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逛逛迎春苑
赵大锤想起老胡说的，田中小仁给每个商会大佬都安排了眼线，或许可以从她们身上下手，获得奖励。
知道自己呆在家里会惹赵洪福发火，倒不如出门，去街上逛逛。
赵大锤整日待在军营之中，并没有太多机会出门。
即使能出来，也要完成任务就马上回去，根本不能随意走动。
不如趁着这次田中给的探亲机会，好好把伊城逛一逛，几年没有回来，已经变得让自己快认不出来啦。
他换了身衣服，走出赵公馆，信步来到街上，摆手叫来一辆黄包车，抬脚坐了上去。
“老板，您去哪里？”
“随便走走，逛逛伊城。”
“老板是刚来伊城吗？”
“算是吧。”
“您瞧好嘞。”
车夫抬起车架，平稳的在大街上飞驰。
赵大锤看着眼前的车夫，只见他穿着一件深褐色麻布背心，两只古铜色胳膊粗壮有力。
一看就是常年累月练就的一身力气，这个身板要是参加队伍，定能是个打鬼子高手。
他开始和车夫闲聊。
“老哥，看你这身板，干这行很多年了吧。”
“不满您说，从十六岁俺就开始拉车，差不多快20年了。”
“这差事太辛苦，怎么不想着干点别的。”
“这世道，能拉车就不错了，勉强还能维持活着，要是连车都拉不了了，就真得饿死了。”
“我们车行比我岁数大的多的是，有的都六十多了还在拉车，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
车夫叹口气，拉着黄包车，穿过如织的人群。
走走停停，赵大锤大致对伊城的布局有了初步的了解。
伊城是座古城，城墙是自古以来留下来的，虽然有些破损，仍有很强的防御能力。
东西南北四面城墙各有一道城门，连接着外界的交通。
北城是鬼子的驻地，自己的营房也在那里。
东西城是居民区，城中80%的居民都居住在此处。
南城是商业和娱乐区，白天都是些商贩在这里活动。
各处城门都有鬼子的炮楼，到了晚上，鬼子会把城门关上，不准行人往来。
赵大锤没有让车夫离鬼子太近，免得让他们认出自己。
“老板，接下来我们去哪？”
走了能有小半天，也算把伊城逛了个遍，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有没有好玩的地方？”
“必须有啊！不知道老板听没听说过迎春苑的头牌，秦月如姑娘，能听的她一首曲子，死了都值。”
车夫的话倒是勾起了赵大锤的兴趣，迎春苑他听说过，是伊城最大的风月场所，只是这月如姑娘，自己倒是没有听过。
被车夫这么一说，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男人如此着迷。
“走，就去迎春苑。”
“得嘞！”
车夫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南城，赵大锤下了车，扔给车夫两块大洋，拉着自己跑了一天，也挺不容易。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可能是车夫从没见过客人给这么多，要知道两块大洋可是够一家人一个月的伙食了。
于是连连拜谢，就差给赵大锤跪下。
“不必如此，你忙去吧。”
打发走了车夫，赵大锤站在迎春苑门前。
只见霓虹灯点缀着迎春苑三个大字，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人潮涌动。
赵大锤转身来到旁边卖烟的小姑娘面前，要了一包哈德门，抽出一支点燃，烟草的香味让他为之一振。
“小姑娘，你见过月如姑娘嘛！”
“当然见过，她总在我这买烟。”
“哦？那你知道怎么样才能约到月如姑娘嘛！”
“不知道，但是我听说一是要有钱，而是要有才，土豹子想要让月如姑娘吹上一曲，那是不可能的事。”
小女孩瞅了一眼赵大锤，摇了摇头，
“要知道月如姑娘只卖艺不卖身是整个伊城都知道的事。”
赵大锤笑了笑，转身进了迎春苑。
他今天倒要看看月如姑娘是如何只卖艺不卖身的。
挑了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赵大锤观察着里面的布局。
说实话，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赵大锤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也不清楚怎么才能点到心仪的姑娘，倒不如先坐下观察观察，反正时间还早。
“老哥，这迎春苑每天都是这么多人嘛！”
赵大锤和旁边座位秃头的中年男人搭话。
“这才哪到哪，一会月如姑娘出来了，至少是现在人数的十倍。”
“那怎么才能点到月如姑娘呢？”
秃头男斜了眼赵大锤，不屑的说道，
“不是你点月如姑娘，而是月如姑娘点你。你以为像那些庸脂俗粉啊，月如姑娘可不是花钱就能上的，不过我看你也没什么钱，哪凉快上哪呆着去，别做梦
了。”
赵大锤碰了一鼻子灰，却更想看看这个月如姑娘了，难道是仙女下凡。
不多时，门外呼呼啦啦进来一堆人，簇拥着中间的一个年轻人。
赵大锤看着那人面熟，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来i，是自己儿时的死对头，孙家赌场的孙自觉，没想到在这又碰到了。
赵大锤不想惹事，于是把帽檐压了压，手里磕着瓜子，用余光看向孙自觉。
“今天谁也别跟老子抢，老子今天必须要尝尝月如姑娘的滋味。”
说完孙自觉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狗腿子们附和着，
“老大，尝过之后告诉小的们月如姑娘到底润不润。”
“那还用说，老子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听说这月如姑娘还没让人开过苞，老子今天必须拿下。”
孙自觉踩在凳子上，明显是喝醉了，满嘴污秽之词，却没有人敢站出来阻止。
赵大锤知道，孙自觉的老爹孙万是土匪出身，后来来到伊城，和手下开了间赌场起家，到现在已经垄断了伊城所有地下赌场的生意。
孙万手底下多是不要命的主，这些人无恶不作，所以没有人敢惹他们。
尤其是孙自觉，作为孙万的长子，从小就嚣张跋扈惯了，谁也不怕。
他唯独不敢惹的就是赵大锤，赵家的势力还不是孙家可以比的。
就在赵大锤思索间，龟公从后堂走出来，高声喊道。
“各位客官们，月如姑娘出来啦！”
楼下的众人闻言，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刷刷看向三楼。
只见一名女子手持折扇，挡在面前，缓缓从楼梯上走下。
即使看不到脸，从身材上也能知道来人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