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菩萨保佑
“花儿爷。”
老许跟着谢家的伙计进了包间,走到穿着粉红衬衫那人面前恭敬道,并把怀里抱着的木头匣子放到他的面前。
“我们老板突然身体不适,让我过来跟花儿爷道个歉,不能亲自来谢您的救命之恩,还望花儿爷海涵。”
“这是一点薄礼,还望花儿爷笑纳。”
霍绣绣一脸好奇地看着老许,暗里却悄悄提起了警戒。
面前这个人好奇怪,虽然小花哥哥凶名在外,但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不对,也不是怕,怎么说呢,感觉就像……就像……就像破罐子破摔了!
老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并不知道霍绣绣的想法,他此时正疯狂地祷告着。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千万保佑我别被花儿爷打出去了!
妈妈呀,我可打不过呀!
菩萨保佑。
保佑。
事情还要从沈叙白拿出那把扇子当礼物的那一刻说起。
虽然这把扇子是修仙界的人法器,具有很强的防御力,但在他们这群普通人看来,这就是把比寻常扇子更加精致一些的扇子罢了,何况也不是什么大家之作,这就更没什么价值了,拿这把扇子当礼物,怕是会被认为是羞辱吧。
老许是刚刚才看到这把扇子的,在这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黑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再见到实物的那一刻,老许感觉自己的心瞬间掉到了冰窖里,冷的不能再冷了。
小祖宗,您怎么这个时候掉链子啊!
拿着匣子来到谢雨臣包间外的时候,老许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因为沈叙白表现得信誓旦旦,出于对他的信任,老许根本没有准备其他的东西,现在他人已经站在门外了,有总比没有强吧。
“不碍事,心意到了就好。”
谢雨臣刚刚也注意到了,在拍卖会拍要结束的时候,对面的青年上一秒还在笑吟吟地和身边的人说笑,下一秒却突然像是急病发作了一样,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不见一丝血色。
他很是痛苦地撑着座椅的扶手,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两三秒的时间,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让随行的人随他一起离开。本来他还是有些好奇的,只是没想到这人会到自己这里。
谢雨臣刚开始并不知道这人是谁,听他说救命之恩才想起来前些天自己的确顺手救下过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不过,救下那人完全是个意外,那天他本来是要……
“小花哥哥。”
霍绣绣见谢雨臣盯着黑匣子出了神,开口提醒道。
谢雨臣从回忆中抽脱出来,看着老许笑道:“东西我就收下了,代我谢过你们老板。”
老许悄悄松了口气。
东西既已送出,老许也就没了留下的理由,他跟谢雨臣霍绣绣告了辞,转身就要离开。
谢雨臣本来没想要打开这个盒子的,只是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刚刚青年的笑脸,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盒子已经被打开了。
只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柄淡青色的扇子,扇子的材质有些特殊,看起来像是玉石,又像是某种金属。
扇面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上面泛着一层淡淡的流光。
谢雨臣神色突然一变,眸色沉沉,不知想到了什么。
“等一下!”
老许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谢雨臣的声音。
“花儿爷,还有什么吩咐?”老许转过身不解地问。
“我想见见你们老板。”
另一边,沈叙白已经回到了住处。
他难受地蜷缩着身子,想要缓解身体突然传来的疼痛,哪怕此举是徒劳的。
“狗统,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突然?”
沈叙白感觉这种痛像是从灵魂发出来的,疼得他冷汗直流,几近昏厥过去。
“小白,你坚持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系统的声音明显有些飘忽不定。
不对。
从系统醒来就开始有些不对。
虽然刚刚在疼痛感突然袭击而来的时候,系统也很着急,但是问它原因,它总是支支吾吾搪塞过去。
沈叙白直觉它有事瞒着自己,他能感觉到它的担心,也能感觉到这担心之中隐藏着期待。
它在期待什么呢?
沈叙白是系统的第一任宿主,沈叙白见到它的时候它也才刚刚被制造出来,就这样,两个菜鸟组成了搭档,一路走到今天。
自己的系统是什么样沈叙白很清楚,虽然守着偌大的数据库,但单纯的还不如个小孩子。
他决定趁它不备炸一炸它,毕竟,它很难藏住事的。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系统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深呼一口气:“狗……狗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系统打了个激灵,讨好道:“怎么会,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系统这个时候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
,但它不知道它越是着急掩饰,暴露在沈叙白面前的就会越多。
系统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开始醒来的时候,它一直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沈叙白以前的事。
这么多年的相处,系统仿佛也有了人的情绪,它会担心沈叙白所担心,开心他所开心,也正因此,它不想沈叙白在陷入危险之中了,它希望沈叙白能过一段平静的生活。
至少......至少,那天别来得那么快。
系统决定不告诉他,看他自己哪天能够想起来吧,这样,还能拖得久一些。
系统看着忍受痛苦的沈叙白,心中不忍。可没办法,沈叙白必须经过这一关,不然以后能不能活都是问题。
系统趴在沈叙白身边打气道:“小白,这次升级带来的能量会强制锻炼你的神魂,使你的神魂韧度和强度都增长一大截,并且保持最佳状态。”
“你忍耐一些,这这种情况只有这么一次,以后都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加油!坚持就是胜利!”
“加油!”
沈叙白现在也没力气去探究它到底瞒着自己什么了,因为他已经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