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上门打脸
“陈卓那狗东西给我打电话,问是不是真的,还让我劝你离婚!”提到陈卓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妈的,现在知道吃回头草了,管不住下半身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嘎了呢。”
“……”
牧之晓:“你可小心点吧,陈卓听说你结婚之后就魔怔了,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许京回家果然听徐惠说了李红玉的事情,她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传来门铃声。
开门一看,一个巨大的果篮挡住了来人的脸,“不好意思,您是...”
果篮移开的瞬间,许京下意识关门,却被那人挤了进来,“京京,你妈说今天家里做好吃的,邀请阿姨来做客。”
徐惠一脸无语,看着李红玉自来熟般地进了客厅,冷着脸道:“换个鞋再进。”
李红玉边换鞋边探着头似乎在找什么。
许京冷笑,旁若无人地翘着二郎腿,剥了个橘子,放进嘴里,“阿姨,橘子挺甜的,破费了。”
“京京,怎么跟我还见外啊。”
许京笑了笑,没注意橘子汁儿好死不死喷溅在李红玉那个不离手的爱马仕上。
“不好意思,阿姨。”
李红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去,麻利地抽了几张纸,一沾一沾地擦拭。
还跟许京装着笑脸,说:“不碍事,一个包而已。”
李红玉把包往身后藏了藏,坐直了身子道:“阿姨听陈卓说,你结婚了。”
许京笑眯眯,说:“哦~您今天是来给我送份子钱的吗?”
李红玉亲昵地拉着许京的手,拍了两下。
“阿姨今天来就是为了帮你打打眼,你爸妈才见过多少成功人士啊,别让咱闺女让人骗了。”
徐惠还没说话,许京先抽开了口,说:“您是挺见多识广的,就是不知道贵圈的人是不是都跟您好大儿一样,喜欢吃窝边草呐。”
李红玉脸上挂不住,尤其还听见许京编排自己儿子,“京京,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我们家阿卓跟你谈恋爱的时候,那礼物也是不要钱似的往你身上砸。”
她换了个姿势坐着,下巴颏微微抬起,“现在分手了,还要被你编排,我儿子多冤啊。”
“您儿子的那些礼物,我可碰都没碰就还回去了,我快递小票还没扔呢,没让他到付就不错了,怎么,是耽误他七天无理由了还是二次使用了?”
许京笑笑,“况且您儿子送东西是为了跟我交换他那不怎么具有观赏性的裸体视频。”
李红玉似乎是没想到许京看起来乖乖的样子,竟然生得出这么歹毒的心思。
她双眸带着怒气转头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徐惠,“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徐惠没搭理她,从厨房探出个头,“许京,给你爸打电话,回家吃饭。”
许临川此时正在楼底下跟大爷下象棋,墨玉的棋盘格里镶嵌着金丝,象棋被打磨得晶莹剔透。
许临川手上摩挲着一个炮,刚落下就被对面陈卓的爸爸将了军,围观的大爷纷纷给他竖起大拇指。
许爸爸的棋艺在小区里面属于拔尖的,发挥好的时候能赢楼下李大叔好几瓶江小白。
李大叔:“老许,你这棋下得也不行啊,人家陈老板可是已经赢了你好几把了。”
“是不是女婿送的新棋盘不称手啊?”
许临川挂断了女儿打来的电话,说:“再来一盘,我就不信了。”
陈方正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吐了几口茶沫子,“不来了,没什么挑战啊。”
他眼神中满是挑衅,小区棋王许临川表示不服,刚要开口。
站在陈方正身后的几个人说:“老许,你是不是输不起啊。”
“是啊。”有人附和道:“臭棋篓子,要不是因为看着你这个棋盘新鲜,人家陈老板还不一定肯跟你玩呢。”
许临川本身就是个暴脾气,站起来指着那人,“你说谁是臭棋篓子!”
陈方正稳稳地坐在石凳上,看戏似的,“好了老许,都是老邻居,别闹得太难看,多大的人了,还跟个热血小青年一样。”
许临川刚降下去的火,顿时又冒起来三丈,“陈方正,你在这教育谁呢。”
“您消消气。”许临川的面前突然插过来一只手,捧着一个白底蓝花的茶杯子。
伯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许临川的身后,许父尴尬地轻咳一声,“你来了?正好,回家吃饭。”
“爸,不急。”伯瑝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方正,说:“来一盘?”
陈方正看着伯瑝来者不善的脸,一阵心虚。
伯瑝已经接替许临川坐在他对面,优雅地把打乱的棋摆好,说:“我下得不好,才跟岳父学了几天,不用害怕。”
许临川一愣,也是没想到伯瑝会给他出头。
陈方正:“笑话,我会怕你个毛头小子?”
还没过几分钟,陈方正只觉得额角冒汗,棋快被他搓出火星子了,也挽救不了败局。
他抬头瞄了一眼伯瑝,他竟然偏头跟许父说悄悄话。
意识
到陈方正的眼神,伯瑝问了句:“该我了?”
好家伙,根本没有在认真下棋好嘛!
陈方正眼珠一转,拍案而起,大喝:“你这个年轻人,也太不尊重长辈了。”
伯瑝笑了,长辈?老子出生的时候,你祖宗都不知道在哪趴着呢。
陈方正这一巴掌拍下去,不仅把墨玉棋盘打翻在地,那几颗象棋也是咕噜的老远。
许临川捡起来的时候,有许多出现了裂纹,甚至是磕出了棱角。
“我看是你输不起吧,多好的东西就被你这么毁了。”
许临川虽然挺看不上伯瑝这个女婿的,终归还是个护短的人。
陈方正拿起一颗棋子,顿时就笑了出来,不以为然地看着许父:“不就是一套树脂做的小玩意吗?”
他托着端详了几眼,道:“还是有瑕疵的,女婿也不知道送你点好东西。”
说罢他就把象棋子随手扔在桌子上,姿态上显得很是看不上。
人群中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也看了看那碎了的象棋,说:“这质地油润,透明,重量掂着倒不像是树脂。”
陈方正嗤笑一声:“那不是树脂还能是什么?玻璃?难不成还是翡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