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朋友们

因为临武君景驹战败，楚国目前的军权已经完全落在项家。或许由于太后项筠是项燕女儿的缘故，项燕也升为楚国最高的爵位“执珪”，官为“柱国”，奉楚王负刍之命以屈定为副将统帅二十余万楚军与秦军作战。

这时，楚国将领项燕要求占卜望日官周文祭祀神灵，问询吉凶。仪式过后，周文将占卜望日的结果归结为火雷噬嗑卦，卦辞曰：“噬嗑：亨。利用狱。”

《彖》曰：颐中有物曰噬嗑。噬嗑而亨。刚柔分，动而明，雷电合而章。柔得中而上行，虽不当位，“利用狱”也。

译成白话文，即《彖辞》说：口中含物而咀嚼之，所以卦名为噬瞌。其卦辞说：“通泰”。本卦下卦为震为雷为阳，上卦为离为电为阴，所以说刚柔相济，雷电交合，光彩炳然。喻人敢于行动，而明察机宜。六二之爻居下卦中位，六五居上卦中位，阴柔居处恰当而渐次上升，虽六三、六五阴爻处于阳位，但无大碍，所以说：“讼狱仍能取胜”。

涉及到具体行动，恰好对应初九爻辞：“屦校灭趾，无咎。”

也就是说：“脚上套上刑具盖住了脚趾，无灾祸。”

至于行动结果，则就是九四爻辞：“噬干胏，得金矢。利艰贞，吉。”

译文说：“咬嚼干硬带骨的肉，吃到铜箭头。利于在艰难中坚正守固，吉祥。”

项燕认为此行虽然艰难，但最终获益，于是率领楚军乘机积蓄力量，尾随跟踪追击李信军队，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停息，终于在鹿上（今安徽太和县）颍水南岸成功伏击了秦军。春秋时期，鹿上属宋国，又名邢丘、廪丘，宋国曾与齐国、楚国在此会盟，称为鹿上之盟。战国时期，鹿上先属魏国，后归楚国。

结果，项燕部在鹿上大败李信的部队，攻入两个军营，杀死司马盛、鲁屯、庐番、殷畅、罗汨、袁梓、章翔等七名都尉，李信军大败而逃。战场异常惨烈，同时也殃及池鱼，将当地的农庄、码头等破坏的一塌糊涂。一个名叫韩丘的渔民跪在码头上，向上天哭诉道：“苍天啊！你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其实，宣虎、宣义、留胜也跟随项燕大军参与了这场战斗，可惜被大军阻隔在后面，没能如愿杀掉黄文和叶郢。然而，他们锲而不舍，继续追踪仇人而去。

李信战败后，与黄文、叶郢、强瞻等残兵败将退入颍川郡。蒙恬未至焦城（今亳州），闻李信兵败，亦退入砀郡，遣使告急。

这是九月寒露时节，《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说：“寒露，九月节。露气寒冷，将凝结也。”

“大火星”西沉，黄道上的寿星宫（天平座）凸显天空，《晋书·天文志》：“自轸十二度至氐四度为寿星，于辰在辰，郑之分野，属兗州。”

斗指辛（西偏北十五度），分为三候：“一候鸿雁来宾，二候雀入大水为蛤，三候菊有黄华。”

辛别称重光，表示再次见到光明。

被秦军杀死的魏王假生前宠幸的年轻貌美夫人、韩王安堂妹、有“金花”之称的九天仙女韩菊就在砀郡修练金花菊黄功，且于寒露日生下一名女婴，起名叫魏瑕。

现在，用白居易《池上》形容当下的情况：

袅袅凉风动，凄凄寒露零。

兰衰花始白，荷破叶犹青。

独立栖沙鹤，双飞照水萤。

若为寥落境，仍值酒初醒。

韩菊生下魏瑕后，不仅缓解了寡居生活的苦闷，渴望再嫁的念头也日益强烈，再者受到《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经》启发，于是为母女俩的未来婚姻卜算了一卦，得到雷泽归妹，卦辞曰：“归妹：征凶。无攸利。”

归妹卦象征婚嫁，意思是说：“一步走错就有凶险，没有什么利益。”

鉴于此，韩菊带着女儿继续在魏国“泽”地潜伏下去，静观“泽”朝“雷”的演化过程，以求把握进入“雷”地从而实现“归妹”的准确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