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六七章 走,就是死!
大刀迎头砍下,秦冲一拳就把它轰了回去,一阵阵神龙的哀鸣呜呜响起!
彩带紧紧勒上秦冲脖子,他还是一拳,那女子不得不收回彩带,把自己护得跟粽子似的。
乞丐一脚横扫而来,秦冲还是一拳挥出,乞丐噔噔噔连退两三步,揉了揉自己的手背。
竹青、黄叶和余不识一边后退,一边挥出毒粉。她们不求能伤到秦冲,只求能影响到他,让他没办法躲开三大金仙的联手攻击而已。但她们只退了两三步,就听到背后风声响起,一只海碗大的拳头,已经打到了她们的背心,那拳上的力量却只是含而未发!
这一刹那之间,竟谁也不知道,秦冲到底打出了多少拳头!
势分则力弱,劲凝则专精,这是《拳经总要》上的一句话。这部凡界少年们修习拳法的最基础的教科书,据说是上古时一位伟大的先贤所着,不但适用于凡界拳法,在仙界,在刀法、剑法、腿法、棍法,等等之中,都是同样适用的,没有人敢于怀疑。
但现在秦冲的拳头,却似乎并不适用这句话:他几乎在同时打出了五六拳,那拳势却一样凝练,拳力却一样精纯而充沛,拳意也一样的锐不可当!
拄着青龙刀的中年金仙一手捋着胡须,缓缓地道:“你,真的只是一劫真仙吗?”
一听这话,那乞丐不由得退了两步:刚开始,他以为秦冲只是地仙,后来觉得不可能,联系到情报里所说的,他觉得秦冲应该是天仙,甚至半步真仙;此时,他才知道对方竟然是真仙!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听到中年金仙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第一,他惊讶的是秦冲的年龄,他能看得出来,这小子最多不到五十岁,居然就已经是真仙了,这修炼速度,整个仙界恐怕都没有人能赶得上;而其次,他更惊讶的是,秦冲区区一个一劫真仙,居然能挡得住三大金仙、四大真仙的联手攻击!
秦冲淡淡地笑道:“什么仙都不要紧,我还是请问一下三位的尊姓大名吧?”
他一步步走进包厢,站在他面前的四毒真仙便只有一步步地退回来。
此时,四毒真仙的表情,却是各不相同的。
黄叶和余不识都已满脸死灰,显然她们也知道,今天若擒不住秦冲,恐怕她们的下场就会极为凄惨了;而竹青的脸色则在死灰之中,还有一股倔强的不甘。
只有公良美,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处境,那小脸上竟有着一抹由衷的庆幸!
中年金仙笑道:“圣武门,武圣,关鱼;这两位是我的师妹,彩虹仙子倪蕴、丐仙洪皇。秦公子,今天我们请你来,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要求是什么吧?”
秦冲搔搔后脑勺,笑道:“圣武门?不说的是狗头帮吗?改名了?”
关鱼脸色阴沉地看了竹青一眼,秦冲就猜到,“狗头帮”这三个字,应该是别人对他们的称呼。也许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有些上不了台面,所以被无极城的人们取了这么个绰号?
不过这不关秦冲的事,他也不会在意,此事过后,关鱼会不会找竹青的麻烦。
关鱼强笑一声:“名字什么的不重要,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秦公子,我知道你想救你的徒弟,”他指了指墙角的杜欣墨,后者立即“呜呜”了两声。他冷冷笑道,“我们圣武门做生意一向公平合理,一百万仙晶,你给钱,我们立即放人,怎么样?”
竹青俏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她吩咐黄叶跟圣武门联系,讲好的条件可不是这样。
正好秦冲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在他那慌张的眼神中,秦冲忽然咧嘴笑了笑:“不知道竹青姑娘听到关门主的这句话,有什么感想啊?”
竹青咬咬下唇,俏脸上忽然堆起了笑容:“公子,您说什么,我听不太明白!”
秦冲微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但我猜测,你的本意,应该是借助三大金仙的手,把我杀了,或者献给无极仙宫,好一了百了的。不过你大概没猜到,你一路上看到的我的实力,并不是我的真实水平。也是,我只在凌虚镇和仙君战斗过,被打得挺惨,所以你误判了,没想到我居然能挡得住三大金仙联手,对吧?”
竹青大概把下唇都要咬破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秦冲,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却听关鱼笑道:“秦公子,其它事你是不是等会再谈,要不要先把这件事解决了?”
秦冲抬头望向他:“关门主,你做事,实在有些不稳当。你想把我的徒弟以一百万仙晶的价格卖给我,至少也得真的把我的徒弟抓来吧?弄个假货在这儿哄骗我,像什么样子?”
这话一出,三大金仙的脸色全变了,关鱼死死地盯着秦冲,冷冷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冲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靠他的神识辨别出来的,虽然三大金仙都把神识笼罩在那女孩身上,但秦冲的神识却比他们三人都要强,足以不引起他们的注意,而辨别出这女孩的真容。
他只是冷冷笑道:“交出我的徒弟,一切有
谈;不然,今天我就得血洗太戌酒楼了!”
“小子的口气挺狂啊,真以为我们打不过你吗?”
丐仙洪皇大怒,一翻手取出一根竹竿,一棒横扫过来:“天狗噬月!”
只见一条蒙蒙的棍影,虽然是在只有三丈高的包厢里,却也像有数千丈长,顶天立地一般!
这一棍,不但把秦冲笼罩下去,连四毒真仙也没放过,强劲的棍风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
反倒是秦冲一伸手把她们都拽到身后,沉喝一声:“破碎山河!”一拳轰了出去。
黄叶和余不识同时小脸一喜,就要飞身下楼,却马上就停住了脚步!
秦冲的一缕神识还落在她们身上,他的声音,也冷酷无情地在她们耳边响起!
“走,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