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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就特么你叫边让啊?嘴咋这么欠呢?【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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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曹昂安排完战略布置。

宴会很快也宣布结束。

只是众人倒也并不急着离去,除了少许几个告辞离场的之外,其余众人,则成三三两两的在厅堂内谈笑。

今日能参加这场宴会的。

基本都是山阳郡,连带着周边郡县之间,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家都属于同一个阶层的人,因此天然之间就有种亲近感。

哪怕互相之间没见过面,但只要听过这个名字,知道是出身于哪个家族,那就能非常顺利的攀谈到一起。

在场这些家族的话事人,平日里都是忙得脚不沾地,哪怕有闲暇工夫,也不会想到跑上几十里,上百里去别的家族人情往来。

因此眼下这样的场合。

就成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交际场。

攀攀交情,等到黄巾贼被剿灭了之后,彼此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

除此之外。

像夏侯惇、荀彧这等曹家麾下的大将谋臣,也是非常受欢迎的攀谈对象。

曹家父子强势而来,威压各方,眼瞅着已经将兖州大权牢牢握紧了大半。

只待剿灭黄巾之后,曹操的个人威望就能攀至顶峰,他将会成为整个兖州实至名归的领袖,从硬实力和名声上,将受到所有人的敬服。

故而在这样关键的时刻。

和曹操手底下的实权人物打好关系,那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日后各大家族在曹家手底下混饭吃,要是上面有人照拂的话,那多少也不至于被穿小鞋。

而在这种情况下。

陈宫就成了最受欢迎的人!

不仅出身于兖州世家,薄有名气,还在曹操手底下担任头一档的文官。

一时间不知有多少人,簇拥着围在他身边,与其谈笑风生。

……

看着厅堂内一派热闹的景象。

曹操和曹昂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皆是笑了笑,但都未说些什么。

只是正当他们准备先行离场时。

陈留太守张邈,突然带着一人,从边上快步走来。

张邈一边迈步,一边时不时的转头对身侧之人说些什么,脸上满是笑意盈盈,表现的可以说是相当客气。

见此情形。

曹昂不由的把注意力往边上移了移,观察起了跟着张邈,一道往这边来的那人。

上下扫视了一番之后。

曹昂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一名中年文士,半头白发,宽衣博带,一生儒生打扮,头戴小冠,看起来书生文人的气息很重。

可偏偏有些矛盾的是。

这家伙脸上,全然没有表现出文人的涵养,反倒颇有些自矜自傲之意,哪怕面对张邈的言谈,也只是听三句回一句,更多的时候只是微微点头。

举止之间也颇有些猥琐,和文士风流这个词,八竿子挨不着边,一步一行之际,腰背颇有些佝偻。

这下曹昂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人什么路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陈留太守的顶头上司,张邈在给他端茶倒水,牵马坠镫呢,莫非又是什么天下名士不成?

……

正在曹昂思量间。

张邈携着此人,来到了父子二人跟前,双方皆是拱手行礼后。

张邈满面笑意的对曹操说道:“孟德,此番我率兵来到昌邑县,恰有一天下名士相随而来,且容我与你介绍。”

说罢,张邈往边上让出一个身位。

随后左手轻轻的拉扯住中年文士的衣袖,右手则做介绍状。

“此乃边让边文礼,乃是天下名士,更是我兖州赫赫有名的大儒,博学善辩,文章精巧。”

“曾作《章华赋》一文,更是名噪一时,前不久还在九江郡担任太守,只可惜天下纷乱不已,只得辞官回乡,如今听闻我欲率兵共抗黄巾,故而不辞辛苦,与我一道前来。”

张邈的确对此人颇为推崇。

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把这家伙给夸的遍地生花。

然而曹昂此刻却瞪大了眼睛。

在听见张邈说这家伙叫什么名字的一刹那,曹昂双眼中就闪过一道寒芒。

就特么你叫边让啊!

果然不像个好东西!

脖子拧着,一张脸朝着天上,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看起来就是傲慢无比,果真和历史上描绘的一样。

此人,曹昂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因为他就是害得曹家丢掉兖州,并使得麾下张邈和陈宫背叛的罪魁祸首。

正是由于父亲曹操怒而下令斩杀此獠,才导致和兖州世家之间生出嫌隙,从而才有了诸多祸事。

可为何曹操会斩杀此人?

难道老曹不知道边让是天下名士,杀了他会惹来诸多祸患吗?

曹操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这老东西的嘴巴实在太贱了!

自己父亲曹操从来没惹过这家伙,可这鸟人一天到晚,就是把阉宦

之后挂在嘴上,骂人都骂到祖上了。

要知道,即便是袁术这样性格高傲的人,也不会在曹操面前说这样的话。

人家要脸啊!

又不是说杀父之恨,不共戴天,你我之间有血海深仇,那我当然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

可彼此之间此前从无冲突。

那这样的行径不是有病吗?

……

正在曹昂思量间。

曹操已经脸上堆满笑容,非常客气的拱手行礼道。

“原来是名满天下的文礼兄,听闻当初曾经被何大将军征召,入京为官,作的有一手好文章,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当真是表象非凡啊!”

曹操显得非常热情。

然而边让在用眼睛瞟了曹操一眼后,双手直接拢在袖中。

上下摇动了几下,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拱手行礼,总之非常敷衍。

面部微微朝天,两个斗大的鼻孔对着人,眼睛好似长到了天灵盖上,一副蔑视无比的模样。

“哼!原来伱就是曹孟德啊!”

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声音轻飘飘的,充满了寡淡味道的回了一句。

如此应答。

顿时让曹操变了脸色。

对方如此反应,已经算是极为失礼,甚至可以说对自己充满了轻视。

然而曹操并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个家伙,他们此前好像素未谋面吧,若非有张邈的介绍,曹操甚至都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那你丫这不是扯淡吗?

看在好友张邈的面子上,曹操哪怕不认识这人,也已经做到了礼数周全,自问表现的无懈可击。

然而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回应。

曹操顿时就显得很不高兴。

但以他的度量和涵养,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接着对张邈点了点头,便准备绕开此人离开厅堂。

然而事情并不算完。

正当曹操准备离开时,边让又阴阳怪气的开口了。

“听闻孟德的祖上,乃是当年宫里一宦官,不知以你这样的出身,如今却何以担任兖州牧一职?”

……

由于曹操才是这场宴会的主人。

因此他的一言一行,都受到众人的关注,故而他与边让的言谈,其实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而方才二人交谈之际。

站在周围的一些本地世家人士,都是自发的降低了音量,同时侧耳倾听,这边在说些什么。

再加上边让这老家伙,开口时毫无顾忌,声音毫不遮掩。

因此边让所说的那一番话。

众人可谓是听得清清楚楚。

刹那之间。

全场针落可闻。

所有的言笑声,在这一刻都停了下来,在场众人皆大气都不敢出,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边让。

仿佛看到了鬼!

这尼玛什么人啊?

先前表现的无礼冒犯也就罢了,可眼下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若是心里对曹操有所不满,那自个儿躲在家里,骂骂咧咧两句,也没谁会搭理你,可这当头直骂是怎么回事。

而且开口就直接追溯祖上。

这不就等同于指着鼻子骂别人祖坟,骂别人祖宗十八代吗?

这人……应该是没什么脑子吧!

而且眼下曹操为兖州牧,手底下兵多将广,实力雄厚。

放眼整个一州之地,都无人能与其抗衡,可以说是威风正盛。

而这家伙如此言语。

莫非是不知死活吗?

岂不知曹操一声令下,便可令左右将此人拖下去斩首,而在场绝无一人能拦得住曹操。

哪怕张邈也不行!

找死也不带这样玩的吧?

……

而要说全场谁最尴尬。

那必属张邈无疑。

张邈现在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子。

怎么就手欠,把边让带到了曹操面前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张邈作为曹操的朋友,不可能特意带边让过来嘲讽奚落一番,他是真不知道边让会说出这样的惊世之言。

否则的话。

他哪怕是绑也要把边让绑走。

眼下这种局面。

他夹在两个人中间,当真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要强行将边让拉扯走。

然而却为时已晚。

曹操已然驻足,左手把在腰间剑柄上,快步走了回来。

……

“你刚才说什么?”

曹操颇有些阴沉的问道。

语气中已经带上了淡淡的杀意,似乎一言不合,便要拔剑斩之。

然而边让尚不知大祸临头。

依旧傲慢嚣张,趾高气扬的说道:“所谓州牧者,需保境安民,守土一方,非大德大能之辈不可。”

“然而汝却不过一介区区阉宦之

后,何德何能任此一职?”

嘴臭等级直接点满。

在曹操的雷区上疯狂蹦迪。

而随着他话音落下。

曹操额头上顿时抱起了几条青筋,双目鼓胀,隐隐出现了几条血丝。

左臂更是紧绷发力,握住剑柄的手,仿佛使出了全身力气,直欲将剑柄捏的粉碎。

自己的父亲曹嵩是宦官曹腾的养子,自己也的确是出身于宦官之后。

这样的身份传出去确实不好听。

因而此事是曹操心中的一个忌讳。

谁要是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他就能当场与之翻脸。

曹操奋斗了小半生,各种折腾,各种努力向上,为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壮大家族,将这上面沾染的些许污点给彻底抹去。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如今自己成为了兖州牧,已经算是这大汉王朝数得着的高官。

然而却依旧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着鼻子骂阉宦之后。

他心中岂能不恼怒万分?

曹操简直要咬碎了一口牙!

再说了。

哪怕自己祖上就是宦官,也不带这样指着鼻子骂的。

过往洛阳城中那些世家子弟,虽然心里也确实有些瞧不起自己,但也绝不会把这样的话挂在嘴巴上。

在这一瞬间。

曹操对边让生出了无尽的仇恨。

……

“匹夫!”

曹操怒骂一声。

左手握住腰间短剑,右手则缓缓挪到剑柄上,正待拔剑出鞘时。

身后走来一人。

果断的按住了剑柄,使得曹操无法将短剑拔出。

转头望去时。

却看见如此做的,是自己的儿子曹昂,曹操脸上顿时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我儿何以阻止为父?

曹操并未开口,只是用眼神询问曹昂,想知道这样做的深意。

而曹昂也同样以目光回之。

轻轻的摇了摇头。

以表示不可拔剑。

见儿子如此笃定,曹操虽心中满是愤懑,但还是强忍怒气,缓缓将剑插了回去。

见父亲放弃拔剑斩杀边让。

曹昂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这老东西死肯定是该死的,但他不能死在这儿,也绝不可以死在曹操手上,否则将遗患无穷。

毕竟张邈就在边上看着呢。

因此今日,曹操最好是连剑都不要拔,日后边让死于非命之际,才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

安抚好了父亲之后。

曹昂转头看向边让。

见这家伙比先前还要越发得意洋洋,似乎认为曹操不敢杀他,从而更加嚣张狂妄的模样。

曹昂不由得杀意从心头而起。

自打来到这个时代后,他还没有对任何一人,生出过如此迫切的杀心。

眼前这人做到了。

骂曹操就等于骂自己,而且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这样指着鼻子骂,毫无疑问会损害曹家的威严。

这样的贱人。

曹昂是非杀不可。

当然,取其性命是日后之事。

眼下要做的,就是狠狠的抽他的脸,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一巴掌狠狠的抽回去。

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他身败名裂!

让这所谓的名士成为天下笑柄。

往后再取其性命时,才是从精神和物理上,同时进行人道毁灭。

让众人都知道。

曹家绝不是好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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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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