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马戏团小丑<14>
“轰隆”
听到蔺宴清话的一瞬间,维克托的心里可以说是五雷轰顶也不为过,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就跟个石头人一般,他好像就连呼吸也忘记了。
维克托站在原地,吐出来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烫人的,喉结也忍不住重重的滚动了一下,吞咽了一下唾液。
“宴清,我...”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是过于羞耻了,尤其还是跟对方有关的。
他忍不住在自己的心里想着,对方知道吗,蔺晏清知道自己这样的原因吗?
他的心里复杂极了,既害怕被对方知道,又期盼渴求着被对方知道,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矛盾了。
“嘘,告诉我,难受吗?”蔺宴清的手缓缓的从对方的裤腰上转移到对方的小腹上。
他的手放在对方的小腹上,轻轻的反复摩擦着,一边摸一边轻声说道。
“太瘦了,男人有一点腹肌才会好看,还有这里。”蔺宴清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手缓缓的移动到了小腹的斜侧方,他的手在那里轻轻的戳弄了几下。
“还有这里,锻炼之后,还会有两道非常性感的线条,特别好看。”
维克托站在原地,浑身紧绷着,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粗重起来。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从蔺宴清手接触的部位开始又烫又麻的,又缓缓的转移到了其他的部位。
他听着蔺宴清的话,把对方的话听在了耳朵里,并且重重的记在了自己的心里,他冲着旁边的人闷声说道。
“我会练的,很快就会练出来的。”只要是蔺宴清喜欢的,他都能做到,也必须做到。
蔺宴清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轻声说道:“真乖,哥哥给个奖励好不好。”
维克托的额角重重的跳动了两下,红色的发缝里面也隐隐约约的流出了一些薄汗来。
他其实隐隐约约已经猜想到了对方口中的奖励,但是一时之间又不敢相信,所以只能站在原地紧张万分。
他说出来的话,每个字都是飘着的,丝毫找不到语调来。
“宴...宴清。”
“难受吗?”蔺宴清轻声问道。
维克托红着眼眶微微的点了点头:“嗯。”
他先是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又重复了一遍:“嗯,我难受。”
蔺宴清微微勾起唇角:“乖,别怕,哥哥帮你。”
感受着维克托浑身紧绷着的身体,蔺宴清伸手轻轻勾了勾对方的裤腰处。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是低低的,沉沉的,但是说话的尾音却不自觉的上挑了起来。
“等会就不难受了。”
蔺宴清嘴上说的是就一会,实际上的时间也确实很短,蔺宴清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看着对方有些调侃的说道。
“看,我就说了你太敏感了,是不是,嗯?”
维克托的呼吸还是很粗重,他白皙的皮肤上面已经积满了薄汗,听到蔺宴清的话,他浑身又僵硬了一下。
原本就红红的脸上,又红了一个度。
“我...我...”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对方的话。
蔺宴清把手里的毛巾随意丢在尾凳上,他朝着对方的方向走了过去,路过对方的时候,伸出手指顺势在对方的腹部轻轻划过。
“没关系,你只是经验不足,以后再来几次就好了。”
维克托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他有些情不自禁的想着,还能有下一次吗?
这样的感觉虽然很羞耻,但是他却莫名的感到非常的喜欢,非常非常的喜欢。
“走了,先去吃早餐,等下我帮你擦洗一下身体,身体上全部都是汗水。”
擦洗?身体?!
等到维克托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维克托也连忙拔腿追了过去。
两个人吃过早餐之后,蔺宴清又把维克托带到了浴室来,他原本的打算是准备帮对方擦洗一下身体的,却没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维克托却在这件事情上抵死都不同意。
他一脸倔强的抵在浴室的门口,脸上拒绝的表情非常明显,但是一双绿色的眼睛里面却带着一丝难过。
原本还想再劝说对方两句的蔺宴清,在看到对方这个眼神之后,就立马彻底放弃了。
想来对方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还是身体部位上的,那会是什么呢?什么样的隐私,才会让对方这么的在意,以及害怕自己知道呢。
“好,既然你坚持自己来,那就自己来吧。”
“但是要小心,不要把后背上的伤口弄湿。”蔺宴清临走前不放心的叮嘱着。
见对方放弃要帮自己擦身体之后,维克托十分明显的放松了许多,他站在门框前连连点头。
“嗯,我都知道的。”
蔺宴清看着浴室的门关上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时候的浴室,哪里会有什么淋浴呢,浴桶倒是有,但是对方的后背上有伤,也显然用不了啊。
所以,当蔺宴清离开之后,维克托缓缓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准备用干净
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了。
等他的衣服全部被脱掉之后,身体上恐怖的伤痕便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先是他右边臀部到一直蔓延到大腿根的部位,是一大片的烧伤,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因为是烫伤,所以即使恢复好之后,上面留着的伤疤也格外的难看。
除了烧伤,他的大腿内侧全部都是特别深的,一道一道的疤痕,看样子像是用刀割上去的,每一道都有十几厘米长。
两条大腿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这样长长的伤疤,看起来恐怖极了。
这便是维克托不愿意让蔺宴清帮忙的原因了,他害怕对方看到之后会害怕,毕竟,他已经长得够像一个怪物了。
他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有些伤心难过的想,他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
他也曾经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是突如其来的盗贼杀了他的父母,把他卖到了马戏团。
大概是八岁那年,他接受了所谓的改造,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小丑。
那些人划破了他的嘴巴,好痛好痛,不止划破的时候疼,缝针的时候更疼,钻心的疼。
身体上的烫伤则是他被人推在火盆里面的时候烫伤的,那个时候马戏团的人以为他已经活不了了,便把他扔到了巷子尾,却没想到他还是顽强的活了下去。
大腿上的伤痕,则是自己练习表演的时候所遭受的,失误一次他们就会在自己的大腿上划一次,直到他彻底学会为止。
这些伤痕这么丑陋,他又怎么敢让蔺宴清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