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随后他便看见了池子里飘着的寒谨晟。
子母蛊都有剧毒,若是催动母蛊要子蛊剖体而出,则子蛊先会将宿主毒死化为脓水,然后在一刻钟内去找到下一个宿主,否则子蛊就会死亡。
寒谨晟因为体内有一只母蛊,才没被子蛊的剧毒弄死,而慕安言全身上下都是寒谨晟的血液,又是前任宿主,子蛊根本不会选择寄宿与他。
因此那只子蛊因为找不到寄宿的宿主,已经虚弱无比。它正虚弱地趴在寒谨晟身上,时不时微微颤抖一下足肢,证明自己还活着。
慕安言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把它捞起来扔到岸上,随后才去查看寒谨晟的情况。
寒谨晟虽然脸色青灰,生机却依旧旺盛,慕安言沉默了一秒,随后叹了口气。
他低声道:“何苦来哉?”
可惜寒谨晟不会回答他了,他昏迷不醒,听不到慕安言正问了这一句,不然一定会含情脉脉,深情款款地回答一句:“唯爱而已。”
慕安言把寒谨晟扔到背上,想了想又解下外袍把那只子蛊带上,指不定还能抢救一下。
他们两人还真是让人无语,病了的好了,好的又中了毒,慕安言一手提着蜈蚣子蛊,背上背着奄奄一息的寒谨晟,沿着记下的路线往外走。
这次苦逼的就是寒谨晟了,他被慕安言背了回去,整整卧床三日。期间慕安言为了报复,特意把齐南给他开的药里黄连的剂量加重三倍,自己亲自煎熬。
寒谨晟泪眼盈盈,郁结不已,他含情脉脉地道:“子欢辛苦了。”
慕安言门神一样坐在他床边镇守,闻言面瘫脸道:“无事。”
寒谨晟差点被一口药呛死,他想尽办法支使慕安言出去,然后把那碗干脆利落地倒进旁边的盆栽里。
慕安言回来后满意地看见碗里空了,他还十分机智地检查了寒谨晟的嘴巴,闻里面有没有苦味。
寒谨晟无比庆幸自己喝了一口,虽然现在舌根都在发麻。
不过三天,那棵珍贵的兰草就已经叶片枯黄,奄奄一息。
慕安言查看了一二,在里面捻了点土闻一闻,果然!一股浓浓的药苦味!
寒谨晟:“!!!”
寒谨晟连忙道:“子欢你听我解释!”
慕安言呵呵地看着他,神色平静冷淡地说:“嗯。”
寒谨晟张口想说,却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好解释的,这要怎么解释!难得说他不想喝药所以就直接倒掉了吗!
他脸色尴尬,无话可说。
慕安言:“解释啊。”
寒谨晟:“……”
慕安言脸色十分不好看,他直接又去煎了一碗药,随后看着旁边又加大了剂量的黄连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黑着脸没放。
于是寒谨晟极为惊喜地发现,新煎好的药居然不是那么苦了!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剂量加大的准备,却没想到这药的味道反而淡了许多,居然从里面喝出了一丝甘甜来。
因为慕安言脸色十分不好看,寒谨晟十分豪爽地一口闷完。
他还以为这一茬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当晚慕安言坚决地宿在了他房里。
寒谨晟坚持不让,他十分坚持,连连道:“别过了病气给你,你自己回去睡!”虽然这中毒和病气完全没有什么联系。
慕安言幽幽地瞥了他一眼,默默呵呵一声,寒谨晟顿时从里面领悟出了浓浓的嘲讽之情。他虽然不知道呵呵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包含的意义绝对不是什么好含义。
寒谨晟中了毒,毫无反抗之力。他甚至连命令都没发出去,就被慕安言直接一个蜜饯塞住了嘴。
慕安言成功在寒谨晟旁边睡下了。
到了晚上,烛火皆灭,万籁俱寂的时候,慕安言窸窸窣窣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惊醒了本来就十分难眠的寒谨晟。
慕安言披了件衣裳起来,先点了一盏灯,把寒谨晟五花大绑,然后熟练地去查看了一下周围有没有暗卫蹲着,之后发现暗卫都已经十分有眼力的退到了院子里。
今日的月亮又大又圆,慕安言还看见院子里的梨树上哗啦啦落了几片叶子,紧接着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影朱蹲在树上叹了口气,他擅长毒术暗器,这手轻功实在不行。其他暗卫中有专精轻功的,做不到落雪无痕,但是也能不落一片叶子,悄无声息地杀人于无声。
慕安言又看了看外面的花花草草,隐隐约约能发现那些影子中本来有的透光的叶隙都被挡掩饰了,还有一支月季被风吹得微晃。
他面无表情地合了窗,又点了几根蜡烛,把整个床边区域点得灯火通明。
寒谨晟疑惑地瞥了一眼周边的蜡烛,又转过来看慕安言,他一丝怀疑戒备都没有,只是有些疑惑。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慕安言现在虽然精悍俊美完全没有一丝柔和的余韵,但是也身形修长,薄薄一层肌肉覆盖在骨架上,是纯粹的兵刃的冷冽和凤梨的俊美。
寒谨晟看着他慢慢朝着自己走过来,顿时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心跳有些失控。
慕安言慢慢扯出了一
个笑意。
他看着寒谨晟,默默在他身前跪了下来,然后——压了过去。
当一个人,用他的影子遮住你的时候,是极具气势和压迫力的。寒谨晟也感觉到了压力,他有些紧张,眼神明亮,紧紧盯着慕安言的一举一动。
随着慕安言的慢慢靠近,寒谨晟只感觉有那么一把火从心口烧了起来,一路从下,直烧到下身,让人格外的燥热。
慕安言在一个极为危险的距离停住。
他似乎吻到了寒谨晟,又似乎没有吻。
寒谨晟发现他难得的有些紧张,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一层红晕慢慢从他耳珠处晕开,然后他整张脸庞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红。
慕安言神色平静,他摸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就淡定地退开了。而寒谨晟一察觉到没有了他的气息,就连忙睁开了眼,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纠结极了。
慕安言摸出来的是一个小盒子,上面缠着一层绒布,是他在白天的时候放进去的。寒谨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连忙探过头来看。
慕安言揭开绒布,露出一个颇长的精致玉盒来,然后他打开玉盒。
寒谨晟:“!!!”
里面赫然躺着一根玉势!
雕工精巧,十分眼熟。若不是时机不对,寒谨晟都想自己撸硬了比一比。
慕安言神色淡定,他取出那根玉势,先舔了舔。
他分明态度严肃,脸色正经,却做着与这严肃冷然的态度毫不相衬的猥亵事情,看得寒谨晟涨得发疼。
寒谨晟低声道:“子欢……”
慕安言淡淡看他一眼,确定那玉势已经足够湿润,就撩起了衣摆,一手探入,默默为自己扩张起来。
寒谨晟看得激动不已,他眼巴巴地看着,只觉得自己饿得不行,朝慕安言厚颜无耻地挺了挺身下那鼓鼓囊囊一大包:“我就在这里,你何必用什么玉势,用它弄绝对没有弄我舒服,子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