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黑暗笼罩众人（7）
在望月芥羽被带走的几个小时后，白石部长将这件事情上报，并亲自去往特搜部问询情况，希望争取能够和望月芥羽对话。
结果在特搜部吃了闭门羹的白石部长，最后只能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样了？”
有二课的警官询问情况。
“那些家伙，根本不让我进去探望，就连律师都被挡在了外面！”白石部长简直要被气死，“我就算了，为什么律师都不让进去？他们简直反天了，现在都可以嚣张到这个地步了吗？”
“部长，你快坐下，消消气。”
“部长你冷静一下！”
其余的人七嘴八舌，勉强是按着部长坐下了。
武井一男则是更关注另外一点：“白石部长，你知道是谁举报了望月课长吗？”
“对啊！”“差点忘记了这孙子！”
武井一男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大家瞬间露出了野狼般的视线。
白石部长却叹气摆摆手：“那个家伙是匿名举报，根本找不到人！”
所有人大失所望。
“到底是谁！简直是颠倒黑白！”
“就是，明明望月课长这么优秀的警官，他却在后面捅刀子！看看这个理由，简直是可笑。”
“可是那些家伙和我们可不一样，即使望月课长是无辜的，那也……”
最后说那句话的警官声音慢慢小了下去，不敢将那些话全部说完。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特别是他们这些手底下的基层警员，更是将上面的那些家伙看得明明白白，谁无辜，谁伪善，他们都是干刑警的，也不是傻子。
白石部长的头又开始痛了。
“大家都散了吧！这件事我再想想。”白石部长无力地摆了摆手。
大家都只能各自散开。
加藤敏也慢吞吞地走在前面，而武井一男也叫住了他：“加藤！”
加藤敏也扭过头。
“加藤你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武井一男揽住他的肩膀。
“没事。”加藤敏也说，“我只是在担心望月课长。”
武井一男沉吟片刻，还是拍了拍加藤敏也的肩膀，“这件事我总觉得一切来的太突然，而且看课长当时的状态，似乎并不意外，或许他已经留下了后手？”
加藤敏也愣了一下，随后垂下头：“对啊，像课长那样厉害的人，肯定留下了后手。”
“现在还有很多案子等着我们呢，加藤你也要快速振作起来。”武井一男宽慰他，“等课长回来了，总不能让他面对着乱七八糟的对策二课吧！”
加藤敏也重整精神：“我知道的，课长走之前将所有事务交给了我，我肯定会将所有事情处理好！”
一定不会让课长失望的！
他深吸一口气，随后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对武井一男说道：“我现在去一趟米花医院，看看今泉怎么样了，他的那个案子现在也还没有着落呢。”
武井一男点头：“好。”
不过他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或许我们应该注意一下。”
加藤敏也怔住：“你的意思是——”
武井一男：“如果那位韦卡诺先生知道卧底是谁，并描述了长相，那么……作为第一个被调查的人，是不是也意味着他是最契合韦卡诺先生描述的样貌？”
武井一男委婉提醒：“而且加藤，你别忘记了，我之前不是还从你这里接手了发布会那个案子的后续调查吗？”
“正巧今泉当时的车，也是在那边……”
加藤敏也不说话了。
这个案子他自然是有印象的，他当时就怀疑他们警方内部又出现了卧底，但是他的车也停在那个范围，所以他在问过课长后，就将这个案子交给了武井一男。
而武井一男的话，也让他想起来了当天发布会现场的场景。
他刚一下车，就遇到了今泉星修，当时他还很惊讶，毕竟按照以往的情况，今泉星修肯定是会蹭他的车，但是那天今泉星修并没有，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但是这也……
加藤敏也努力克制住自己飞腾的思绪。
“这件事毕竟还没有定论，案子还在调查中，我们不能就这样提前带上怀疑的眼镜。”加藤敏也最后说，“如果就连我们这些最亲近的同事都产生了动摇，那么他以前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可疑的，那样子对他不公平，我们也会陷入多疑的焦虑里。”
武井一男见状便没再说些什么。
今泉星修一进警视厅就是他和加藤敏也带着的，特别是加藤敏也，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好，武井一男也知道，如果是这样无凭无据的怀疑，对加藤敏也来说实在是太过困难。
他又一次拍了拍今泉星修的肩膀：“是我多嘴了，加藤你就
去吧，这里有我呢，记帮帮我问好。”
加藤敏也点头：“这是自然。”
两个人在楼梯口分别，加藤敏也拿起车钥匙往停车场走。
走到停车场的位置后，加藤敏也又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办公大楼，突然陷入了沉思。
他先是走到保安室外面，询问保安：“前段时间一直来警视厅的那个意国人喜欢把车停在哪里？”
那些意国人自以为自己的调查非常隐蔽，但实际上他们将车停在警视厅旁边的停车场时，保安大爷的心中就已经打上了重点关注的标签。
警视厅谁开了车，谁没开车，谁换了新车……这位老大爷心中都跟个明镜似的。
所以加藤敏也一问，他就知道得特别清楚：“就是那个方位，大概在12号和15号之间的位置。”
加藤敏也点头：“我明白了，谢谢。”
他重新走回停车场，在办公大楼前停下。
加藤敏也抬起头，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窗户发呆。
突然， 他想起来什么，走回自己的车前，然后将自己的车停在了这个位置上。
这时候加藤敏也坐在驾驶位从自己的前窗玻璃后面往上看，原本开阔的视野瞬间变得狭小——
如果从这里看他们犯罪对策二课的办公区……他们的楼层处于中等偏高的位置，虽然看不到内部，但是刚刚好可以看到窗户的情况以及灯光的变换——
监视者可以从这一点来判断犯罪对策二课大概的上下班情况，甚至如果有人在窗户边透气，通过望远镜也是可以看清楚窗边人的长相。
加藤敏也能够隐约看到武井一男此刻正伏在窗边，似乎是看到了他的车，正对着他的方向招手。
加藤敏也身子慢慢往后靠去，靠在自己的驾驶位上，半晌没有动静。
他的目光放空。
这一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加藤敏也的车缓慢驶出警视厅，朝着米花医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