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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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阵阵失落，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责怪自己，还真是，难过呢。

朱清也注意到了悟空的不正常，心中也是思绪不断，回忆着刚刚自己的作为，觉着有些后悔。一开始看见悟空杀人，真的是十分震惊，可是却仍旧没有忽略悟空眼中那一丝意味不明的渴望，因为愤怒，所以可以去忽略悟空内心那种希望被理解的渴望，于是，明明感情上这么亲近的两人，却连基本的理解都做不到，沙僧都看明白的事情，自己却愈发看不明白了。

一边是悟空埋怨朱清不能理解自己，一边是朱清反思自己近来的作为，沙僧跟在后面摇摇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他们自己都还没有明白，旁人还能说些什么呢，所谓度人度己，度己度人，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做到的。

太阳落山前，唐僧骑在马上，忽然看见北下有一座庄院，就用手指着那方向说道：“今夜我们就去那里借宿吧，还能有暖饭可吃。”

唐僧见没人应答，也不再说话，骑着马就朝着那座庄院走去，三人跟在身后，也是赶巧，还未走到门口，就见村舍里走出一位老者。

唐僧即刻下马，迎上前去，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一番，那老者也是乐善好施之人，将四人迎了进去，又安排了斋饭。

四人吃过之后，这老人家里的妇人就出来将空碗碟都收走，拿去收拾，而唐僧也照例与老者聊起家常。

“老施主高姓？”唐僧问道。

“姓杨。”老者回答。

“老施主高寿？”唐僧又问。

“已经七十四岁。”杨老回答。

“家中几位令郎？”唐僧此时又问。

朱清觉得唐僧纯属没话找话，不仅适合当和尚，而且适合做人口普查。这时听那老者回答：“只有一个儿子，刚才内子抱着的是孙子。”

“请令郎相见拜揖，方便否？”

“那厮不中拜，老拙命苦，养不着他，如今不在家了。”

唐僧奇怪问：“竟是如此，在何方生理？”

“可怜，可怜，若肯何方生理，也是我修来的福分了，那厮专生恶念，不务正业，专好打家截道，杀人放火，交的是狐朋狗党。自五日前出门，至今未回。”杨姓老者摆了摆手，似有不愿说之意。

唐僧心头一突，唯恐悟空打杀的人中有这老人的孩儿，却又不敢将此事说出来，只好欠身说道：

“善哉，善哉，如此贤父母如何生了恶逆儿！”

孙悟空觉着唐僧太过虚伪，上前朝那老人说道：“老头，你这儿子如此不良不肖，奸盗邪淫，连累父母，要他何用，等我来替你打杀了他算了。”

老头急忙说道：“我当初也想将他送去官府，奈何膝下只此一子，纵是再有不是，也要留着他替我夫妇养老送终的。”

“师兄，老者儿子，孝善作恶与否，都与你无关，即使作恶，也有官府管着呢，我看大家都洗洗早些睡吧，不要计较这等事了。”朱清看着孙悟空劝道，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可孙悟空是谁，天生反骨，你越不让他做的事情，他越要做，当下哼了一声，没有反驳朱清的话，转了身去之前让出的厢房休息。

今夜轮到沙僧值夜，悟空和朱清睡在一间，沙僧则是和唐僧一间。

房间里，烛火明暗，朱清看着另一张床上，面朝墙壁背对自己的孙悟空，欲言又止，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果开口，也不知想说什么。呆了半响，却只是糯糯的低说了一声“对不起”便转身出了房间。那边孙悟空闭着眼睛，神经却时刻紧绷着，就等着朱清开口说话，自己好来反驳，只是听得朱清这话，心头一软，早先想好的反驳之言，通通忘了个干净。

心有所动，朱清抬手将一直隐藏于眼球之中的整副骸骨拿出，立于月光之下，没一会儿工夫，这月光一丝丝的朝着骸骨上聚集，而骸骨则发出淡淡光辉，显然正是在吸收这月色光华。

待骸骨身上的光华渐渐消去，朱清才又将其收入眼中，这次看起来，那红色与黑色愈发契合，不容易分辨。

这才觉得有些累了，朱清转身回到房间，盖好被子，缓缓睡去，孙悟空却掀开被子，来到朱清身边，脸色难看，却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四更时分，朱清被叫醒，竟是那老者的儿子回到家中，看到唐僧的白马，于是起了杀心要报复几人。唐僧四人在老者的提醒下，只好挑着行李，匆匆从后门离开，往大道行进。

这群山贼哪里是好相与的，见唐僧等人跑了，就跟在后面追，唐僧被追的实在没法，看朱清和沙僧在挑着行李，只好让悟空将山贼们吓退，又反复交代不得枉顾人命。哪里知道孙悟空领了命令，拿着金箍棒就朝山贼们打去，二十几个人，乒乒乓乓的，几下就料理的差不多，等回来时，手里还提着那老者儿子的头颅，朱清看了只觉得眼前一黑，怒不可遏。唐僧也是气愤不已，双手合十默念紧箍咒，那悟空被勒得满地打滚，眼泪直飚，只是唐僧哪里肯停，悟空疼的没有办法，只得满嘴讨饶。

朱清拿着钉耙又刨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