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亲手沏茶
眉心传来淡淡的温热,年娇愣了两秒,唰一下抬起头。
此时此刻的王爷,在她心目中光芒万丈起来。虽然不懂老板为什么误会她在哭,但,聪明的小花妖憋住了疑惑,有十万两零花在前,她才不会傻傻地澄清,那不是诚实,是笨。年娇望向四爷,似确认一般,嗓音软得不得了:“给我的?”四爷揉了揉她的后颈,见她没有鼻音,这才略微放心。他嗯了声,银票转眼便到了年侧福晋的手上,年娇迈着轻盈的步伐,背影透着几分迫不及待,很快从梳妆台翻翻拣拣,拿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木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梳妆台是藏宝地。四爷笑了下,果然不出他所料,木匣里头藏着的是碎银与银票,看那装得满满的模样,数额应该不小。年娇郑重地把十万两放在了最上面,转过身,漂亮的眼睛似融化的蜜糖,扑到了男人的怀里。她撒娇似的道:“谢谢爷,我二哥一定会没事的。”四爷没有掰正年娇极其不守规矩的动作,因隆科多引发的复杂心情蓦然转好。她早就卸下了发髻,贴在襟前的脑袋毛茸茸的,黑发半披,有几缕落在他的手腕、掌心。又过了一会儿,毛茸茸的脑袋开始不安分,朝他的胸膛蹭了又蹭,什么话都开始同他说了:“好不容易出门一趟,我以为能逛好久。”“九福晋的茶馆环境清幽,女客很多,可惜,都被那个什么李四儿破坏了。”“福晋说那里的茉莉花茶乃是一绝,掌柜都已经安排下去了,结果没有品成!”说到最后,年娇忍不住委屈,她不是委屈李四儿,而是委屈茶都没有喝到一口。她鼻子皱了皱,搁在四爷腰间的手,渐渐地往上移。双脚更是没骨头似的,勾了勾他的长靴,从小腿勾到膝盖,最后稍稍用力,如树袋熊般挂在他的身上,雪白又精致的脸,靠近了他的喉结。四爷:“……”四爷垂眼看她,额角青筋隐隐浮现,连那句“站好”都懒得说了,抱着树袋熊就往外间走。反倒是年娇吃惊起来,也顾不得委屈了,她环着男人的脖颈,凑到他耳旁道:“这样会给人看见……”四爷充耳不闻,从前她在院外对他搂搂抱抱,亲昵纠缠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她害羞?他空出一只手,把遮挡视线的黑发拨到一边:“娇娇不怕,我自然不怕。”年娇脸红了。在她看来,主动出击和被动接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譬如现在,等同于老板又在耍流氓。她绞尽脑汁想着反击的招数,视线落在他的肩膀,片刻,环住他脖颈的手,悄无声息往下一挪,紧接着,轻轻按了上去。四爷眉心骤然一绷。因为年娇按上了他肩膀的咬痕。年侧福晋尤觉不够,问他:“爷上过药了吗?”她送药的时候,可是出于真的歉疚和关心,现在不一样了。年娇哼一声,留不留疤都和她没关系,毕竟她的牙齿也没有尖到那个地步。四爷忽然有些后悔送她银票了。他冷笑道:“你若再动手动脚,就别想喝到我沏的茶,不管是茉莉还是龙井。”年娇:“……”她按在咬痕处的手“唰”地缩了回去,仿佛还是那只可怜,柔弱,又无辜的桃花妖。年娇万万没想到老板听见了她的委屈,准备亲自为她实现品茶的心愿,她偷偷伸出脑袋往前面一看,王爷走的,好像的确是通往茶室的道路。栖桃院五脏俱全,正厅镶嵌着一间小小的茶室,只是从前无人动用过。年娇背诗都很辛苦了,哪有时间进修茶艺?她怀揣着错怪四爷的愧疚,还有满肚子高兴,老老实实地不再说话,还生怕自己压垮了老板,勾着他腰的动作松了松,体贴得不得了。四爷却是不承她的情,丹凤眼扫来,反倒把年侧福晋抱得更紧了些。心里冷笑着想,他就知道。从前的表里不一,恃宠而骄,都算不上什么了,能屈能伸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喝茉莉了,想喝龙井。”茶室里,年娇拉长声音,理直气壮地开始指挥。四爷神色不变,从她手上拿过茶盏,用烫水过滤一遍,不消片刻,江南进贡的西湖龙井,散发出袅袅的清香。他坐姿板正,身躯也是挺拔,却流露出与以往大为不同的慵懒的气度,沏茶的时候行云流水,贵气十足。年娇看得有些呆,半晌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好生丢脸。她慌乱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想喝毛尖!”四爷:“……”他看看尚未变凉的龙井:“年娇。”“嗯嗯。”“做人不要得寸进尺。”很快,年娇尝到了得寸进尺的代价,她眼眶红红地想,可她是妖,不是人,为什么要和人算同样的账??.年侧福晋如愿以偿喝到了茉莉茶,把她还在装晕的二哥忘了个精光。皇上派往年府的太医熬完药,便去外头守了,二夫人觉罗氏坐在床前,手捧药碗,年老夫人苏氏也在。苏氏忧心忡忡地望着昏迷不醒的二儿子,片刻,就见年羹尧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苏氏:“……”觉罗氏:“……”屋里静了片刻,苏氏道:“儿啊,你这,岂不是吓你额娘,也吓你媳妇?”又说:“这么大的事,也不和你妹妹通一通气,殊不知她正担心着呢。雍亲王府方才遣人送了药材,人就在门房侯着,说是等年大人醒了,去给王爷报个平安。”
年羹尧慢慢地坐起来,心想通什么气,和年娇通完气,花都谢了。何况这是他们兄妹心知肚明的招数,年娇若是会为他担心,他能把药碗吃进去!面上却是温和地没有反驳。早在回京之时,他便把妹妹在雍王府的处境告诉了家人,说她混得如鱼得水,就是翻车翻得快了点儿,却也因祸得福,卸下了伪装的包袱。年老夫人大喜大悲之下,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她告诉年羹尧:“我时常做梦,梦见你妹妹因为欺君被砍头,只是临到法场那一日,化作了桃花仙子……”年羹尧:“……”这梦有够离谱的,他冷静地对额娘说:“等大哥回京,叫他好好给您把一把脉。”苏氏嗔他:“你大哥在大名府做的好好的,回京怕是遥遥无期。”年羹尧摇头,思虑一瞬,终究还是不再隐瞒:“大哥的调令不日就下来了。等他接到调令,再过半月,就能到达京城。”大名府就在直隶,离京城并不遥远,这些,四爷都和他通过了气。年羹尧也心知大哥对做官兴趣不大,反倒更爱他那一箩筐的爱好,例如医学,几何,天文等等,渴盼与家人住在一起。苏氏闻言大喜,都快抹起了眼泪,还有什么比儿女团聚更让长辈高兴?即便二儿子很快就要出征了,能聚一时是一时。倒是大夫人齐佳氏叹道:“若爷回来,发现他的诗篇再不能为娇娇所用,恐怕会觉得可惜。”苏氏一听:“可惜个头!”齐佳氏:“……”听闻年娇在端午家宴上大展身手,苏氏心脏病都要犯了,哥俩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宠妹妹。当娘的条件反射般地遗忘她塞给年娇的巨额银票,而今,年羹尧又来了一个当街碰瓷。隆科多,可不是普通的臣子呀……年羹尧安慰她道:“儿子既出了手,便有万全的把握。”步军统领这个位置,谁都眼馋!隆科多马失前蹄的大好机会,多的是人落井下石。他已经把刀递上了,现下就看谁的手腕更粗。就算如他猜测的那样,隆科多早就投靠了雍亲王,但凭那一沾李四儿就不太清醒的脑子,四爷想必也不能放心的用。何况,按四爷对他蠢妹妹的上心程度……年羹尧不由落下一滴鳄鱼的眼泪,佟二爷,您走好。……短短几日,四爷悍然出手,并不掩饰对付隆科多的意图,其雷厉风行,连太子都觉讶然。同时,九爷也暗搓搓动了手,吞并了数家佟二爷的产业,只是动作并不明显。除了时刻注意他的八贝勒,其余兄弟都没有很在意,故而一时被太子忽略了过去。他问:“隆科多惹到老四了?”属臣提醒:“太子爷,您忘了隆科多的贱妾冲撞雍王府的年侧福晋,随后被嫡福晋带入王府一事了?听说隆科多跪完依旧不甘,想尽办法要救她出来……万岁身边的李德全遣人端去毒酒,发现那贱妾早就没命了。”太子恍然大悟,神色变得古怪,老四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冲冠不冲冠的不知道,整月里来,四爷殚精竭虑,终于填补了户部的大漏洞,成功调度军饷,将之分拨给了兵部,随即上书皇上……甩手不干了。当然,折子上不是这么写的,四爷功成身退,更彰显了他的不慕名利,不好权势。叫暗中想要弹劾他与年羹尧结党的人目瞪口呆。八爷脸色铁青之际,暑热将至,雍亲王府一家搬去了圆明园。王府大大小小的主子,谁人不想去圆明园避暑?只是四爷一向把选人的事务交给福晋安排,到最后,身份不够的女眷里头,也唯有钮钴禄格格得了资格,毕竟还得照顾两个小阿哥。王府行囊整理得很是迅速,别别扭扭想上门的九爷和兴致勃勃的十爷扑了个空,与此同时,年娇独享一辆宽敞的马车,行在前往圆明园的路上。昨天夜里,她还纠结要不要带日记本,结果彻底闲下来的老板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从晚到早没有离开栖桃院半步,她想拿都没有机会!户部的活计,王爷这才刚交差一天,年娇就深刻感受到了与往常的不同。她窝在马车里,露出纠结的神色,既觉得四爷忙起来好,她有充足的时间记日记;又觉得四爷还是不忙好,抱大腿的进度能坐火箭般地推进。算了,不想了。年娇掀开帘,在男人所乘骏马踱步过:“我想吃冰碗。”四爷望向她探出罢,勒紧缰绳,就要往前行去。年娇气呼呼地看着他:“那我要吃六安瓜片,君山银针,洞庭碧螺春,还是王爷亲自泡的。”四爷:“……”四爷问:“你怎么不让皇上亲手为你沏茶?”作者有话要说娇娇:以后总有机会。-感谢在2023-08-3007:05:08~2023-08-3106:50: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温娇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卿云欢110瓶;6714849126瓶;云非雾扰20瓶;安小姐家的sunshine15瓶;欣悦、不要溺爱孩子、keeoyeo、猫10瓶;l_8瓶;相见不如怀念、王泡泡6瓶;29334307、凉宫5瓶;阿巴阿巴阿巴4瓶;敬阳、★3瓶;不告诉你2瓶;一叶知秋、童、圈圈、杜蠹、lychee、香香大漂酿、安逸(晨)、夜舞流光、啊萌、22727206、娇娇、钟子星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眉心传来淡淡的温热,年娇愣了两秒,唰一下抬起头。此时此刻的王爷,在她心目中光芒万丈起来。虽然不懂老板为什么误会她在哭,但,聪明的小花妖憋住了疑惑,有十万两零花在前,她才不会傻傻地澄清,那不是诚实,是笨。年娇望向四爷,似确认一般,嗓音软得不得了:“给我的?”四爷揉了揉她的后颈,见她没有鼻音,这才略微放心。他嗯了声,银票转眼便到了年侧福晋的手上,年娇迈着轻盈的步伐,背影透着几分迫不及待,很快从梳妆台翻翻拣拣,拿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木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梳妆台是藏宝地。四爷笑了下,果然不出他所料,木匣里头藏着的是碎银与银票,看那装得满满的模样,数额应该不小。年娇郑重地把十万两放在了最上面,转过身,漂亮的眼睛似融化的蜜糖,扑到了男人的怀里。她撒娇似的道:“谢谢爷,我二哥一定会没事的。”四爷没有掰正年娇极其不守规矩的动作,因隆科多引发的复杂心情蓦然转好。她早就卸下了发髻,贴在襟前的脑袋毛茸茸的,黑发半披,有几缕落在他的手腕、掌心。又过了一会儿,毛茸茸的脑袋开始不安分,朝他的胸膛蹭了又蹭,什么话都开始同他说了:“好不容易出门一趟,我以为能逛好久。”“九福晋的茶馆环境清幽,女客很多,可惜,都被那个什么李四儿破坏了。”“福晋说那里的茉莉花茶乃是一绝,掌柜都已经安排下去了,结果没有品成!”说到最后,年娇忍不住委屈,她不是委屈李四儿,而是委屈茶都没有喝到一口。她鼻子皱了皱,搁在四爷腰间的手,渐渐地往上移。双脚更是没骨头似的,勾了勾他的长靴,从小腿勾到膝盖,最后稍稍用力,如树袋熊般挂在他的身上,雪白又精致的脸,靠近了他的喉结。四爷:“……”四爷垂眼看她,额角青筋隐隐浮现,连那句“站好”都懒得说了,抱着树袋熊就往外间走。反倒是年娇吃惊起来,也顾不得委屈了,她环着男人的脖颈,凑到他耳旁道:“这样会给人看见……”四爷充耳不闻,从前她在院外对他搂搂抱抱,亲昵纠缠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她害羞?他空出一只手,把遮挡视线的黑发拨到一边:“娇娇不怕,我自然不怕。”年娇脸红了。在她看来,主动出击和被动接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譬如现在,等同于老板又在耍流氓。她绞尽脑汁想着反击的招数,视线落在他的肩膀,片刻,环住他脖颈的手,悄无声息往下一挪,紧接着,轻轻按了上去。四爷眉心骤然一绷。因为年娇按上了他肩膀的咬痕。年侧福晋尤觉不够,问他:“爷上过药了吗?”她送药的时候,可是出于真的歉疚和关心,现在不一样了。年娇哼一声,留不留疤都和她没关系,毕竟她的牙齿也没有尖到那个地步。四爷忽然有些后悔送她银票了。他冷笑道:“你若再动手动脚,就别想喝到我沏的茶,不管是茉莉还是龙井。”年娇:“……”她按在咬痕处的手“唰”地缩了回去,仿佛还是那只可怜,柔弱,又无辜的桃花妖。年娇万万没想到老板听见了她的委屈,准备亲自为她实现品茶的心愿,她偷偷伸出脑袋往前面一看,王爷走的,好像的确是通往茶室的道路。栖桃院五脏俱全,正厅镶嵌着一间小小的茶室,只是从前无人动用过。年娇背诗都很辛苦了,哪有时间进修茶艺?她怀揣着错怪四爷的愧疚,还有满肚子高兴,老老实实地不再说话,还生怕自己压垮了老板,勾着他腰的动作松了松,体贴得不得了。四爷却是不承她的情,丹凤眼扫来,反倒把年侧福晋抱得更紧了些。心里冷笑着想,他就知道。从前的表里不一,恃宠而骄,都算不上什么了,能屈能伸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喝茉莉了,想喝龙井。”茶室里,年娇拉长声音,理直气壮地开始指挥。四爷神色不变,从她手上拿过茶盏,用烫水过滤一遍,不消片刻,江南进贡的西湖龙井,散发出袅袅的清香。他坐姿板正,身躯也是挺拔,却流露出与以往大为不同的慵懒的气度,沏茶的时候行云流水,贵气十足。年娇看得有些呆,半晌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好生丢脸。她慌乱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想喝毛尖!”四爷:“……”他看看尚未变凉的龙井:“年娇。”“嗯嗯。”“做人不要得寸进尺。”很快,年娇尝到了得寸进尺的代价,她眼眶红红地想,可她是妖,不是人,为什么要和人算同样的账??.年侧福晋如愿以偿喝到了茉莉茶,把她还在装晕的二哥忘了个精光。皇上派往年府的太医熬完药,便去外头守了,二夫人觉罗氏坐在床前,手捧药碗,年老夫人苏氏也在。苏氏忧心忡忡地望着昏迷不醒的二儿子,片刻,就见年羹尧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苏氏:“……”觉罗氏:“……”</p>屋里静了片刻,苏氏道:“儿啊,你这,岂不是吓你额娘,也吓你媳妇?”
又说:“这么大的事,也不和你妹妹通一通气,殊不知她正担心着呢。雍亲王府方才遣人送了药材,人就在门房侯着,说是等年大人醒了,去给王爷报个平安。”年羹尧慢慢地坐起来,心想通什么气,和年娇通完气,花都谢了。何况这是他们兄妹心知肚明的招数,年娇若是会为他担心,他能把药碗吃进去!面上却是温和地没有反驳。早在回京之时,他便把妹妹在雍王府的处境告诉了家人,说她混得如鱼得水,就是翻车翻得快了点儿,却也因祸得福,卸下了伪装的包袱。年老夫人大喜大悲之下,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她告诉年羹尧:“我时常做梦,梦见你妹妹因为欺君被砍头,只是临到法场那一日,化作了桃花仙子……”年羹尧:“……”这梦有够离谱的,他冷静地对额娘说:“等大哥回京,叫他好好给您把一把脉。”苏氏嗔他:“你大哥在大名府做的好好的,回京怕是遥遥无期。”年羹尧摇头,思虑一瞬,终究还是不再隐瞒:“大哥的调令不日就下来了。等他接到调令,再过半月,就能到达京城。”大名府就在直隶,离京城并不遥远,这些,四爷都和他通过了气。年羹尧也心知大哥对做官兴趣不大,反倒更爱他那一箩筐的爱好,例如医学,几何,天文等等,渴盼与家人住在一起。苏氏闻言大喜,都快抹起了眼泪,还有什么比儿女团聚更让长辈高兴?即便二儿子很快就要出征了,能聚一时是一时。倒是大夫人齐佳氏叹道:“若爷回来,发现他的诗篇再不能为娇娇所用,恐怕会觉得可惜。”苏氏一听:“可惜个头!”齐佳氏:“……”听闻年娇在端午家宴上大展身手,苏氏心脏病都要犯了,哥俩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宠妹妹。当娘的条件反射般地遗忘她塞给年娇的巨额银票,而今,年羹尧又来了一个当街碰瓷。隆科多,可不是普通的臣子呀……年羹尧安慰她道:“儿子既出了手,便有万全的把握。”步军统领这个位置,谁都眼馋!隆科多马失前蹄的大好机会,多的是人落井下石。他已经把刀递上了,现下就看谁的手腕更粗。就算如他猜测的那样,隆科多早就投靠了雍亲王,但凭那一沾李四儿就不太清醒的脑子,四爷想必也不能放心的用。何况,按四爷对他蠢妹妹的上心程度……年羹尧不由落下一滴鳄鱼的眼泪,佟二爷,您走好。……短短几日,四爷悍然出手,并不掩饰对付隆科多的意图,其雷厉风行,连太子都觉讶然。同时,九爷也暗搓搓动了手,吞并了数家佟二爷的产业,只是动作并不明显。除了时刻注意他的八贝勒,其余兄弟都没有很在意,故而一时被太子忽略了过去。他问:“隆科多惹到老四了?”属臣提醒:“太子爷,您忘了隆科多的贱妾冲撞雍王府的年侧福晋,随后被嫡福晋带入王府一事了?听说隆科多跪完依旧不甘,想尽办法要救她出来……万岁身边的李德全遣人端去毒酒,发现那贱妾早就没命了。”太子恍然大悟,神色变得古怪,老四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冲冠不冲冠的不知道,整月里来,四爷殚精竭虑,终于填补了户部的大漏洞,成功调度军饷,将之分拨给了兵部,随即上书皇上……甩手不干了。当然,折子上不是这么写的,四爷功成身退,更彰显了他的不慕名利,不好权势。叫暗中想要弹劾他与年羹尧结党的人目瞪口呆。八爷脸色铁青之际,暑热将至,雍亲王府一家搬去了圆明园。王府大大小小的主子,谁人不想去圆明园避暑?只是四爷一向把选人的事务交给福晋安排,到最后,身份不够的女眷里头,也唯有钮钴禄格格得了资格,毕竟还得照顾两个小阿哥。王府行囊整理得很是迅速,别别扭扭想上门的九爷和兴致勃勃的十爷扑了个空,与此同时,年娇独享一辆宽敞的马车,行在前往圆明园的路上。昨天夜里,她还纠结要不要带日记本,结果彻底闲下来的老板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从晚到早没有离开栖桃院半步,她想拿都没有机会!户部的活计,王爷这才刚交差一天,年娇就深刻感受到了与往常的不同。她窝在马车里,露出纠结的神色,既觉得四爷忙起来好,她有充足的时间记日记;又觉得四爷还是不忙好,抱大腿的进度能坐火箭般地推进。算了,不想了。年娇掀开帘,在男人所乘骏马踱步过:“我想吃冰碗。”四爷望向她探出罢,勒紧缰绳,就要往前行去。年娇气呼呼地看着他:“那我要吃六安瓜片,君山银针,洞庭碧螺春,还是王爷亲自泡的。”四爷:“……”四爷问:“你怎么不让皇上亲手为你沏茶?”作者有话要说娇娇:以后总有机会。-感谢在2023-08-3007:05:08~2023-08-3106:50: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温娇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卿云欢110瓶;6714849126瓶;云非雾扰20瓶;安小姐家的sunshine15瓶;欣悦、不要溺爱孩子、keeoyeo、猫10瓶;l_8瓶;相见不如怀念、王泡泡6瓶;29334307、凉宫5瓶;阿巴阿巴阿巴4瓶;敬阳、★3瓶;不告诉你2瓶;一叶知秋、童、圈圈、杜蠹、lychee、香香大漂酿、安逸(晨)、夜舞流光、啊萌、22727206、娇娇、钟子星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