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霸拳败四境

章楶同意了叶知远的意见，并责成他查明死因，“如果夫人不是死于疾病，你务必帮我把凶手揪出来，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我低头。”

叶知远请了稳婆、州衙的杵作许寒江和城里有名的顾大夫为章夫人查验尸身。

夫人上上下下都查过了，包括头发和私隐部位，没有任何伤痕和中毒的痕迹，只是表情有些许痛苦。

最后，顾大夫断定，心肌突发梗塞死亡。

他叹息道：“夫人是坐于琴前而亡，估计死前曾经弹琴。音乐最容易引起人的情绪波动，无论是悲欢还是甜苦，有心疾者最忌的是大喜大悲。”

杵作许寒江同意了顾大夫的看法。

既然大夫与杵作都认为和氏是死于突发心疾，叶知远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叶知远见章楶心情低落，打算晚上到章府住下，以便宽慰他。

他回家收拾了几件衣物，叶知秋一双清亮的眼睛闪动了几下，“章夫人她真的走了？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是突发心疾而亡，引发心疾者估计是弹琴所致。”

叶知秋心念一动，问道：“弹的就是逸桐坊主余逸年所送的琴？”

叶知远看了妹妹一眼，他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个最有联想力的人，便道：“不错，就是那张‘天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张琴并不是第一次弹奏，之前夫人也用它弹过‘水龙吟’，我当时还在场呢，这把琴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叶知秋捉着哥哥的手，央求道：“哥哥，我对章大人也是敬佩之至，如今章府发生了事情，我想去问候章大人，也看看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叶知远知道这丫头的心思肯定还在思疑那张琴，不过也不说破，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一同去吧。”

在路上时，叶知远突然想起盐的事情，便警告她：“知秋，夫人没了，大人心情不佳，你见了他，说话要注意分寸，特别是公事上头的，你可别乱说啊。”

“我什么时候分不清轻重啦？”叶知秋明白她哥的顾虑，白了他一眼。

兄妹俩来到章府，章楶坐在大厅里，神情稍稍恢愎，他见叶知远带着一个妙龄少女同来，不禁有些诧异。

叶知秋第一次见到章楶，眼前的老者就是在洪德堡大败西夏大军的将领。

只见他虽然憔悴，却没有萎靡不振，眼神仍威严坚毅，不觉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她走到章楶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大人请节哀。”

“这位姑娘是？”

“我妹妹叶知秋，她一向仰慕大人。”叶知远答道。

章楶上下打量着叶知秋，点了点头：“上次你让知远转告我的话，甚有见地，不错！”

如若平时，叶知秋得到了章大人的夸赞，非把心中所想与他从头到脚分析一遍不可，不过如今却不便谈论。

“大人，夫人贤慧德淑，请允许知秋向她的遗体致敬。”

“叶姑娘有心了，拙荆的尸身在房里，姑娘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