啊。”叶婉宁将还能用的东西捡到一边,剩下的用扫帚将碎片扫到簸箕里,“说说吧,到底发生了啥事。”
孙红秀咬牙道:“季学琛这个乌龟王八蛋!”
孙红秀咬牙道,“老季他妈身体不好,每个月我们都是要拿一笔钱寄回去的,根本就攒不下什么钱,今天就是寄钱的时间,我打开存钱的布包一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里面就剩下五毛钱了,五毛钱,别说给老季他妈的医药费了,连这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
“我一开始以为是安安拿的,问了他,他说不是他拿的,我才怀疑到了老季身上。一问,果然是他拿的,我就纳闷了,他又没什么花销的地方,这钱能花到哪去,他一开始还不肯承认,后来在我的逼问之下,才知道他把钱都给韦雪了。”
说到这,孙红秀火气上头,恨不得再砸个碗出出气。
“啊?”叶婉宁也愣住了,“季参谋长把钱给韦嫂子干嘛。”
孙红秀木着脸,“他说,韦雪家有困难,韦雪爸在地里干活,摔断了腿,孙连长工资又低,她们家没钱医治,就找他借钱,他想着都是邻居,韦雪也挺关心照顾他的,借就借了,再说了,孙连长跟他又是战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钱不怕他们家不还。”
“他不光给了这个月的工资,还提前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
,一块给韦雪了。”
孙红秀说完话,泪就滚滚落下,“他倒是知道体谅别人家的困难,也不想我们自己家的难处。”
季学琛的妈得的是脑血管方面的疾病,具体是什么名称,孙红秀也不知道,这个病到了后期会导致瘫痪,季学琛的妈已经半瘫痪在床上了,现在由季学琛的大哥一家来照顾。
老年人一瘫痪,脾气就不太好,更别说季学琛的妈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了。
这个月没寄钱回去,她是肯定有话要说的。
但她不会指责季学琛这个儿子,只会说孙红秀这个儿媳妇,觉得是孙红秀把钱都揽到了手里。
不光季学琛的妈有话要说,季学琛的大哥一家肯定也颇有微词。
本来季学琛远在海浪岛驻军,照顾老人一家的担子
都落在了他们一家的身上。()?()
不过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季学琛能挣钱,每个月都付医疗费,他大哥一家倒也没说什么。()?()
现在可好,拿不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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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入秋了,眨眼就是年底,孙红秀都不敢想象,今年若是回家过年,会听到多少难听话。()?()
她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发火。
季学琛还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做善事,有啥错的。
夫妻两个话赶话,就吵起来了。
也就成了现在这样。
孙红秀道:“不行,我得去找韦雪要回这笔钱。”
“那季参谋长会更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叶婉宁道,“给了韦雪的钱又要回不定还觉得内疚嘞,以后韦雪要什么他就给什么,那不是适得其反。”
孙红秀想了想,以季学琛的性子,肯定会这样做的,叶婉宁猜的没错。
她急了,抓住叶婉宁的手,“那怎么办啊,婉宁你帮帮我。”
叶婉宁想了想,“我觉得,这笔钱得要回来,但不能找韦雪要,应该找孙连长要,你这样……”
她给孙红秀出的主意很简单,就是把季学琛借了韦雪钱的事,大肆宣扬出去。
最好让军属大院的人都知道。
大家就会想,对啊,韦雪爸出事要医药费,为什么要季学琛预支两个月工资,不让孙连长预支啊。
孙连长肯定坐不住,自己就会还了这笔钱。
退一步讲,他要是不还,正好,让孙红秀直接借这名义,在军属大院替韦雪爸募捐。
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对季学琛那也有说头了:光他们家借钱,这钱杯水车薪,倒不如让大家都一人出一份力。
最重要的是,阴韦雪一把,你们家不是缺钱么,好啊,这名声给你们打出去,以后韦雪要是添衣服了,花钱大手大脚了,或者家里添大件了,谁都会出来指责她。
孙红秀越听眼睛越亮,“婉宁,你这法子好,我听你的。”
叶婉宁:“我这法子是好,但你自己也能想出来,不过是关心则乱,一时没想到罢了。”
孙红秀抿嘴,“钱是一码事,还有一点,我心里老是膈应。”
她道,“韦雪老是往老季那边凑,要么就是借机给他擦汗,要么就是给他送她自己做的吃食,我让老季别接,他说这是人家的一片好心。你说膈应不膈应人。”
这是挺膈应的,叶婉宁想了想,“这也好办,季参谋长不是觉得接韦雪的帕子没什么,拿她做的吃食也没关系么,简单啊,你就问他,你也照韦雪那样做,你看他膈不膈应。”
依她看,季学琛那不叫神经大条,察觉不到韦雪的心思。
他那叫板子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孙红秀眼睛一亮,“我才不问他呢,赶明儿,我也做几块糕点,然后怀里揣上个手帕,我也给其他男的擦汗,送吃的去。”
霍家。
霍骁给季学琛倒了杯茶,“说说吧,又因为啥吵起你,你们一年到头要吵几回,吵架就算了,背着安安点啊。”
季学琛接过茶,一饮而尽,“你以为我想吵啊,分明是那母老虎不依不饶。”
他把事情说了一遍,“你说,我做没做错?帮助战友还有错了。”
他压根没往那是韦雪的爸那方面想,他就是觉得,那是孙连长的岳父,一个团的战友,能帮就帮吧。
而且估计是孙连长不好意思出面,才让韦雪来借的。
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霍骁觉得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点评了。
“没吃饭吧,我去给你拿点东西。”
他起身走进厨房,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季学琛吹了个口哨,“哟,几天不见,鸟枪换炮啊,你这鞋哪买的?”
霍骁把脚伸出去给他看,抬起下巴,“不是买的,婉宁给做的,穿着可舒服了。”
季学琛脸一垮,“你在我一个刚跟媳妇吵架的人面前秀恩爱,合适吗?”
“秀啥恩爱啊。”霍骁抿嘴道,“我跟她表白了,她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他摸了摸下巴,“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