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三章 圣泽山,朱斜阳!
两人都是大骇,此时秦茹身上刚刚洗干净,白花花的娇躯一点遮挡都没有,如何见人?
她也顾不得擦拭身上的水珠了,左手一挥,便取出一套备用战衣,手忙脚乱地穿了起来。她原本那套“雷锦战衣”已经被切割得全身上下全是伤痕,如果不加修理,就没办法穿了。
此时身上换成了中阶仙器战衣,虽品质要比雷锦战衣差了不少,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刚刚穿好,头发湿漉漉的,脸上还满是晶莹的水珠,便见一个矮胖的大汉从小溪上游的林子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唱着歌:“圣者为山兮,垒土为台;砌骨筑观兮,血沃盆栽……”
这汉子大约四五十岁,只到秦冲的胸口高,却是高度与厚度基本相等;他肤色灰暗,头扎深褐色头巾,身穿紫褐色布衣,手中提着一柄锄头,背上背着一根钓竿,腰间却别着一把柴刀!
甚至在它的衣襟里,居然还斜插着一本书,翻开的,似乎刚刚才阅读了一番!
渔樵耕读,他似乎都占完了,却是不伦不类,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加上他唱的那两句歌,不由得不让人遐想联翩啊!
秦冲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没敢贸然打招呼,那汉子却径直朝他们走过来,先上下打量了秦茹一眼,嘿嘿一笑,转头又朝秦冲抱了抱拳:“小兄弟,咱们居然在这儿相见了!”
秦冲皱皱眉,也抱抱拳问道:“阁下,我们之前好像没有见过面吧?”
那汉子哈哈一笑道:“当然没见过,你是外来的,我却是这山里土生土长的,相隔万里,怎么可能见过呢?哦,对了,我叫朱斜阳,不知道小兄弟和这位水妹妹叫什么名字?”
他见秦茹满身是水,却给她取了个别名叫做“水妹妹”,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秦冲没有回答他,却反问道:“不知这座山,叫做什么山?”
朱斜阳好像没有发现他在引开话题,或者知道了也不在乎,只是哈哈笑道:“这座山,在无尽沼泽里十分有名,叫做‘圣泽山’,当然,这个名字,基本是没有人听过的!”
又说这座山十分有名,又说它的名字无人听过,秦冲也没弄明白朱斜阳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深究,又问道:“我听说这座山十分危险,怎么山里还有人居住啊?”
朱斜阳笑道:“那是当然,每一个地方,都必然有土着存在的。这些土着就是这地方的主人,不管你是什么人,你也不能把他们从生生养养的家园里赶走,对不对?”
秦冲点头道:“朱兄说得极是。这座山名叫‘圣泽山’,我猜测那个‘泽’字,就代表了无尽沼泽;那么那个‘圣’字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有什么圣迹、圣物之类的东西吗?”
秦茹在他身后,听得嘴角微微翘起,哥哥可真是狡猾,居然转弯抹角地打听圣庙的消息。
走到这儿,他们也在猜测,搞不好这儿就是无尽泽、通天泽和洪荒泽的交汇处。而如果他们所料不错的话,那圣庙应该就在这群山之间,只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而已。
朱斜阳哈哈笑道:“既然叫‘圣泽’,自然有很多圣物的,比如圣刀啊,圣剑啊,圣骨啊,圣血啊,甚至圣药、圣兽什么的,可以说应有尽有,数不胜数啊!”
秦冲皱皱眉,这家伙口风有点紧啊,居然没能打听出什么东西来。
他想了想,转了个方向问道:“朱兄在这座大山里,不知是做什么营生啊?”
朱斜阳豪爽地笑道:“山村野人,能有什么营生,不过是打打猎、种种田罢了。”
他很是热情地伸出手来:“两位既然相逢了,自然就是有缘的。不如去我舍下坐坐?”
秦茹看看秦冲,见他微微一笑:“朱兄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朱斜阳大笑,“兄弟别掉文袋子,那是无尽城的老爸们才喜欢做的事情!”
他把锄头扛在肩膀上,伸手来挽秦冲的手臂,却挽了个空,诧异地回头看看,却见秦冲很是殷勤地拉着秦茹的小手,那模样,倒像她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一般。
朱斜阳不由摇头一笑,便走在前头带路,一边问道:“无尽城的大老爷,都还算安静吧?”
秦冲皱皱眉,笑道:“那些大老爷的事,谁去关心,他们也不会给我们这些小角色讲啊。我们兄妹是来山里找宝贝的,在无尽沼泽里四处闯荡,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来了……”
“哦?”朱斜阳哈哈笑道,“那群老爷,正事是不会做的,他们只会强取豪夺,搅得不让人安生。要我说啊,这个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好人就该供着,至于坏人,一刀杀了,把他们的脑袋摘下来,筑成京观。不瞒兄弟,老朱这辈子,就想做这件事,你说可不可以?”
秦茹似乎被吓着了,浑身一颤,脸色也多了几分苍白。
秦冲却笑道:“这是大事,不是我们这两个小角色能够考虑的。”
朱斜阳咂咂嘴:“兄弟,你有些滑溜啊!老朱一口一个‘兄弟’都叫了这么久,你还不说说你们兄妹的尊姓大名,难道老朱没有资格知道你们的姓名吗?”
秦冲连忙摆手:“哪里哪里,
朱兄想多了,我们只是记性好忘性大,一时搞忘记了而已。朱兄,小弟姓吴,名为‘吴山’,这是我舍妹,叫‘吴灵’。名字都简单,我们父母都是粗人,也不会起什么掉书袋的好名字,倒是让朱兄见笑了!”
“哦,名字简单,人可不简单啊!”朱斜阳斜着双眼望着他们,“这么年轻,二十多岁,就已经是虚仙了,可不是简单家族能够培养得出来的!”
秦冲搔搔后脑勺,陪着笑道,“侥幸,侥幸,都是侥幸而已!”
朱斜阳微微哼了一声,闷着头走在前面,却不再说话了。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沉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