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八章 火光下的小村庄!
“几位,你们先藏起来,千万不要露头。你们想跟秦冲哥说的话,我会记住的!”
萧瑶一拉秦冲手腕,生生让他压下了暗暗涌动的魔气,转身就走。
黎青连忙叫了一声:“给你!”随手丢过一块巴掌大的金印。萧瑶接在手中,却见段长铗冷哼一声,擎着剑便扑了过来,却是看出来萧瑶遇到了麻烦,自然想要趁机拦她一下了。
然而剑光刚起,漫天星光便弥漫开来,呼啸声中,三颗陨石,品字形印了过来!
段长铗吓得脸色大变,怪叫一声,一个倒翻便飞了出去,三颗陨石却紧紧追了过去,两颗砸在他胸前,差点没砸断他十二根肋骨;剩下一根砸在他胳膊上,小臂立马便折了!
他身上还穿着上等玄器战衣,曾与一头下等妖兵肉搏,生生将那头妖虎给撕了;此时萧瑶只是随手一剑,却令他两度受伤,萧瑶这一剑中,到底蕴含着多大的规则之力啊!
段长铗痛得浑身冷汗之时,萧瑶已拉着秦冲,消失在了镇国公府的层层废墟之中。
黎珣也叫了一声“走”,与谢玉、黎青慌忙逃走了。至于接下来该怎么躲,这倒用不着担心,他们可是武城的地头蛇,又是神算阁的首领,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个隐蔽身份呢。
他们不但能自己潜藏起来,甚至还给秦冲和萧瑶准备了一辆马车,由两匹云荒宝马拉着,就等在镇国公府外面。一待两人坐上去,那相貌平凡的车夫就一扬鞭子。于是等秦浩天等人落在镇国公府废殿上的时候,除了仍躺在地上哀嚎的段长铗,便什么也没有发现。
段长铗也不知道秦冲从哪儿跑了,秦浩天盘问了半天,却也只能一无所获。
而此时的秦冲,则已悄然换了一辆马车,大摇大摆地混在人潮之中,出了武城。
在武城南门外一个偏僻的角落,萧瑶扶着秦冲下了马车,转身笑道:“多谢小公爷了!”
赶车的马夫是个二十来岁的精壮青年,闻言轻声一笑:“萧姑娘客气了,小事而已!”
其实对于萧瑶的姿容,他也是十分惊羡的,但在临出发时,他那刚刚让出公爵职位的爷爷却谆谆告诫过他:这个美貌的女孩,绝不是他敢于觊觎的,老老实实当自己的车夫,不要幻想,久后能够得到的东西,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鲁国公府能够限制得了的!
萧瑶抿嘴一笑道:“鲁国公府的鲁凡世子亲自驾车,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小事。世子请放心,我家公子醒来之后,我一定会将今天的事如实相告!”
“如此就多谢姑娘了!”鲁凡拱了拱手,他知道,鲁国公府的目的,已经算是达成了。
至于秦冲到底能给鲁国公府、给他自己带来些什么,他暂时还不知道,也没有去想。
萧瑶点头一笑,牵着秦冲离开了大道,一头钻进了路边的丛林里。
又是一路疾行,然而也没有走多久,秦冲竟然又停了下来!
萧瑶甚至想把秦冲打一顿,带着哭腔叫道:“秦冲哥,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啊!”
非要进入武城,这一行倒是顺利,却也动用了魔气,引来了追兵,还不知道有没有害了黎珣、谢玉和黎青他们;现在明知秦浩天就在武城里,随时有可能追上来,这时候不说赶快离开武城,找个地方先避避风头,反而又要停下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但秦冲却像个倔强的小子,没有丝毫反应,更不会有任何解释,只是硬硬地面向树林一侧,两条腿便像是扎在了地里一般,任凭萧瑶怎么示意,他都绝不肯动弹一步!
萧瑶叹了口气,问道:“你是想往这个方向走,是不是?”
秦冲自然是不会回答她的,她也无可奈何,只得牵着秦冲转了过去,从树林中间穿过去,前面便是一座小山。翻过山头,夜色早已笼罩着大地,却看见了远方的一片火光!
秦冲很明显地焦躁起来,萧瑶连忙按住他。她知道魔性在夜色中会有所增长的,却又怕火,不敢让秦冲靠近那片火光,便把他藏在山坡上一株大榕树上,自己独自走向了那片火光。
走近了,火光下却是一个小村庄,数十幢茅草屋,无一例外都化作了一团团火焰;火光里有许多人影在穿梭,有惨叫、怒骂着的村民,也有一身黑衣、狰狞大笑的匪徒!
萧瑶当即便怒了,擎着璨星剑扑进村中,一眼看到几个村民怒喝着与一群匪徒激战不已,那匪徒中却似有两个高手,锤影呼呼、剑光闪烁,逼得村民们不住后退。
村民身后,是一幢熊熊燃烧的茅草屋,有两个妇人正从茅屋里跑出来,都挟着个小孩。
显然,这两个妇人正在救人,而那几个村民,则在保护着她们。
这还用分辨谁好谁坏吗?萧瑶冷哼一声,一个虎步扑过去,刷刷两剑,便将五六个匪徒扫倒在地;随即一个飞踢,把那使锤的高手一对铜锤踢飞了,顺势又是一剑横扫而出。
就像老虎进了羊群,三下两下之间,便把一群凶悍的匪徒打了个落花流水。
“什么人,敢来坏我们的大事?”那持剑高手厉喝一声,挥着长剑就扑过来;使锤高手也重新拾起一对铜锤,泼风一般舞起层层锤影,劈头盖脸地捶了下去!
萧瑶轻哼一声,两个上灵境而已,能成什么大事?
不过这群匪徒中间居然有两个上灵境,也是很能说明一些问题的。这就像一堆沙子里突然冒出来两粒金珠一样,不能不让人注意啊。
刷刷两剑,持剑匪徒早已栽倒在地,持锤匪徒则惊叫一声,回身就走。
萧瑶正要追击,却听背后有人叫道:“女侠小心,那边还有他们的高手!”
萧瑶回头道:“你们先把小孩女人送走,小心些,我去解决他们!”
她一闪身便消失在熊熊火光之中。
几个村民望着她消失的地方,都跪了下来,呯呯地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