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真香，真用不起。
秦虎枪毙完这个排长之后，来找刘子龙复命。
“死了？”刘子龙问道。
“报告师座，打头部，一枪毙命。”秦虎老实回答。
刘子龙嗯了一声，随即问道：“咱们第一次剿匪时候，那个向咱们通风报信的陈姑娘，卫校该毕业了吧？”
刘子龙就是试探秦虎和这个陈姑娘到底还有没有来往。
“明年春天就要毕业了，师座您看怎么安排？”这个秦虎倒是个实心眼，听不出来刘子龙在试探他。
刘子龙笑了：“当然是征求人家姑娘的意见。人家要是没有去处，你就通知她来咱们这里嘛，去玖原城地方医院，或者来咱们师医院都很好，对不对？”
“对对对，我写信告诉她。”秦虎明显很开心的样子。
秦虎见没事了，敬礼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坐在一旁的周启兰说道：“你想撮合他俩在一起?”
“对，今天这个姑娘的身世，让我想起了那个陈姓姑娘，也是被人糟蹋了。秦虎和他一直有来往，而且我觉得秦虎对人家挺一往情深的，如果这次姑娘来了，干脆就让他俩成亲得了。早生孩子早得继，这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赶紧结婚有个后代挺好的。”刘子龙有点感慨。
“你们男人就是这个德行，总想有个后代。还天天批评这个封建残余，批评那个封建残余，你这脑子不也是封建残余思想吗？”周启兰有点愤愤不平。
然而突然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温柔妩媚：“亲爱的刘师长，你可真是老大不小了，你就不想有个后代吗？”
“这······嗯，我没想过。”最近一段时间，刘子龙总觉得这个周启兰在有意无意地挑逗自己。但是他想的很明白，这个周启兰并不是真正合适的结婚对象。
“你要想，抓紧想，下次我还要问你。你要是再答不出来，我可就要替你做主了。”
刘子龙急忙转移话题：“周大小姐，最近的野营拉练实在是太艰苦了，我建议你赶紧走人吧。毕竟生活体验你也体验了，一些相关医学课题你也研究了，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你去给我办呢，炮兵女神，没有你这个女神，就没有我的炮兵啊。”
其实刘子龙这些话也并非都是虚话，她跟着这里受罪意义不大。
周启兰叹了口气：“唉，你说的很对，我也确实觉得苦。你就不明白吗？我其实也是觉得你日子太苦了，想陪陪你。”
这话让刘子龙心中顿时大为感动。
沉默了一阵子，刘子龙开口说道：“明年暖和了，我肯定要去津市去京师走一圈，到时候我也拿出空余时间，咱俩好好转转玩玩好吗？”
没想到周启兰闻言假装生气了，杏眼圆睁道：“孤男寡女，成何体统？你想得到美！”
唉，女人心，海底针啊，我是真猜不明白了！
第二天，周启兰启程回关内，刘子龙特命令秦虎带人一路护送。
周启兰对刘子龙说：“我越想你约我的事情，我就越生气，你这就是不怀好意，觊觎我的美色。”
“大小姐你说得对。要不你让秦虎也把我毙了？”刘子龙有些无奈了，居然连周启兰这样的女人都会胡搅蛮缠，看来天下女人是一样的。
“枪毙不至于，但是你必须为你的色心付出代价！”
“不不不，你还是枪毙我比较好。”刘子龙实在是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你如此骚扰我就想一死了之？不可能便宜了你。你等着吧，快过年了，到时候咱俩一起过年！”说完，带着得意的微笑，转身走了。
周启兰走了，刘子龙心底居然有点空荡荡的，甚至从这天起，有点期盼过年了。
这次冬季大拉练，历时一个半月，部队冬季作战能力有了很大提高，也发现了很多问题。
比如大面积手部和脚部冻伤问题，以至于很多人拉枪栓都费劲了。
比如钢盔到了冬天非常难以佩戴，只得用毛巾把头部耳朵都包裹严实再戴上。
比如要注意提高热量，让战士多吃热食。根据这个情况，除了争取生火做饭尽量吃热饭外，还要加大糖份的供给。
再比如很多战士水壶里的水冻得帮帮硬，没法喝到嘴里。刘子龙就命令下次倒开水的时候，在里面加点盐分，这样就不会冻住了。
野外露营的时候，晚上冻得睡不着，就在水壶里灌上开水，并用毛巾包裹当暖水袋。睡觉时候必须脱衣服，把大衣、棉衣棉裤搭在外面，更关键的是要两人一个被窝，当然是头打脚的睡姿。
相比于人对于严寒的克服，武器体现出来的不适应就比较麻烦。
严寒造成了武器使用效率的严重下降。
有的掷弹筒和迫击炮由于受冻收缩，居然塞不进炮弹去了。
而水冷马克沁重机枪由于在西北冬季缺水严重，造成根本无法使用。好不容易砸点冰过来，也需要加热融化，再倒进去。凑凑合合打响了，却冒着滚滚的水蒸气。刘子龙不禁皱眉道：“这不是等于给人家的炮兵指示目标嘛！”
武器故障率也上升，尤其是卡壳现象。
步兵为主的长途拉练总结了很多问题，炮兵那边的试验也传回来了消息。这个消息，让刘子龙非常灰心丧气。
事实证明，卜福斯山炮对于当时的神龙国军队，还是太重了！
即使是重金引进的欧洲重挽马，也不足以满足自己部队的机动能力。依靠火车运输当然没问题，一旦脱离铁道线过远，就需要完全依靠骡马机动的时候，炮兵的行军速度变得异常缓慢。
而且在这恶劣的天气与长途行军之下，这些看似高大的重挽马，虽然吃的要比国产骡马好得多贵得多多得多，但是出现了严重的水土不服现象。
不少重挽马或者生病死亡，或者丧失工作能力。负责这次摸底的军官们实在舍不得这些宝贵的重挽马，只得换成国产骡马拖曳。
国产骡马根本拖不动，简直是以生命在拉炮。无奈之下，一边承受着高企的运输成本，一边只能尽量放慢行军的速度。
听闻这个消息，刘子龙对这门炮的心情如同对周启兰一样：真香，但是真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