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狠毒的张邦安
轻则将他逐出梅家,重则寻个由头,栽赃点财货,将他送进大牢,刺配个十万八千里!哼哼!这阴险的厮,就该剜他眼、拔他舌!”
“别再劝我了,我的身子给了你,是不会娶女人糟践自己。你给我安排个僻静处,让我隐居一段时间。等我爹爹驾鹤西去,我再出头露面。有我娘在,还怕梅家上下不认我吗?”
梅云岫语气坚定,如此有主见,与他柔弱的外表判若两人。
张邦安听着里面二人如此编排自己,恨得牙痒痒的,心中暗暗思忖,“自己费尽千辛万苦,讨好巴结梅老头子,为梅家产业费心尽力,难道要被你们俩妖人给扫地出门?”
萧十三见梅云岫的主意如此笃定,心知劝是劝不动了,不由暗叹了一口气,“真是一段孽缘!”他没想云岫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梅云岫一把搂住萧十三,幽幽地道:“十三郎,以后咱们见面就没那么方便了,你今夜且多陪陪我。”
萧十三面露为难之色,勉力笑道:“今日你都要三回了,这身子可要爱惜则个。”
梅云岫嘤咛一声,用拳虚捶着他的胸膛。
张邦安听着里面的动静,想象着香艳的情景,心中欲呕。
他抬头看了眼被浓云遮住的月亮,眼中露出一抹凶光!随即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骑上马悄然离去。
月移云逐,过了小半个时辰,他的身影又悄然出现在河边,拎了两个沉重的木桶,一摇一晃而来。
他摸到船边上,暗暗伏了下来。
船舱里的灯已经熄灭,只听见梅云岫低声宛转的呻吟在船舱中飘荡回转,船身正有节奏地在轻轻晃动,河面因此而微微泛起波澜。
他心中暗骂道:“一对假鸳鸯,死到临头还在贴烧饼!也好也好,老子成全你们,做一对风流鬼去吧!”
他双手高举着,将两只桶放到甲板上,随后双手撑着船舷,缓缓地爬了上去。
他极力将动作放的很轻,不欲萧、梅二人察觉。不过他倒是多虑了,里面正是春光一片,两人飘飘欲仙,渐至佳境,哪里会想到会有危险逼近。
张邦安上了船,像只青蛙一样,静静地蹲在船头,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侧耳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开始向舱门摸去。
他知道这种画舫的舱门都是外锁内闩,于是张开双手在门的中部摸索一阵,果然上面挂了一把打开的锁。
他原本打算用绳子将锁页系上,现在倒省了事,“咔哒”一声,直接将锁拴插了进去。
萧十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顿了下来,侧耳听着动静,半晌未再有声音传来,梅云岫反手一拍他的臂膀,回首嗔道:“萧哥哥!想什么呢?快点!别歇着!”
萧十三犹豫了下,又挥汗如雨,卖力耕耘起来。
张邦安打开一只木桶,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刷子来,从桶里蘸了点东西,开始刷起舱门和四周的甲板,一股浓浓的生漆味开始四散开来。
一边听着舱内的呻吟,一边手舞足蹈般地给画舫刷着生漆,他眼中闪动着兴奋乃至接近疯狂的亮光。
待舱门、甲板被涂抹完大半,他将刷剩的小半桶生漆“哗!”地一声泼在船顶上,随即“哐当!”一脚将另外一桶生漆踢倒,漆油汩汩地顺着台阶从舱门底缝流了进去。
这动静足够大了!萧十三与梅云岫停下动作,惊讶地对视一眼。
“谁?!谁在外面?”萧十三一边喝问,一边披上衣服,走向舱门。
“啪叽!”一声,他踩到滑不溜秋的漆油上,差点儿滑倒,他稳住身形,蹲下去用手蹭了点漆水在鼻下闻了闻,辨得脚下这些液体正是生漆,依旧是满眼疑惑。
他将眼睛凑到门缝往外望去,只见昏暗的月光下,隐约可见一人身影,他以为是船工老李。
“老李头?!不是让你今晚回家歇着去吗?大半夜地给船上什么漆!”萧十三一边说着话,一边气冲冲地往外推门,这才发现门被从外面上了锁。
萧十三一见自己被关在船舱里,顿时怒不可遏,用力推攘着舱门,高声喝道:“腌臜泼才!反了你!你这是要搞什么鬼?!赶紧挟着**撒开!”
梅云岫此时已穿戴整齐,凑上前去,柔声道:“李船工,你将我俩锁在船舱里,不就是想去我爹爹那讨赏吗?你想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这事好商量!”
张邦安心中觉得好笑,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柄火折子和一份邸报来。随后将火绳从竹筒里取出,摆手一晃即有火星冒出,再将邸报撕下一长条,凑了上去。
火光顿时跳跃出来,光线从下而上照了上去,将他那张狞笑着的脸照得格外恐怖瘆人。
“是你!张邦安?”萧十三忍不住惊叫一声,“你要做什么?!”
张邦安诡异地一笑,道:“生漆遇火,是不是比干柴烈火更有意思?恰如梅云岫的菊花比之于樊莲翘的莲花,哪个更有滋味呢?......”
萧十三顿时明白张邦安的用意,他娘的!这是要将自己烧死在船上啊!
他赶紧一个箭步,冲到船窗边,用手摸索了一番,绝望地发现窗户开
得太小了,根本没办法从窗户逃出去。
他重新奔回舱门,立马换了一种语调,极力讨好地道:“张兄,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是小弟能力范围内的,无不应允。
你不是想让莲翘陪侍你吗?我跟她说说......她既已臣服我的胯下,对我言听计从,包能让你满意......嘿嘿!”
梅云岫听着萧十三和张邦安的对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母亲竟然与自己深爱的男人有染!
他紧握着双拳,愤怒地冲着萧十三大声吼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啪!”萧十三一耳光扇到他的脸上,咬牙切齿地道:“小兔崽子,死到临头了,还与我拉扯这些!
哼!为什么?你去问你爹去,问他又做过些什么?他就是个伪君子!披着羊皮的狼!
当初我父亲一病不起时,他趁虚而入,强占了我的母亲!我只是把他对我家做过的,加倍还给他!
啊哈哈!他的娘子、儿子全都雌伏在我的身下,任我百般玩弄,任我百般挞伐,真他娘的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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