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安好心
日晒三竿,小苴冲进来叫醒了慕荷。
“小姐,快醒醒!白蝶师姐来找你了。”
“?这女人还嫌不够倒霉吗?她找我干嘛?”慕荷一脸烦躁,起床气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知道,她说要亲自和你说。”小苴一脸不解。
慕荷梳妆好拉开门,只见白蝶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
……这演哪出?
“哟,师姐,大清早地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慕荷师妹,对不起,我是来为之前的事情道歉的,我不应该带你去池塘边,害得你如今……”
“害得我如今什么?师姐不必自责,是我贪玩。如果是为了这件事,师姐就请回吧。”慕荷眼底毫无波澜,冷声回道。
只见白蝶越哭越大声,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泪水从眼眶中流出,真是我见犹怜。
“师妹,我想求你帮个忙…你傍晚可以和我去趟绿萝山脚吗?”白蝶柔声哽咽道。
“绿萝山脚?傍晚?”慕荷眉头微皱,感到迷惑,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指向绿萝山脚,究竟暗藏什么旋机?
那不妨走一趟吧。
【答应她!】
不合时宜地声音响起。
“可以,只不过求人帮忙总得拿出点诚意不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慕荷恍地回过神,似笑非笑地看着白蝶。
“什么条件?”
“到时候再谈。”慕荷随口答道。
白蝶轻轻抿住嘴唇,眼波流转,重重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为何要让我答应她?”慕荷看向手镯。
【去了你就知道了。】
…早知道我就让你被车创碎。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夕阳的余晖洒进屋内,明暗交杂,好像在无声地上演着一场默剧。
慕荷跟着白蝶缓缓下山,天空被夕阳装点得分外美丽,绿萝山笼罩在一片橙黄色下,变得柔和。
一切是那么地“祥和”。
可越是安静越是暗涌。
慕荷上下打量了白蝶,只见白蝶酿跄前行,好似不安。
她的双手死死揪住衣角,神色狐疑,一直在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暮色渐沉,待到最后一缕余晖散尽,不知何时圆月早已高高挂在天空。
“山脚到了。师姐,不对,白蝶,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师妹!救救我!!我不想死…”白蝶的话音刚落,人就昏了过去。
慕荷转头,抬眸望去,发觉沈寒清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那微眯的眼睛甚是好看。
慕荷对上沈寒清的双眼,感觉周围的一切静止了,仿佛时间凝固了。
月光落下,树影婆娑。
就连慕荷也不曾发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慕荷微微皱起地眉头将疑惑表现得恰到好处,甚至带上了一丝愤怒。
“喂!你怎么把她打晕了!她话没说完呢!”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你…唔…啊…”沈寒清一把拉过慕荷躲在草丛后面,捂住她的嘴:“嘘,有人来了。”
见她安静下来,松开了手,慕荷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要闷死我!不是!!白蝶还没藏起来呢!”慕荷小声说道。
“没事,她死不了。”沈寒清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
慕荷安静下来,看着眼前出现的男子,熟悉又陌生。
想象中的腾云驾雾般的场景倒也没有,只是一位身穿苍紫罗兰色冰纨青衣衫,腰系暗黄祥云纹角带,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有双清澈明亮的桃花眼的男子,当真是温文尔雅。
仔细一看,长相和慕荷有几分相似。他背着手缓步,闲庭阔步地走了过来。
然后便停在了原地,看着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慕荷看着此人,细细回想了一下,这不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慕鸿义嘛。
没想到还挺不赖……
没多久,一声惊疑的声音传来。
随后一位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男子出现在了眼前。
“哈哈哈,我早该想到是你一手策划的了!”
“你也真能忍,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敢当作诱饵,不愧是你!”
闻言,慕鸿义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男子
“嘁,装神弄鬼。”
“就你一个人?你还不够格让老夫在这里等你。”
“让你背后的那个老东西出来吧!”
“哼!久闻慕鸿义一手佛罗掌出神入化,在下早就想领教一番了!”
“就你?果真是见不得人的鼠辈,废话少说,这么多账,就从你这里开始算吧!”
“我闺女儿差点死在你们手里,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哈哈哈哈,慕鸿掌门说笑了!”
“要担责,这地上不是睡了一个,赔你绰绰有余,更何况你女儿也没死。”
慕鸿义冷哼一声,不再理睬
,只是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白蝶。
渐渐苏醒的白蝶听见男子的话瞬间清醒,疯狂摇头,大声哭喊“宗主大人不要!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慕荷师妹不小心跌下水的。”
慕鸿义没有作答,只是眼底的杀意更深了几分,
“宗主不要杀我!!我愿意给师妹做牛做马!”
“你的账等会儿再算。废话少说,这些事情本不应由她承受。”
慕鸿义手腕一番,一道流光闪过,丝带从袖中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男子。
男子名叫梁运,罗旋门弟子。为人阴险,年纪轻轻就靠“上位”成为了宗主的关门弟子。
梁运轮动手臂,手里的大刀向丝带猛然劈去,散开的丝带像断了线的蝴蝶,飘散开来。
慕鸿义巧然收回丝带,腾空而起,旋转,挥手。
飘带抖擞地舞了起来好似点点繁星,又飞快地对着梁运缠了上去。
梁运振臂一挥,一股雄厚的刀风席卷而来,丝带再次破碎。
眼见打斗越演越烈,慕荷按捺不住自己,起身就想出去帮阿爹。
“别出去,你现在出去只会给慕老添乱。”沈寒清一把抓住慕荷,低声说道。
虽然觉得沈寒清说的很有道理,慕荷还是两眼一翻。
沈寒清不想多言,静静地拉住慕荷。
慕荷只好作罢,沉默地蹲在沈寒清身边。
慕荷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可一时半会竟也没想起来那个算命姑娘。
一个不小心,梁云没躲过慕鸿义的“妖娆”丝带,被五花大绑起来,两把大刀一左一右,像极了蒸锅里的大闸蟹,动弹不得。
只见陌生男子逐渐占了下风,“砰”,掉地了。
“小样儿!”
话音落下,只见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一个女子,是那天“被算命”的粉衣女子。
她一脸慌张,左顾右盼,好似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