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 破障丹!
基本上,凡境、灵境武者手中的兵器,一般都是“凡器”,最多也只是锋利一些罢了。
而灵器是镶嵌了灵石的凡器,由于灵石的珍贵,所以灵器的价值要比凡器珍贵很多。而且灵器极其少见,往往要玄境修士才能使用。李春姑能大大咧咧地说出“下品灵器不怎么样”,恐怕她手中所持的多半也是灵器,看来,身为白鹿学宫的祭酒,她也不是个普通人呐。
但这柄“不怎么样”的罡金剑,那价格飙升之快,却大出秦冲的意料之外。
一千两黄金自然不会是它的真正价值,实际上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参加竞价,拍卖场一般是半价定价,比如这柄罡金剑,它的参考价格就是两千两黄金。
一般来说,下品灵器的价格都在五千两黄金左右,从这个角度来说,它的确也不怎么样。
然而一开始竞价,那价格马上就如火箭般冲天而起了。
一千一百两、一千二百两、一千五百两、两千两、三千两,不过短短两分钟,这价格便超过了它的真正价值,溢价达到了一千两黄金之多,而且还有三个人在参加竞争!
最后,它的定拍价达到了三千六百两黄金,溢价一千六百两,乐得那个蓝蔻嘴都合不拢了。
拍卖出的溢价部分,她是可以按照十比一的比例拿提成的,这就是一百六十两黄金,能够当得她在大拍卖场一个月的工资了,你说她怎么可能不高兴?
“接下来,第二件拍品,深海宝砺珠一颗,底价六百两黄金,每次加价不少于三十两!”
她本是想趁热打铁,借着第一件宝物的势头,让这场拍卖会继续红火下去。可惜第二件拍品还不如第一件,也没能引起大家的追捧,成交价只有一千两黄金,堪堪达到它的本来价值。
实际上,冷眼旁观的秦冲看得很清楚,那柄罡金剑能够拍出三千六百两黄金的高价,是因为那三名竞价者都很想要,相互抬价的结果,除了那三人外,其他人也是没有多少出价的。
而且从深海宝砺珠开始,接下来的十几件拍品,都没能重现罡金剑那火爆的场面,基本上溢价的很少,甚至还有一两件流拍了,让蓝蔻小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分外牵强起来。
按照规定,她若是流拍了,是要被扣工资的,每流拍一件,要扣十两黄金呢!
拍卖会的气氛也变得有些昏昏欲睡,直到时间过了一个半时辰以后。
亥时三刻,一件拍品的出现,终于又把大家唤醒了过来。
“接下来是我们今天拍卖会的三场压轴品拍卖,第一件,白首龙灵芝!这是四阶药材,药龄达到了千年以上!底价三千两黄金,每次加价不少于五百两,竞价开始!”
有人立即喊价:“三千两!”看来是想钻个空子,若是没有人竞价,他就能底价拿下了。
有人嗤笑了一声:“三千两?你以为买大白菜呢,居然想底价拿下,做梦!三千五百两!”
“五百两你也好意思加价?”又有人冷笑道,“我出五千两,它是我的了!”
“这才几点,你也好意思做白日梦?老子出六千两!”
李春姑看着秦冲,却见他稳如泰山,不由有些着急。
这白首龙灵芝的真正价值,其实就在七千两黄金左右,但现在价格已经来到了六千两,竞价的却不止一人,而真正需要它的秦冲却并没有叫价:这小子,他是在等什么呢?
此时六千两的价格叫出来,也让很多人开始掂量起来。已经快到它的真实价值了,这种药材的价格几乎都是透明的,谁愿意当那个冤大头,搞什么溢价拍买啊?
蓝蔻有些着急,若最后三件拍品都不能溢价,那今晚这场拍卖会可就称不上成功了。可是她又没有办法,规定的等待时间已经到了,她不得不拿起那柄拍卖槌。
“甲13号房间的客人出价六千两,还有继续出价的吗?若是没有,六千两,第一……”
“次”字没说出口,已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七千两!”“八千两!”
蓝蔻一愣,美目一闪,高声叫道:“甲5号房间的客人出价八千两!”
甲5号自然就是秦冲了,此时他已坐直了身子,双眼灼灼,哪有刚才那懒散模样?
看着他这样子,李春姑不由在心底感叹了一声:以往她听临秋山长说过,天底下尽有这样的天才,他就算一天学宫门也没踏进去过,但不管是修炼天赋还是社会天赋,那都是首屈一指的。她以往不信,但今天不得不相信了,眼前这秦冲显然是第一次进入拍卖场,但对于拍卖的心理掌握,他似乎已经不比一般的老鸟差了:现在才加价两千两,这是为了一锤定音啊!
果然,八千两的价格叫出来,几乎所有的竞价者都闭了嘴。
已经溢价了,再加价,已经不合适了。
但有人似乎并不服输,甲13号房间又出了一次价:“八千五百两!”
“拍下来了!”秦冲微微一笑,毫不迟疑地加了价:“九千两!”
“你怎么知道拍下来了?”李春姑却不相信,“人家指不定还要加价的!”
但可惜她估计错了,甲13号房间再也没有加价,蓝
蔻落槌三次,成交!
秦冲舒了一口气,又耐心等着工作人员把白首龙灵芝送过来,笑眯眯地解释道:“他之前一下子加价两千两,口气何等豪气?这次却只加价五百两,显然,八千两也是他的心理价位。我一听他这个加价就知道他准备放弃了,不过是心里不服气,想再搏一次而已。所以我也加价五百两,他自然就不跟了。”
李春姑不由咂舌。
这时白首龙灵芝送过来了,秦冲拿出一张黑卡让工作人员结账:“结了账,我们就走吧!”
却在此时,拍卖台上又出现了一件拍品:“三阶丹药,破障丹一枚!”
刚站起来的秦冲,一下子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