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被暴君强夺入宫的前朝宫嫔(52)
萧肃状似好心的解释并没有让虞妙妙提着的心就此放下来,另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反而从心底最深处迅速蔓延开来。
“这是锏。”萧肃将锏拿起,如同一根放大的针,不过是四棱锥形状的,外形极其流畅,“长而无刃,以前我去打猎的时候,用它轻松的就从野鹿的眼窝处戳进去,将其头骨戳穿,挑了起来。”阴冷的空气从外面吹了进来,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殿内没有点蜡烛,只有冷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森。“还有一只野鹿,被我一下子就戳穿了喉咙。”萧肃回忆道,“它就这样,在我手里奋力挣扎........滚烫的血珠滴在了我的手上,它的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在我的手里逐渐安静了下来,就像睡着了一样。”他的手抚上了虞妙妙纤细的脖子,殿内的温度有些冷,刺骨的冷风吹在身上,让人汗毛直立。他的目光就像当初的那支箭,似乎随时都要射穿虞妙妙的喉咙:“那个过程很短,它一点痛苦都没有的。”当动物受到了非常严重的致命伤的时候,它是不会感到痛苦的,反而会有一种濒死的快感。虞妙妙强忍着颤抖,乖顺的将头伏在萧肃的脖颈之间,她感受到了萧肃身躯有了微微的一瞬僵硬。萧肃就这样温柔的将她揽入怀里,瘦削而修长的手指从她脆弱的颈项扶上了她滑嫩的脸颊:“妙妙,我也好希望你能就这样永远都躺在我怀里啊........”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可是妙妙好像总是想要离开我。”萧肃完全打开了布袋,最深处藏着一把漂亮纤长的剪刀,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美丽。“这把剪刀..........就是我专门为妙妙准备的。”“刚才我就在门外想,如果你真的和他走了,那我就用这把剪刀..........戳进你的喉咙,就这样让你的血液流淌在我的手心里,我忍不住会想,你的血是不是也会像那只野鹿一样热烈滚烫,最终........你也会安静的躺在我的怀里。”虞妙妙绷紧了脖子上的神经,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我没走,不是么。”“是啊,没走。”萧肃闭着眼睛去靠近怀里人的墨发,发梢熟悉的清香让他感到平静,淡淡笑道,“........还好姐姐没有抛弃我。”“但是这样也没办法永远在一起啊,也许只有死了才能实现吧。”萧肃带着鼻音轻哼,声音从虞妙妙的头上传来,听起来还带着一丝委屈,“.........可我也舍不得杀了姐姐唔........”萧肃吻了吻她的头发:“喜欢姐姐的一切。”“其实就算是姐姐走了,我也动不了手的........别怕我好吗。”这倒是真的。在梦境里萧肃也从没动过手,只是把她永远的囚禁在宫闱里,每天什么都不做,就是陪着她,求饶也不罢休..........真要说的话,那还不如把她直接杀了,那种爱太过窒息了。萧肃将那把剪刀放在了虞妙妙的手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萧肃握着她的手,连带着剪刀一起握住了:“后来我想了想,既然我杀不了姐姐..........”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虞妙妙的心底窜了上来。不会吧.........是她想的那样吗。她本能的想抽回自已的手,可是却被萧肃死死的抓住。萧肃扯了一抹淡淡的笑:“那姐姐就把我杀了吧。” “杀了我吧..........”脑海中的思绪如同触了电一般迅速炸开,手上的触感也显得有些不真实了。她觉得这一切也是在梦境里吧,不然萧肃为什么这么疯狂。萧肃强行握着她的手,连带着剪刀一起往自已的胸口上放:“这样也能让姐姐永远记住我了,我会一直伴随着姐姐的记忆活着。”“只要你还活着,就一定会想起我。”“我们,如影随形。”萧肃此时就像是被鬼神附身了一样,咯咯的笑着,笑容诡异。他把剪刀握在虞妙妙的手上,刀尖朝向自已,像念着某种咒术一样喃喃低语道:“杀了我吧。”“不要!”“杀了我!”虞妙妙都没怎么反应过来,萧肃握着她的手蓦然用力,尖利的刀口就这样轻松的刺入了他的胸口。血肉摩擦声十分黏腻,温热的血流瞬间顺着刀尖流在了虞妙妙的手上。血液流在虞妙妙手上抵死纠缠,灼热的就像岩浆一样,烫的她发颤。萧肃却笑了:“能死在姐姐手中..........也算得偿所愿。”虞妙妙心里咯噔了一下,吓得赶紧把剪刀扔掉了,刀具在地上叮咚作响,上面还有殷红的血渍。她赶忙又扯了一段纱布出来,急忙给萧肃止血。好在刚才有虞妙妙拉着萧肃作缓冲,伤口最后也不深。否则就刚才那个力度萧肃早就死了几百回了。虞妙妙冷汗直流,原来他不止对别人狠,对自已也够狠的。真是个疯子!此时萧肃的脸上血色全无,已经虚弱的不行了。可是他却还觉得不够,似乎要重新拿一把刀,再狠狠的戳进自已的心窝。虞妙妙拗不过他,干脆也就直接放开了他,站起来抱胸看戏一般,在旁边出言讽刺道:
“萧肃!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记住你吗?”萧肃止住了动作,有些狐疑的抬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死了我正好解脱了,这宫里没人管我,我就养几十个面首,让他们天天为了我争风吃醋,每天吃喝玩乐,我肯定会把你忘了,连你的名字我都记不清。”“!!!”萧肃愣住了,似乎是没想到虞妙妙会这样说,他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萧肃眼中的情绪从震惊、质疑、愤怒、到委屈,转变的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