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尸体居然是他
“见过两位大人。”
一把娇美的嗓音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
他们微微抬起头。
但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身材高挑，容貌秀丽。
身着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同款花纹百褶如意月裙，身披着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
头上斜了一枝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看起来雍容华贵，贵气十足。
一看就知道此女出身名门，家产丰厚。
“姑娘是？”
应欢欢扬起嘴浅笑问。
“打扰两位用膳实在抱歉。
只是我实在太想知道，我哥哥案件的情况，所以才贸然前来。”
女子轻柔嗓音带着几分甜丝丝的韵味，令人听得很舒服。
“令兄是……”应欢欢纳闷地问。
“家兄乃是三年前的状元郎长公主十驸马赵哲。”
她坐在应欢欢身侧道。
“你是十驸马的妹妹？”应欢欢愕然不已。
“嗯！我叫赵清梅，请两位如实告诉我，我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去公主府问，他们不肯告诉我。
我想见公主，他们说公主正为九驸马举办生日宴，无空见我。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问你们。”
赵清梅焦急地望着他们。
“事情很蹊跷，死的人很有可能不是你兄长。”
应欢欢伏在她耳边轻语。
“什么？”赵清梅惊愕不已：“可否带我去看一下尸体。”
应欢欢做不了主，余光瞅向沈渊城。
沈渊城看了那姑娘两眼，心里对她很怀疑。
突然跑出一个妹妹来，本身就很奇怪。
他想看看这丫头想搞什么，于是同意她跟他们一起去验尸房。
三人一起走进验尸房，仵作已经验尸验到自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应欢欢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很纳闷地问：
“什么怎么可能？你在说什么？”
他哭丧着脸，几乎是整个世界都崩溃了，指着验尸台上的尸体：
“这阴阳怪人，居然怀过孕！”
应欢欢拍手叫绝：“这你都能验出来，简直是天才呀。”
仵作指着那具尸体肚皮部分：“什么天才不天才，这么多妊娠纹，鬼都看得出来她怀过小孩。”
应欢欢连忙上前查看，果然看到一块满是皱巴巴的白色线性瘢痕样条纹。
应欢欢心态崩了。
那傲娇的语音提醒说的是真的。
这尸体真是个女人。
“能看出来，她生了多久吗？”
沈渊城认为这是个线索立刻问。
“颜色这么深，应该不超过一个月。”忤作回答。
赵清梅已经走到尸体前面，看到截肢的尸体吓得花容失色。
她忍着难受，仔细看了那几块尸块，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叶哥儿，怎么是你？”
“什么？你说这人是柳叶？”应欢欢愕然瞪大双眸。
“嗯！叶哥儿小时候调皮爬上树摘果子，被树枝捅破腹部，所以这里有一块伤疤。”
赵清梅指着尸体腹部，坚定不移地道：
“我敢确定，她就是叶哥儿。
可是她怎么会是个女子，明明他是个男子。”
仵作也郁闷至极：“她是个阴阳人，雌雄同体那种。”
应欢欢否认：“她就是个纯女人。”
应欢欢戴上手套，仔细看了一下死者下半身，才发现端倪：
“她这截小丁丁残留是人工弄上去的，她就是个纯女人。”
忤作过来检查，连连点头：“还真被你说得对了，谁这么缺德做这种事情。
好好一个姑娘搞的人，男不像男，女不像女。”
赵清梅根本不关心这些，急问：
“如果死的是叶哥儿，那我哥去了哪里？”
赵清梅焦急万分：
“两位大人你们一定要帮我把哥找回来。
我们从小就没了爹娘相依为命长大。
我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失去他。”
赵清梅一边说一边哽咽地说，悲痛欲绝。
“清梅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找哥哥。”
应欢欢看她怪可怜，连忙安慰。
将她带出验尸房，去了她的房间。
应欢欢给她泡了一杯茶，递给她喝。
她依旧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端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
应欢欢小心翼翼问：
“能跟我说说你哥的事情吗？
我看你穿得这么好，你们家想必也挺有钱。
你哥，为何这么想不开给公主当小妾？”
赵清梅将茶杯放在桌上，柳眉紧拧，脸露悲痛：
“我们赵家是百代世家，富可敌国。
祖上是开国功臣，因怕功高盖主惹来杀身之祸，所以先祖便辞官做起生意。
但虽然没有官位，高宗皇帝给了他一个长乐侯的位子，世袭十代。
我哥就是第九代的长乐候，原本他也只想平平淡淡生活。
可那日上元灯，皇帝站在城楼与百姓共庆佳节。
我兄长随人群一起涌上长安街看热闹，一看便看到站在城楼之上的长公主，对她一见钟情。
从此相思入骨，日日夜夜都想着长公主。
都想得魔怔了，整日不务正业，只到处打听公主会去哪里。
公主去哪里，他便也跟着去，远远看一眼以慰相思。
他有感而发作了不少诗，有些诗传到宫中被皇帝看到，十分的喜欢。
便召他入宫，劝他科考为国效力。
我兄长对此原本没有什么兴趣，但想到如果入朝为官就有更多机会见到公主，他便同意入仕，并高中状元。
皇帝很高兴，宣他入宫赐宴，也就是在那天公主才第一次见到我哥，并对他一见钟情。
当场就向皇上要我兄长，可那时公主都已经有九个驸马了。
皇帝一开始不同意，可架不住公主的哀求，可我哥没出息地同意。
最后只得答应了他们这桩婚事，并给他们举办了婚礼。”
应欢欢眸子沉了沉：“这就是妥妥的纯情小奶狗爱上海后。
那他们成亲之后，关系可好？”
赵清梅提及此事，哭得更伤心。
良久才擦干眼泪，缓了缓开口：
“刚成亲时，他们如胶似漆，恩爱有加。
公主日日夜夜都宿在我兄长院中，宛如一对寻常夫妻一般。
可是也仅仅维持了一年，公主就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