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马戏团小丑<27>
大主教舅舅暂时动不了,几个安保官他还收拾不了吗,蔺宴清一定会让他们每个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忙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早餐了,就连午餐的时间都给错过了。
但是,奇怪的是,蔺宴清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饥饿。
他拒绝了女仆用餐的提议,转而吩咐对方。
“准备一些好消化的,有营养的食物,要保证是温的,等到维克托清醒的时候马上就能吃上。”
女仆点了点头之后,匆匆忙忙的去厨房交代了。
蔺宴清处理好事情之后,也缓缓的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卧室里面,维克托还是他离开的时候那个姿势,对方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仍然处于昏迷的状态中。
蔺宴清从床的另一边爬了上去,小心翼翼的爬到了对方的身边,躺好后,就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揽对方的人,手臂都伸到半空的时候,又连忙停了下来。
对方的伤势这么重,就连自己轻轻的触碰,他都害怕会让对方感到疼痛。
蔺宴清就那么躺在对方的身边,心里不放心,整个人自然也就毫无困意。
但是他又不想离开对方,哪怕只是躺在对方的身边陪陪也是好的。
窗外的太阳慢慢的落下山来,直到彻底黑下来,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的维克托终于清醒了。
应该是疼的厉害了,从对方的唇缝中溢出来了一丝丝轻轻的痛呼声,蔺宴清听到之后,立马翻身从床上起来,赤脚从床边绕过去,走到了对方的身边。
先是在黑暗中俯下身来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脸颊,他几乎是凑到对方的耳边,小声的低喃着。
“嘘,别怕了,我们到家了。”
“哪里疼,告诉我好吗?”蔺宴清的眼底也已经染上了一片红色,他心里难受的要死,看着对方变成这样他的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床上的维克托微微摇了摇头,说话的时候嗓音沙哑的厉害。
“我...我不疼。”
“大人,你来接我了,真好。”
“我好怕啊,我好怕大人不要我了。”说着,说着,维克托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起来,一颗颗滚烫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流了下来。
蔺宴清见状俯下身去,他在对方的眼睛上亲吻了一下,语气充满眷恋的说。
“别哭了,我会心疼的,好吗?”
“嗯。”维克托哽咽着点了点头。
暂时把人哄好之后,蔺宴清连忙起身拽了拽床头上面的绳子,不一会一群女佣排着队来到了卧室里面。
其中一个女佣进来之后,先把房间里面的所有油灯都给点亮了起来,很快,昏暗的房间里面就变成了灯火通明的样子了。
还有一个女佣端着一盆温水,刚靠近床边就被蔺宴清打断了,蔺宴清亲自用温水浸湿了毛巾,仔仔细细的替对方擦拭了一下脸颊。
擦拭完之后,他随手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了身后的女佣。
还有几个女佣手里端着的是好几样各式各样的饭菜,蔺宴清弯腰凑到对方的身边,柔声说道。
“我知道很疼,但是我们多少吃点东西可以吗?吃饱了,伤口才好的快。”
“我扶你起来,喂你吃一点,好不好。”
维克托点了点头,油灯点亮之后,蔺宴清才发现对方的眼眶里面红的厉害,眼底都是深红色的血丝。
蔺宴清俯身缓缓的把人从床上扶了起来,因为对方的后背上面有伤,蔺宴清给对方的后背垫了一个非常柔软的鹅毛枕。
“有力气了就先撑一下,实在累了也可以靠着,我就是担心你的伤口会疼。但是都看你,知道吗?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嗯,都听大人的。”维克托声音沉沉的说。
把人扶起来坐好之后,蔺宴清抬起手掌稍微晃动了几下手指,几个女佣连忙把床上小桌子什么的都给弄好。
桌面上摆了好几样比较好消化的营养餐,蔺宴清大致扫了一眼,还行。
女佣把饭菜摆好之后,都非常有眼力劲的齐齐退了出去。
蔺宴清也像他说的那般,侧身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勺子开始亲自喂对方吃饭了。
刚开始的时候,维克托还是十分不适应的,他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哽咽着的。
“大人...我...”
蔺宴清却直接把盛满了粥的勺子抵在了对方的唇边,他垂眸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我曾经承诺过你,说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你,对不起,是我食言了。”蔺宴清淡淡的说道。
这个世界,显然和现代社会不同,教会是这里最大的势力,甚至大于国王权贵,是他大意了。
听到蔺宴清的话,维克托当即就着急了起来,他急忙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是我咎由自取,都是我连累的大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维克托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又再次变得湿润了起来,他胸腔里面的心脏,此刻就好像被人拿着锥子狠狠的刺入一般,疼的要命。
他自从知道外界对于蔺宴清的传言之后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这么好的大人,为了自己竟然被外界的人传成那个样子。
果然,他这样的怪物除了拖累人之外,就压根没有任何作用的吧。
蔺宴清俯身在对方的唇角印上了独属于自己的炽热一吻,他轻声说道:“两个喜欢的人在一起,从来就没有连累这个说法,明白吗?”
维克托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的胸腔涨的满满的,鼻子也酸酸的,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又流下了一行眼泪来。
“别哭了,嗯?”蔺宴清对于这个大哭包显然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
维克托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大宝宝,动不动就害羞脸红,一激动就会落泪的敏感宝宝。
对方在面对其他事情的时候,永远都是很硬气的,却唯独听不了自己说的贴心话。
“好好吃饭,好好养伤,不要胡思乱想,我永远都是最喜欢你的,知道吗?”蔺宴清轻声诉说着。
“嗯。”
维克托觉得自己能够被大人这样的人喜欢着,实在是太过于幸运了,幸运到童年时候所遭遇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只要有大人就好,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