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侍妾
还真当他是来照顾人的?
他看了一眼铺得整整齐齐的榻,觉得自己好像受了什么侮辱一样。
屋中烛光淡淡的,无风自曳,将帘帐后的人影印了出来。
她平躺在床上,好似一个睡美人。
胸口平整。
真是没法和表妹比啊!
宋文洲心中念叨着,顺势坐到了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听到床上的人传来轻微安稳的呼吸声。
宋文洲猛然一惊,又记起自己的任务来。
他缓缓站起身来,悄悄往床边走去。
好像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宋文洲心莫名紧绷了起来。
脚步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他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液。
终于到了床边,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帘帐掀起一角。
眼神看向陆聆的手腕,他缓缓将自己的手伸过去。
就在快要碰上陆聆的皮肤时,一股冷意猝不及防在他手指边炸开了。
怎么会这么冷?
咬了咬牙,他想:女子手足冰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定是这样。
于是,他再次伸手。
这次目标是她的领口。
虽然那里一片平平,但是色鬼已经在想象衣物后面的风光了。
宋文洲一咬牙,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将手快速伸到陆聆的领口。
嘶!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个冰雕人吧?
鬼才会这么冷啊!
想到这,宋文洲忍不住抬眸看向陆聆的脸。
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就对上一双有些发绿的眼睛。正幽幽地盯着自己。
!
宋文洲心中本能地闪现出这是个女鬼的念头,腿一软,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陆聆用手拉了拉被他扯开的领口,坐了起来,一双眼毫无温度地盯着宋文洲。
“夫君,你要干什么?”
宋文洲倏地站起身来,定睛一瞧,陆聆眼中的绿色幽光已经不在了。
揉了揉了眼睛,他再次看过去——刚刚是自己眼花了,肯定!
“聆儿,我是来和你圆房的。”他不要脸地说着,再次走向陆聆。
陆聆下意识地蹙眉,一股强烈的厌恶感蔓延心间。
她微微挪了挪身子,本能地往后退却。
宋文洲一把掀开了帘帐,坐在床沿上,咽了口唾液,说:“聆儿,咱们生个孩子,怎么样?”
说着就伸手去扯陆聆的领子。
陆聆眉头紧蹙,两只手紧握成拳,眼睛闭上,尽量让自己的身体透出更强的冷意来。
宋文洲的手指头碰到陆聆的锁骨。
那刺骨的寒意再次缠上了他的手掌。
他一咬牙,心中告诉自己:要忍着,忍着。
领口再次被掀开,交领上衫从双肩滑落,一对粉白的双肩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宋文洲感觉有些昏昏然。
待看清她胸口隆起来的嗅着几朵花瓣的浅色肚兜,宋文洲脑子一下炸开了。
原来她和自己想象中竟然一点都不一样!
三年她刚刚嫁进来的时候,才十三岁,似乎身体还没有发育全,所以看起来瘦巴巴的。
后来一直生病,她更加瘦成了排骨。
可是现在,她的病几乎好了,半个多月以来,长胖了许多,似乎,该有肉的地方都长出了一些肉。
只是平常被她穿的衣服挡住了,旁人没有发现而已。
宋文洲看着陆聆胸口半露的一片白,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他站起身急切地脱了自己的衣服,而后一下将陆聆压倒在床上。
陆聆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力气之小,完全推不开压在身上的男人。
她发出一声轻呼。
宋文洲愈加兴奋起来,伸手捏住她的双肩。
陆聆紧闭双眼,心想:
若是冻不跑他,他明日也要被自己的阴气侵蚀。
宋文洲全身发烫。然而,他刚刚碰到陆聆的皮肤时,身体的热气一下被陆聆的冷气淹没侵蚀。
继续下去的兴致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冷,冷!
从陆聆身体里冒出来的寒气,好像侵入了他的骨髓。
他想要忍着,可是身体已经忍不住发抖了,手脚也渐渐僵硬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大冬天脱光了衣服睡在雪地了。
脑海中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他再继续待在这里,不用半刻钟他就会被活活冻死!
明日一早,他会变成一具冰雕尸体,全身变得硬邦邦的……
上下牙打架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开。
宋文洲终于僵硬地直起身子,想要下床。
可是自己好像冻僵了,身体不听使唤了。
怎么办,怎么办?
起不来了!
他心中慌张,正不知如何是好,忽
觉双腿间传来一阵剧痛。
“啊!”
痛叫出声。
咚的一声,在门外守夜的下人明显听到什么东西掉到了地板上。
哦,是色狼。
陆聆跟着直起身子,收回了作案的右腿,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宋文洲飞快伸手捂住大腿根,那剧烈的痛感让他全身的血液飞速流转,反倒使冻僵了的身体渐渐回暖。
“陆聆,你个……毒妇……”
这是造什么孽?自己的妻子,非要把他的命根子毁了不成?
却见陆聆光着脚下了床,走到宋文洲身边,伸手要拉他,眼中的神情何其无辜啊!
“夫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踢你的,只是你把我压疼了,我的脚忽然不听使唤了……”
说着,她眨巴眨巴眼睛,泪水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滚出来了!
“你还装!陆聆,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故意的!”
宋文洲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陆聆,能够在装老成装冷淡装无辜和装可怜之间自由切换。
刺骨的冷意再次袭来,宋文洲飞快大喊:“走开,别碰我!”
陆聆伸到空中的手一顿,继而缓缓缩了回去。
好吧,不装了。
她一把擦掉眼泪。
今后都不装了。怪累的。
“夫君,你……没关系吧?”
陆聆意有所指地问。
宋文洲咽了口唾液,朝门外大喊:“来人,快来人!”
海棠飞快冲了进来,一眼看见陆聆穿着件肚兜站在那里,没有少一根头发。
而宋文洲则一脸痛苦地坐在地上。
她重重松了口气。
宋文洲怒道:“快扶我起来!给我更衣!”
海棠轻哼一声,别过脸去。
“聋了吗?”
宋文洲火冒三丈。
海棠这才过去把他扶起来,又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帮他穿好。
宋文洲的手再次捂在大腿间,一脸痛苦地往外走。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再碰这个女人!
门外的丫鬟看着宋文洲一脸狼狈地离开了,全都满脸问号。
海棠忍住打哆嗦的冲动,忙把陆聆按回了床上,关切道:“小姐,你快点进被子里去,身体这样冷,是要生病的。”
陆聆回到床上,却道:“生病的可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