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梁上君子
司宁从老太太那里回来后,直接回了房。
陆寒骁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对周知一切毫无所知。
司宁走上前,看了好一会儿,正打算说话的时候,突然又是一道黑影冲了上来。
心里暗骂,这是刺杀上瘾了?
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拿起床上的人挡剑,眼看着剑要刺向陆寒骁,又是一道黑影从梁而降,挡在了司宁和陆寒骁的身前。
司宁免去了陆寒骁这个肉盾,站在一旁看着打斗在一起的两人。
很快先前的黑衣人被打退,后出现的梁上君子回来了。
较有深意的看了司宁一眼,冷冷地道。
“属下冥寒,见过司小姐。”
司宁看向了他,猜想这应该是陆寒骁的暗卫。
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的问道。
“上面还有人?”
冥寒以为司宁会问点什么,或者惊讶之类的,不想竟是这个反应。
打了一个响指,很快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出现了。
司宁看着,直接被气笑了。
“所以昨晚我跟着你们一起睡的?”
几人听着,又恼又怒。
皇上到底给他们主上娶了一个什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刚刚他们要是没看错,她竟然不顾主子的安危。
司宁并不看他们的脸色,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这人不喜热闹,以后这房间里有你们就没我!”
“司小姐,我们是负责保护主人的。”
“需要在房顶保护,外面保护不了,还是说你们武功太差,得人家进屋了你们才能发现?”
“你!”
其中一个暗卫气急败坏就要动手,被冥寒拦了下来。
“属下领命!”
他带着一众暗卫离开,屋中的空气都新鲜了。
司宁看向床上的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家里乱,屋里也乱!”
越看陆寒骁越不顺眼,索性直接将人扔到了贵妃榻上。
“以后你住那我住这儿,没意见吧?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陆寒骁,“……”
宽大的床榻上只剩下司宁一人,心情也好了不少。
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起身伸了懒腰,侧眸看见陆寒骁还保持昨晚的姿势躺在那里。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光一般。
不得不说,即使昏迷不醒,陆寒骁也能称得上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经过一个晚上,司宁也没昨天的火气,收回了视线,起身下了床。
简单洗漱一番,便叫人进来抬陆寒骁出去晒太阳。
虽然她没打算替着陆寒骁解毒,但是也不能让人在自己没离开前死了。
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听见司宁的话后,震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有问题?”司宁挑眉。
两人吓得赶忙跪了下来,摇头解释。
“夫人,御医交代过,三爷气弱,不能随意移动……”
“哦,是吗,御医能让他醒来吗?”
“这……”
两人面面相觑功夫,又进来两个小厮。
“小的归来……”
“小的归去……”
“给夫人请安!”
归来归去,这名字真好……记啊!
“你们是……”
“奴才们是负责伺候主子的,夫人有事吩咐我们就行了。”
司宁了然,这是陆寒骁的人。
她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交代吩咐了一遍,两人就分头行事。
一人去抬藤椅,一人去抬床上的人。
司宁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吃饱喝足,便去了前院。
好不容易弄到的管家权,得好好利用一番才行。
到了前院,她让管家将下人都叫来,她有话要讲。
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一个人影,心里清楚这是有人在给她下马威。
管家站在一旁,见她被晾了一个上午,冷嘲热讽地道。
“三少奶奶莫怪,府中事务繁忙,大家都有的忙,没有时间也是有的。”
司宁微微一笑,起身站了起来。
“不打紧,他们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管家听着嘴角扯了扯,虽说这几日司宁干了不少耸人听闻的事情,但下人们依旧觉得这家里还轮不到她一个庶女只手遮天。
小丫鬟们尚且会被吓到,他们这些老家伙却不会。
满不在乎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转身就走,半点不将司宁放在眼里。
司宁也不在意,慢悠悠从中厅出来,远远瞧见几个管事婆子正围着李絮棠笑着说话。
“二少奶奶,您以后要多来走动走动,奴婢们可愿意和您说话了!”
“是啊,二少奶奶对奴婢们从不端架子,还处处替着我们着想,奴婢们能伺候您,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李絮棠被他们说得满脸堆笑,侧眸刚好对上司宁的目光,甩着手里的帕子,笑着招呼着她。
“快来,给大家介绍介
绍,以后就是三少奶奶管家了,日后大家有什么问题就去找三少奶奶。”
几个婆子听着,很恭敬地回道。
“是,二少奶奶。”
可在转向司宁的时候,却满脸的敷衍。
“三少奶奶。”
司宁微微点头,李絮棠就命人叫账房来一趟。
“阿宁,管家可不容易,你首先得学会看账本,府中开销复杂,可马虎不得,否则是要出大乱子的。”
她以过来人的身份说教着,一旁的婆子见状,阴阳怪气地道。
“二少奶奶,看账本的事情得慢慢来,三少奶奶当姑娘的时候,应该没学过这些,许是看不懂的。”
这是在拿司宁庶女的身份揶揄她!
下人们全都掩嘴讥笑,李絮棠故作严肃的出言维护。
“别胡说,阿宁肯定行的。”
说完还不忘朝着司宁斜睨一眼,司宁自始至终都笑不作声,垂着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衣裙。
那婆子以为她会发怒,不想没什么反应。
眼珠子转了转,抬手轻轻在脸上轻打了一下。
“瞧我,就是心直口快,该打,不过三少奶奶,我也是为您好,您不当家,可不知道这么多年二少奶奶多辛苦。”
“旁的不说,就说府上的开支,这么多年都是二少奶奶拿着嫁妆往里填补,否则这家……哎,三少奶奶您应该也会学着二少奶奶的规矩来吧?”
司宁手上的动作一停,抬眸看向了说话的婆子。
婆子见她看过来,半点也不慌乱,反而头仰得更高,满脸的傲慢。
司宁垂眸笑了笑,手指又重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裙摆,问道。
“你是账房先生,还是二嫂房里的人?”
婆子一愣,没想到司宁会这么问,悻悻回道。
“婆子我只是个打扫的。”
“哦?那你连二嫂拿嫁妆贴补这件事都一清二楚,二嫂,莫不是你到处宣扬了,母亲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