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马戏团小丑<45>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顿时有来有回的打在了一起,彼此之间势均力敌。
蔺宴清观察了一下,发现他的维克托一点也不落下风之后,便放任不管了。
这么大大咧咧的孤身闯到别人的家里来,说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有的话来,也是该吃吃教训了。
又过了一会,屋内的打斗声也越来越激烈起来,很快守在门口的仆人发现了不对劲,连忙一边敲门,一边小心翼翼的轻声询问着屋内的状况。
“教皇大人,您没事吧?”
“教皇大人。”
蔺宴清飞快的上前了一步,赶在对方直接推门之前,把门锁给反锁了起来。
那边的男仆在拧了两下门之后,发现门锁被反锁之后,更加紧张了起来。
他开始在外边使劲的开门了,他一边拍门,一边高声喊道:“教皇大人,教皇大人,您在吗?”
“教皇大人!”
“里面有人吗?再没人出声的话,我就要撞门了。”
蔺宴清并没有理会对方的叫喊,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正在激烈打斗中的两个人。
维克托身形单薄,但是力气却有不小,毕竟,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都害怕对方会把自己的胯骨撞碎。
反观教皇,他的身材明显要比维克托好上不少,每次蓄力发力的时候,肩膀上和胳膊上面的肌肉都能把修身的衣服给顶起来一点。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是打不过维克托的。
甚至,他的打斗技巧也比维克托好很多,但是依旧不行。
维克托虽然没什么招式,但是他的动作又快又猛,力气之大让对方压根招架不住。
眼看外边的男仆已经在踹门了,而维克托也已经彻底的把对方给控制了起来。
他松开了自己一直抱着的手臂,缓缓朝着两人的方向走了过去,他伸手轻轻拍了拍维克托的肩膀。
当他的手,拍在对方肩膀上的时候,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了对方的身体猛地紧绷了一下。
紧接着仍旧处于暴怒之中的维克托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种暴虐的眼神。
对方只看了一眼,当他看到来人是蔺宴清之后,立马就泄气了。
被他压倒在地的教皇见状也连忙从地上翻身爬了起来,与此同时,门外的男仆也已经撞破了房门闯了进来。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打斗,教皇大人束在脑后一丝不乱的铂金色长发,如今已经变得毛毛躁躁的了。
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被拽的乱七八糟的,眼前这一幕,深深的震惊了从外面闯进来的男仆。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他的脑海里面竟然转了许多,原谅他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对教皇大人出手的。
看着他的这幅模样,教皇大人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紧着着朝他低吼了一声。
“把门扶起来,滚出去。”
可怜的男仆差点都快要被吓尿了,他连忙扶起地上的门板,屁股尿流的走了出去。
他也不敢彻底走,因为教皇让他扶起门,他就当真把门扶起来之后,简单的放在门边,人呢,就一直站在门外扶着,一步也不敢动了。
蔺宴清那边一手拉住维克托的手腕,一边把对方手里的匕首给抢了过来,他看着对方柔声问道。
“受伤了吗?疼不疼。”
教皇:“......”
踏马的,现在就想把这一对狗男男,拽出去立马绞死。
他冲着两人的方向冷哼一声:“呵呵,你知道贸然对我出手的下场是什么吗?你俩是不是嫌弃自己死的太晚了,所以上赶着往我这边来啊。”
他随意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然后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个要是真的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满足您。”
蔺宴清先是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用有些埋怨的口气说道:“谁让你要吓他。”
教皇:“???”
蔺宴清咬了咬牙,看向对方的时候,眼睛里面充满了迟疑,最后他的肩膀重重的沉了下去,紧接着用有些伤心的口气说道。
“我父亲临死前告诉我,如果有机会见到您的话,让我替他告诉您一句话。”
提到蔺宴清父亲的时候,教皇的眼睛明显瑟缩了一下,整个肩膀上面的肌肉都变得紧绷了起来,就连一双手也非常局促不安的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他说话的声音,竟然十分离奇的飘忽了一下。
“你...你父亲...他,他都说了什么。”
蔺宴清缓缓的低下了头,他说话的声音也微微的哽咽了起来。
“他...他说他对您的心意,从未变过。”
这句话过后,房间里面顿时又陷入了一阵非常诡异的沉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
教皇大人,突然迈开步伐,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里。
蔺宴清可以看得出来对方十分的慌乱,斗篷忘在了这里不说,就连冲向门口的步伐也变得杂乱无章起来,路过两人的时候,还险些被地上的地毯给绊倒。
他离开
之后,门口守着的男仆也连忙追了过去。
看着对方这幅慌乱的样子,蔺宴清知道,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和蔺宴清的镇定自若不同,他身旁的维克托依旧是一副被吓到了模样,一双翠绿色的眼睛,早在看到蔺宴清的那一刻就又变回了小鹿斑比的状态了。
蔺宴清站到对方的面前,伸出自己的手来捧住了对方的脸颊,他先是轻笑了一声,随即有些无奈的说道。
“现在知道怕了?”
“刚刚和人打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
维克托听到蔺宴清的话之后,更加无措了,他生怕自己是不是做错事情了。
“大人...我..我是不是连累你了。”维克托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了想,他现在觉得自己确实做的有些冲动了。
但是只要事情一沾上大人,他就完全冷静不下来。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又变得湿漉漉了起来,他哽咽着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一听到他...说要绞死大人...我就忍不住了....”
对于维克托来讲,说他自己可以,怎么说,怎么骂都可以,唯独不能说蔺宴清一句。
你但凡只要说一句,他就恨不得立刻把这人给弄死。
蔺宴清轻轻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安抚着对方。
“没关系,也算是一种很好的试探了。”
教皇明明可以大喊一声,就会有男仆过来救他离开,离开之后,整个王都的军队都会被他调集过来,把伯爵府团团围住。
但是,他却很神奇的没有。
正是有了这样的态度,蔺宴清才敢对着对方编造出了那样的话来。
“走吧...用餐去。”他说。
有了这样一层关系,以后的行动就更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