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零章 全都被掳走了!
而在远处的群山之中,那轰隆隆的巨响,还在接连不断地轰鸣着。
这是深山里的一座小山丘,可惜,此时早已被摧残得面目全非。
天空中,暗黑的云层紧紧地压下来,不时有雷霆炸裂,每一道都有数十丈长、比水桶还要粗,每次落下来,要么把一株大树变成一个大火炬,要么在地上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整个山包上几乎已经找不出一块完整的土地,要么是几丈、几十丈宽的土坑,要么是伤痕一般的裂缝,岩石被炸成一片片碎石,却连一块磨盘大的都找不到!
山上,混战还在继续,仙气纵横,带来的却不是生机与活力,而是令人惊恐的死亡!
秦冲与郑长老之间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了,却还没有结束的迹象!
而且,秦冲现在的对手还不止郑长老一个,秦浩天、何钰也加入了战团。以一敌三,秦冲就算再厉害,他也感到了一阵阵束手束脚,体内真气早就开始枯竭了!
而山脚下也在激战,临秋、富贵足,乃至萧瑶、楚芊和秦茹,都陷入了苦战之中;他们的对手,既有太昊仙宫、九玄仙宫的人,也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群凡界武士。
这些凡界武士的修为都不是很高,基本都是玄境,只有寥寥几个达到了皇境;但他们凶悍无比,就算负了伤,鲜血汩汩直淌,甚至断了手断了脚也毫不退缩!
临秋正在与秦正方、九息泪交手,突然一个凡界武士猛扑而来。这武士只有灵玄境,临秋本来是没有放在眼里的,一挥手就要把他击飞出去;却不料他一掌虽然打在这武士身上,竟没有把对方击退,而是被他一个虎扑抱住了左臂,死死拖着,毫不放松!
秦正方趁势接连三掌,震得临秋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富贵足也在咳血,一掌震退牵辇,高声叫道:“师弟,不成了,走出那一步吧?”
临秋却似乎还有些犹豫,一甩手臂将那武士抛飞出去,手中长剑一闪,又把秦正方和九息泪逼退,站在那儿,却是脸色变幻,似乎很难下定决心。
富贵足一跺脚,却猛听得有人兴奋地大叫道:“原来他们在这儿啊——抢!”
几道人影冲进了战场,有儒雅文士、三旬美女,也有金甲将官、得道高僧。
他们猛冲过来,就像老虎冲进了羊群,不过眨眼之间,临秋、富贵足、萧瑶、秦茹、楚芊等几人便全都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他们自行走了,还是被这些人掳走了。
另几个仙人没有收获,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转向了秦正方、九息泪等人。
至于另外那群凡界武士,根本没有放在这些仙人的眼中,却是无人理会。
秦正方心头一突,连忙叫道:“她是雪玉仙尊的弟子,我是太昊仙宫的,你们想怎么样?”
牵辇也叫道:“我们是九玄仙宫下来的,和他们可不一样!”
几个仙人哈哈大笑:“原来都是自己人啊,那打扰了!”
他们突然而来,却又突然而去,就像蝗虫飞过地面,除了掳掠,好像并没有带来什么。
只留下太昊、九玄两座仙宫的众人,站在那儿,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九息泪问道:“我打算回去了,凡界没意思,姓秦的,你怎么说?”
秦正方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忽然开颜一笑:“我自然是跟着你回去啊!”
九息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却听牵辇叫道:“这么大的事,你们不去禀报一下吗?”
秦正方随便叫了一个人,叫他上山去找秦浩天。牵辇却没有他这么洒脱,叫九玄仙宫众人先回仙宫去,自己则独自走上了小山丘。
山丘上,战斗还在噼噼叭叭地进行着。牵辇不敢靠近,离得远远的就大叫道:“九一晦衍出现了,郑长老,何仙子,他们都被掳走了!”
原本充斥着天地的仙气猛然一收,郑长老一个箭步跨过来:“你说什么,九一晦衍?”
“是啊!”牵辇点点头道,“连少宫主也被掳走了!”
郑长老回头便叫道:“不要再打了!姓秦的,你要再不去救你的小情人,她们就死了!”
猛听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一个比这座山丘还要巨大的拳头,猛然间,从天而降!
郑长老清啸一声,手中拐杖高高扬起,道道毫光结成一个巨大的花苞,挡住了那拳头。她冷笑道:“你要再打就再打下去吧,反正是你的小情人,又不是老身的!”
秦冲的身形显现出来,电光火石一般,何钰与秦浩天二人竟根本就追不上他!
只见他皱着眉头,沉声问道:“老妖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长老脸上厉色一显,却又吞吞口水,生生吞下了心中的愤怒,沉声道:“姓秦的,老身承认你很厉害,但你的厉害也
只限于凡界,你可敢去仙界吗?”
秦冲又捏起了拳头:“你再不说,我就不去仙界了,把你打死在这儿算了!”
郑长老冷哼道:“要打死我,你再修炼一千年再说!而且,你想不去仙界,现在恐怕也不可能了!你的三个小情人,现在都被抓到仙界去了!哈哈,老身就在太玄天等着你!”
“你说什么?”秦冲大骇,也许还不敢相信,连忙闭目瞑思,想要感知到楚芊、萧瑶等人的下落。他和楚芊有着雌雄心锁的联系,这也是楚芊能多次找到他的关键;他和萧瑶也有一种神秘的气机联络,甚至和秦茹都有着一丝丝血脉上的联系。
但感知了半晌,他又猛然睁开双眼:这种种联系,竟然全都被切断了!
这一惊,骇得他差点没有跳起来!
正要仔细问问,但就在他闭目瞑思的时间里,不但郑长老大笑着飞到半空中去了,秦浩天、何钰也早已走远,甚至山脚下的太昊、九玄两仙宫弟子、凡界武士们,也全都消失了!
整个山丘上,只有他一个人,看着满目的疮痍,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