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6章

春柳奇异的看着姜沉禾，看着她那张难看的脸，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姜沉禾则是对他们说道：“待会儿不管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出声。”

姜月灵等人立即点头。

姜沉禾便举步向独孤衍和陆成珺的方向走去，同时精神力再次蔓延出去，此时独孤衍的样子似乎是信了大半，他的神色一会儿恐惧，一会儿狰狞，一会儿又是不甘，一会儿又带着几分怀疑，沉声问道：“小禾也说要换掉我这个皇帝么？”

陆成珺依旧没有抬头，颤声问道：“陛下原来……原来一直都是爱着小禾的么？”

独孤衍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她声色的凄婉，自然知晓她为何如此，当年他可是一心爱着这个少女，将姜沉禾视为粪土，此时听闻他这般的问话儿，难免想到当年之事，心中难过，毕竟此刻的他，和当年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只是他急于知晓真相，心中纵然有几分怜惜，也十分不耐烦，“回答朕！”

陆成珺苦涩一笑，身子便是一抖，声色更加凄哀，“是。”她的态度十分的恭敬。

“只是陛下听到真相，不要太难过才是。”这句话满含关切。

独孤衍略微动容，不过他并未出言，只是淡淡的看着匍匐在地的陆成珺，等待那个答案。

陆成珺立即就感觉到了他周身的气场变化，心中又是恨又是苦涩，痛得她心好似刀绞！不过，这些痛很快就要结束了！

“小禾她如今对陛下已然没有多少情分，想必陛下之前也有所感觉，自从几个月前，她对您的态度就十分冰冷，而是事实上，每次在议会的时候，她都是考虑姜氏利益，从未考虑过陛下，臣女想……兴许……小禾她已经不爱您了……”

独孤衍重重一震，呼吸有些粗重，双眸却依旧死死的盯着陆成珺，他看似平静，心中却是波涛汹涌，“那么……既然她已然对我没有多少情分，为何还要嫁给我？”

陆成珺的嘴角就是一撇，还不是为了那个皇后之位，天下哪个女子能够不被那个位置所吸引了？她姜沉禾也不例外！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因为她依旧要在独孤衍面前表现出很尊重姜沉禾的模样。

“这个……臣女又怎么能够猜的出？”她说着，苦涩一笑，“自从半年前，她对陛下冷淡的时候，已经对臣女逐渐疏远，心中有什么知心话也不再同臣女说，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而自从她治虐立了大功后，更是同臣女疏远，仿佛臣女乃是陌生人，而这些日子姜家发生变故，她甚至愈发讨厌我，要不是我研制出霹雳炮，她连个笑脸都不会给我……”

说到此处，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道：“所以……臣女并不知小禾在想什么，兴许她还有她的打算……从议会上看，一找到独孤煜的下落，姜太后便提出要替换皇帝，她连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犹豫……当时臣女也十分吃惊，明明前几日她还那般温柔的待陛下，怎么就一转眼就变了呢？”

她的声音期期艾艾，独孤衍却已然听不进去，他的身体猛地一摇晃，仿佛要摔倒一般。

回想姜沉禾这些日子的种种，也的确是如此，她时而对他亲近，时而又对他疏远，而更多的时候却是差使他做这做那，甚至她至今也没有主动来见过他，倘若真的是爱他，怎么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