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踏天骄路
随着天骄之路开放的时间越来越近,祁临便也不再去闭关提升自己的战力,反而松懈下来了心情。
神丹子已经说了,天骄之路上面那所谓成神的机缘并不重要,那这一次进入天骄之路,对于他还有苏凝清而言,也就是一次简单的历练而已。
平日功课做足了,等到临近考试的时候反而没有那么紧张。
而随着时间的推进祁临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天骄种之上传来的深邃飘渺的气息,那种气息在夜晚当中仿若形成了一道隐隐绰绰的光柱和天空相连。
这气息竟不是只有他能够感觉到,旁人也能够感知到,想来若是这天骄种被没什么背景依靠的天骄得到,大约只能双手送出去吧。
也幸好他现在是在苏家。
无人敢来抢夺。
苏翼说,“这是天骄之路要开了……”
等到那一道光柱只差一点点与天空之上的星辰相连的时候,苏凝清出现了,看起来和往昔没有太大的差别,但祁临却看到苏凝清的实力已经提升到了与自己比肩的程度。
六境,聚相!
这血灵眸必然已经二次觉醒了。
祁临诧异的挑了挑眉梢,懒懒散散的对苏凝清抱了抱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娘子这天赋果真堪称恐怖!”
他从零人到如今的聚相,是多有助力和福缘,况且他本身就是十万年的根骨,修行速度快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苏凝清基本没怎么修行,觉醒血灵眸的时候突破到了三境,如今进行血灵眸的二次觉醒以后,直接就蹦到了聚相,不过尚未凝聚法相。
苏凝清的身后跟着一个一脸兴奋的中年男子,“那是!老头子我亲手激发出来的血灵眸啊!”
苏凝清道:“多谢文赋师傅。”
此人正是大玄不知监丞萧文赋。
只是此刻他看上去并不是一问三不知,反而很感兴趣的问苏翼,“苏大天骄,你们苏家什么时候打算把皇室给干掉?”
苏翼尴尬的目光落到祁临身上,“这个……”
祁临就明白了,他把能够突破到镜玄的丹药给了苏翼。
苏家已经决定全体归附神宗,成为神宗的附属宗门了,就等着祁临天骄之路结束之后正式举办附属大典,将苏家的名字刻到神宗的殿堂之内。
这丹药,祁临自然是要给的。
苏翼得了丹药,高高兴兴的跑走了,萧文赋看苏凝清和祁临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于是也跟在苏翼身后离开了。
夜幕低垂,群星闪耀。
祁临还有苏凝清身上的天骄种在这一刻倏忽胀大,化作了通天的光柱!
轰——
嗡嗡嗡——
轰的一声,夹杂着无数的嗡鸣震颤,漫天的星光为祁临还有苏凝清在月下架起了一道直直朝着天空轮转而去的银色阶梯。
朝着阶梯上头看去,却能够看到银色阶梯的尽头是一道宛如天宫般的门户,两座宛如汉白玉雕龙刻凤的华表柱,那华表柱之上好像刻了些许的文字,离得远看不清。
那门户之内,好似有万千的星辰闪耀,神秘而又强悍至极!
只是看一眼那门户,便让人知道这样的门户,若是有人敢强闯必会化为灰!
苏翼还有苏浩旷等人纷纷极速赶来,确是看到祁临还有苏凝清相携着已经踏上了那天骄之路,阶梯之上,只能看到二人互相搀扶的背影。
宫琼华看到这一幕好似泄气了一般轻轻的靠在苏浩旷的身侧,“你说他们两个究竟是利益互换,还是真心相待?”
苏浩旷仰头看着天空之上的那一道门户,只低若无声的说,“谁知道呢?”
苏翼笑盈盈的道,“我倒觉得可能都不是了……”
苏浩旷和宫琼华二人同一时间朝他看去,苏翼却只微微摇了摇头,“情情爱爱那东西,难道还能比他二人现在的关系更加可靠?”
苏浩旷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释然。
阶梯之上,恍若触手可摘星辰,只是忽然之间,祁临和苏凝清朝着北方看了过去。
那里竟然也有人开通了天骄之路!
这天骄之路似乎是呈完全透明的状态,祁临和苏凝清竟能够清晰的看到对面那人的模样。
祁临的面容一下沉了下来,“古柔淑啊……真是意外。”
谁能想到这人竟然能够上天骄之路呢?
苏凝清有些遗憾的叹息,“相公,你还记得五谷村吗?”
当时祁临拉着她的手在柳絮池塘淡淡风的边上,她二人就说好了要在那里一起喂鱼的,可如今这鱼食来了,地点却换了。
祁临一愣,往昔的痛苦不知为何散去了不少,可他却也并未说些其他,只紧紧的握住了苏凝清的手。
天骄之路已开。
古柔淑并未在天骄之门那里堵祁临,反而先他们一步进去显然即便是古柔淑也知道在天骄之路当中,最为重要的是找到属于自己的机缘,而并非是杀人。
那两道华表柱之上雕刻了无数的精湛雕塑,有龙凤飞行,有万兽奔腾,就好是那些被雕刻出来的妖兽即将冲出华表柱,择人而噬!
而在那万千妖兽之上,却都刀
刻斧凿一般的落下了一对联。
天做棋盘星做子,谁人敢下?
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能弹!
大气而又磅礴,读来仿佛见了一大能以天地为棋弹奏了一首不朽乐章。
可是,苏凝清却好像有点不能理解。
苏凝清一指那对联,似乎有些奇怪,“为何不敢下?为何不能弹?”
“天地为棋星为子,地为琵琶路为弦,不也还是棋子琴弦么?有何区别?”
祁临一滞,半晌大笑,“娘子向来是有大智慧的。”
这是一种纯然的天真,叫她能够轻易的看透本质,兴许也是血灵眸为他带来的特性。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祁临大笑吟诵!
天地间本就没什么好怕的,哪怕以天为棋盘,以星为棋子也不过是实力提升以后,自然而然便能做到的事。
倒是他一时间被对联当中所说的豪情肆意给惊到,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