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一章 决战昊阳学宫!
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站在紫极大道上,倒背着双手,皱着眉头,喃喃自语:“是谁在说‘仙’呢,还有这么令人熟悉的气机……难道,这就是小师妹要找的他……”
他抬起头,看着紫极山,轻声道:“看来,还是要进入皇宫看一看才行呐!”
1号天梯台上,昊阳学宫的五名学员已经在等着了。
五个人,站在正中的是秦心月,左右两边四名同伴雁翅排开,左有戒明,右有唐池;另两名小姑娘站在稍远的地方,都是熟人:一个是秦茹,一个是秦余。
秦冲的目光扫过全场,从秦茹身上扫过的时候,他并没有露出半点异常,好像不认得她一般;她双眸中却闪过一道精光,似乎有些兴奋,又有些跃跃欲试……
“这一仗,不好打啊!”耳边传来云姑的低语声,十分凝重。
当然不好打,因为对手实在太强了:秦心月、戒明和唐池,三人都是半步皇境,无一例外;而原本稍弱一些的秦余和秦茹,不过一年工夫,竟也达到了太玄境!
而且,应该可以肯定,昊阳学宫的学员,必然要比其它学宫都强大得多!
同样是半步皇境,曲池学宫的熊开一定不是秦心月、戒明、唐池的对手;同样是太玄境,云姑能轻松战胜闾丘学宫的左青青、洪昭,却不一定能击败秦茹和秦余!
昊阳学宫能够稳居天下学宫第一位,又岂是幸运?
“怎么打?”莫映也凑过来,轻声问道,“总不能盲冲一气吧?”
秦冲摇摇头,盲冲一气,根本连半点胜算也没有,那怎么行?
但秦冲还没想出该怎么打,昊阳学宫五人却纷纷跃身而起,盲冲而来了!
“别想那么多了,迎战!”云姑叫了一声,提着枣木棍便跃出去,正迎上了戒明!
“阿弥陀佛!”戒明低头合十,光头上六颗戒疤闪烁着淡淡的金光,竟不躲不闪,径直迎上了枣木棍,双手一伸,便有两只金色大手浮现出来,“不动金刚,佛掌擒魔!”
“我擒你个大头鬼!”云姑厉喝一声,一横枣木棍,便与戒明斗在一起。
秦冲皱了皱眉,一步踏出,身前却是人影一闪,秦心月一伸长剑,半空中便似出现了一道弯弯的月亮,清辉似的月光倾洒下来,照得天梯台上一片朦胧:“月色如水!”
秦冲身形一颤,那月光便洒在他身上,他立时感到身形一滞,这月光竟真的似有水光萦绕,束缚着他,举手投足之间,就像有无数道绳索牵绊着他,动作远没有平常那么矫健了!
这种束缚之中,他就算想要冲到秦心月身前,也要花上比平时多了一倍的力量!
而且对手怎么可能任由他冲过去?只听远处的唐池一声轻喝:“千手拜佛!”月光下,猛然出现了道道寒芒,就如天空群星一般,却又似无数流星急坠而下!
那哪是什么流星啊,那分明就是一道道暗器:飞刀、飞镖、飞梭、铁蒺藜、金钱镖……
每一道暗器都亮闪闪的,明显没有淬毒,但暗器的威力却并不因此而减弱半分,反而更加强大。它们有的笔直地飙射而来,有的打着旋,有的划着一道道圆弧,有的飞上半空……
每一道都带着无比巨大的力量,每一道都像是轮回之路里出来的恶鬼,带着森森杀意!
秦冲退了一步,手中炙炎剑一振:拳剑衍,霸绝天下!
若只是出拳,全力施展这一招,哪怕戴着黑玉拳套,秦冲也最多能击出十一二拳,再多了,不但拳头受不了,体内的真气也会枯竭,内脏也承受不住那反震之力。
但如果用“拳剑衍”的法门施展出来,他至少能够递出十五六剑!
所以一般情况下,如果能够用剑,他是不愿意轻易动用拳头的。
反正用剑的威力也差不了太多,一剑递出,在月光下便似出现了一座雄伟的宫殿,横亘在秦心月的剑尖前,也牢牢地挡住了唐池那如雨点般洒落过来的暗器!
但秦冲脸上并没有半点喜色,相反,他双眉紧皱,满脸都是担忧!
戒明挡住了云姑,秦心月联手唐池双战秦冲,虽然斗得相当艰苦,但秦冲和云姑却也并不落于下风,而是打了个有来有回,不花上一两刻钟,根本没办法分出胜负。
然而昊阳学宫可不是只有这三个人,他们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姑娘!
秦余一脸妖娆,可是出手之际可没有丝毫“妖娆”,身形一晃便来到莫映身前,咯咯娇笑道:“咱们又见面了,莫师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莫映咬着贝齿,长剑一横,便是一式“铁锁横江”削向秦余腰间!
但秦余只是轻轻一扭就避开了这一剑。莫映已经换了宝剑,现在她手中拿着是一柄中品玄器,秦余虽不怕她,却也不想轻易尝试那锋利的剑刃。她手一翻,也取出一柄长剑,同样是中品玄器,轻轻一点,便有一朵斗大的烟花,朝着莫映头顶笼罩了下来!
同样是一式“火树银花”,与一年前相比,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莫映等三女一向是联手对敌的,此时见莫映遇险,萧瑶和楼俏也紧跟过来。但秦余只是将剑花一挽,便将楼俏给罩
了进去,没有给她一丝躲开的机会!
至于楼俏,她根本就没能冲到莫映身边,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拦住了她!
“她们在打架,你就不要去掺合,还是让我来陪你战一场吧!”
“秦茹!”萧瑶认得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姑娘,更知道她的恐怖,满脸凝重,一时竟不敢轻易出剑:“一年前你只是上灵境,现在却是太玄境,你怎么修炼的?”
秦茹笑笑,并不回答她,只是一伸手,长剑便划破夜空,直袭萧瑶额前!
这一剑比闪电还要快,萧瑶想要挥剑格开,却居然格了个空!
长剑已到她额前,剑锋上寒意森森,剑气就像要把她的头颅劈成两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