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这是一个圈套,就等着他往里钻
原来这小芬见皇后怀孕,就以为上次芳华是骗她的,皇上根本就没有问题。
为了让自己也能怀上皇上的龙种,她就趁大家不注意,偷偷躲到皇上龙床上。
将自己扒了个精光,躺在床上想给皇上一个惊喜。
哪知道,惊吓到了皇上。
皇上命人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袁欢了解详情后,无奈地直摇脑袋。
没办法,谁叫她是初恋呢?
于是他就命令太监们先不要动,自己去找太监皇上求情。
袁欢径直走向皇上寝宫,此时皇上已经躺倒在床上。
见袁欢过来,皇上立马翻身起来,想去取挂在床边的长剑。
袁欢制止道:“皇上放心,我来并无恶意,我真想动你,你那柄长剑挡得了我吗?”
皇上见袁欢如此嚣张,竟敢当面威胁他。
怒道:“大胆奴才!你知道你如此跟我说话,可是要灭九族的。”
袁欢捯饬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淡定的跟皇上说道:“我的九族就只有我一个人,而且,如果没有我,你还做不成这个皇上。”
皇上一听,面色大惊,但这家伙说的是实情。
于是收起怒容,试探性地问道:“那你想干什么?”
袁欢见皇上识趣,就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救一个人,还请皇上施恩。”
皇上眼睛一眯,打量着袁欢问道:“谁?”
“宫女小芬,她是在下表妹!”袁欢回答道。
“不行,朕才下令将她处死,岂能朝令夕改!”皇上愠怒道。
“那你是想改令呢,还是想改朝呢?”
袁欢寸土不让。
“那.....”皇上很纠结。
知道这家伙什么都干得出来,说不定一怒之下把自己干掉也是有可能的。
终于松口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仗打三十,下放浣衣坊。”
袁欢知道见好就收,上前谢恩道:“谢皇上恩典!”
虽然袁欢打过招呼,但三十板下去,小芬还是皮开肉绽,当场昏死了过去。
袁欢将其背回浣衣坊,帮她上好药,还安排了宫女照顾她,才离开。
小芬醒来后,得知自己又被下放到浣衣坊,忍不住放声大哭。
转眼时间就到了八月十日,离信上约定起兵的时间只有五天了。
是该准备将鸡毛信发出去了。
袁欢找来军师和刘发来商议鸡毛信一事。
萧家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不反也得反。
这封鸡毛信,就是催化剂。
依然是袁欢口述信件,军师和刘发将信记录下来。
然后再找龙二模仿完颜康的笔迹,再送给萧万安。
袁欢口述道:“万福金安老弟,我大金二十万骑兵已经枕戈待旦,不日即可发兵。
我军自西京出发,经林州直达临安,届时可与兄弟江州兵马汇合,同击临安。
接到信后,兄弟即可举兵........”
口述完信后,袁欢问刘发道:“如果萧万安问你,这封信为什么让你转交,而不直接给萧万安,你如何作答?”
刘发直接回答道:“盟主大可放心,萧万安和大金来往的信件都是我经手的,这个他不会疑心的。”
刘发这样一说,袁欢才放心。
萧万安这一阵也是非常焦虑,他知道太后派人在查刺客的事情。
一旦他被查出是这件事情的主谋,那会影响他起兵反叛的部署。
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情迟早会被查出来。
当他得知袁欢回来的时候,更是寝食难安。
甚至都准备立刻起兵,为了防止自己被突然袭击,整个御史府邸里都是他的府兵,要不是等着完颜康的鸡毛信,他早就举起反旗了。
好在是那个被抓走的袁欢回来之后,太后也没有什么动静。
应该是没有暴露,自己还是可以按照之前的部署步步为营。
当刘发带着鸡毛信回来的时候,他兴奋得像下了蛋的公鸡一样。
原地乱蹦一通,就差没有抱着刘发亲嘴了,问都没有问信来源的事情。
应该是压抑得太久,急需发泄,忘乎所以。
收到鸡毛信后,他带着府兵连夜出城,赶往江州。
他大儿子江州节度使虽然已经被处死,但江州仍然在萧家的掌控之下。
江州毗邻金国,一旦战事不利,他还可以逃亡到金国。
他自己亲自坐镇江州,小儿子坐镇越州,外孙吴王负责吴地。
以三镇之兵突袭京城临安,禁军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一举拿下也不是不可能呢?
即便进攻受阻,不是还有金国的后援吗?
如果不用金国的援兵,自己的三镇兵力直接拿下临安,更好。
金国军队只是预备队,能不用最好,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
一旦金国军队深入南朝腹地,不愿意走,也是个头痛的问题。
所以他决定回到江州就立即起兵。
在出发前他已经写信给到小儿子萧达和外孙赵达。
命令他
们马上起兵。
吴王赵达向强州进攻,占领强州就可以直面临安。
越州节度使向瓜州进攻,占领瓜州也就直面临安。
他自己亲率大军直击林州,到时候三军在临安城下集合。
吴地离临安三日路程,越州离临安两日路程。
他们两人收到信,立马起事,时间刚好吻合。
他风尘仆仆赶到江州时,已经是八月十三日。
驻守江州的将军萧礼是他的侄子。
早就准备好了起兵事宜,只等萧万安一声令下。
萧万安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也顾不得舟车劳顿。
当夜就发起了向林州的进攻,开始还算顺利。
一日之内连克两座城池,正在他想一鼓作气,继续向前进发时。
就不断有坏消息传来。
第一个坏消息,有五名都尉领着兵马直接逃跑了。
第二个坏消息,在林州腹地发现左卫军主力。
第三个坏消息更致命,武州节度使万柳正在带人抄他的后路。
他脑子突然像被炸开了一样,这一切都在表明。
这是一个圈套,就等着他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