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你现在像狮子,想吃我
德萨上午十点,是京城晚上十点。
老太太平常每天这个时间点按时睡觉,亓官宴本不想打扰她的,但有关自家小妻子的事情,他得立马解决才能安心。
视频很快接通。
很巧,该在卧房睡觉的老太太,正坐在客厅,“小宴,小知呢?”
自从亓官宴结婚后,老太太见面,首当其冲问外孙媳妇,乖乖巧巧爱笑的小姑娘,可比冷冰冰的外孙可人多了。
长指握着手机,亓官宴转换镜头,方便老太太看到客厅里对着画架构思的南知意,温声道:“她在学习,等九月初,重新修大四。”
“好好,小知想继续读书或者在家都行,”老太太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开始问重点,“我托顾姨熬得药你们俩喝了没有?”
“祖母,顾姨熬得药不是调理气血的吧?”亓官宴发出疑问,哪里有妻子气血不足,丈夫陪着一起药补的,老太太的小心思骗得过顾姨,骗不过他。
“我老婆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亓官宴多疑,老太太可不惯着他,眼睛一瞪,顿时收起笑容,拉下来脸教训他。
“长这么大个子,就是不长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整日苦哈哈对小知瞒着她的身体情况,活该你受累。”
“正好,我给她调理身体,你也一道陪着喝苦汤子长长嘴……”
还没数落完亓官宴,老太太的手机被亓书研抢走。
“表哥,阿知身体差,万一你们俩一辈子真没孩子,你不会嫌弃她吧?”亓书研担忧地问,真心实意为自己的好朋友着想。
“呸呸呸,乌鸦嘴!”老太太手指头使劲戳她头上,“就算小知没孩子怎么了,你表哥和小知俩人好好的就行!”
在亓书研捂着脑袋喊疼中,老太太拿回手机的主导权呵斥她:
“我这个老婆子半夜不睡觉,还不是操心你的人生大事,你自己都没和那个叫什么御的掰扯清,少来掺和你表哥的事情。”
一个不洋不中的臭小子,脑袋上顶着小辫子,整天吊儿郎当不着调跟在亲孙女屁股后头献殷勤,三天两头提着东西往家里送,老太太想想就犯头疼。
赶走亓书研,亓官宴开口问老太太,“祖母,如果怀孕的话,喝您的药有影响吗?”
闻言,老太太一愣,喜上眉梢,“小知有了?!”
“没,我先问问,”亓官宴神色不自然地将南知意身体情况向老太太复述了一遍,以防万一,先问问比较安全。
老太太拍着胸脯保证,“我亲自到医生那开的方子,你就放一百个心,就算怀孕了对胎儿也没影响,不过,你说小知月事刚过在安全期,口味的改变也说明不了什么,你让顾姨帮忙注意着些。”
本该是婆婆操持的事,老太太因为亓官宴的母亲去得早,不得不操心着他生活的琐碎,心疼他,也心疼同样没了母亲的南知意。
两个人不懂相处,不会沟通,全凭感情凑一起,令人很难不担心他们的生活。
末了,老太太将自己托顾姨说过的话,又重复叮嘱亓官宴一遍。
“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你们夫妻商量着来,你们高高兴兴的我就高兴……”
亓官宴一一点头,孩子确实无所谓,每次见苏墨家的俩哭精,他只想打包扔大西洋的孤岛上。
他想到如果自家小妻子半夜哄哭包,怎么哄也哄不好,准得陪着一起哭。
她哭,他又得哄。
有这样头大的日子,他宁可直接哄小妻子,把人哄高兴,还能亲亲抱抱,俩人挤一个被窝睡多香。
踏着轻快的步伐,亓官宴回到客厅,南知意正抱着手机和亓书研聊,他默默坐旁边,拿来她画的作品看。
画如其人,她娇娇软软,性格温吞,笔下线条细腻,塑造的人物给人一种传神的灵动感。
只是,怎么越看越不对!
所有的作品,都是以成年男人上半身为雏形创作。
这张完工的画,男人肩宽胸健,黑色衬衣包裹着健硕有力的肌肉,她用竖耳杜宾犬头代替男人的脑袋,狗头眉眼微拧,好似冷眼肃面的坏蛋。
另外画了一半的,是眼镜蛇脑袋,吐着森寒的蛇信子,眼神寒冷。
再看下一张草稿,西装革履的山猫,支棱着的耳朵上各一撮黑短毛,凶悍无比。
虽然没有画五官,但它的衬衣领口处勾勒一个深色唇印,已然出卖了原型是谁。
她特意在动物脑袋上加了浪漫的花环,或者耳朵上别了枝小小的花朵,中和了动物的眸底散发的危险,亓官宴仍感受到它们眼神的不善。
他连着吸了几口气,一把夺走手机,终止南知意的通话。
后者手中落空,愣了一秒后,气恼地去抢。
“你快还给我,我还没和书研说完话呢!”
亓官宴把手机塞裤兜里,按得紧紧的,“她的话我都听腻了,你给我说说这些画什么意思!”
这俩人聊天,无非是亓书研问,她答,最后再绕回卓子御身上。
卓子御脑子抽风,跑京城进亓官夏公司里上班,小算盘打
得他在德萨都听见了,打算一边讨好未来岳父,一边做亓书研的助理,从工作入手接近她,让她回心转意。
殊不知,这样拙劣的手段,费力不讨好,只会让未来岳父嫌他没出息。
“老实交代,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这样的形象吗!”懒得理卓子御的蠢事,亓官宴单手钳住南知意两个手腕,两条大长腿把她夹住。
制服住张牙舞爪的人,亓官宴把画拿到她眼前。
南知意被他大力箍的动不了,小脸染了气恼的红晕,“就是画得你凶我的样子,你不让我画,我画二叔行了吧!”
正好,她还没画过遗照,拿他练手。
还敢画别的男人!一听这,亓官宴扔了画,一手仍钳着纤细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叩住她的后脑勺带过来,他用力吻在娇嫩的红唇。
手掌的力气很大,他的吻来势汹汹,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撬开紧闭的牙关,夺走所有稀薄的氧气。
南知意唇边湿润润的,对于亓官宴的强吻又气又恼,就在感到自己快窒息时,亓官宴松嘴,她抓住机会追过去,尖牙一口咬在薄唇上。
“唔!”
“嘶——”
刺疼袭来,亓官宴动也不敢动,赶忙松开钳制细腕的手掌,扶住南知意的腰身稳住,生怕她急眼咬走一块肉。
口腔溢进温热浓稠的液体,铁锈味涌来。
受害者没发火,肇事者止住恶行后,“啪嗒,啪嗒”掉出豆大的眼泪,泪汪汪地看着他。
“你现在像狮子,想吃我,”娇气的嗓音软乎乎,委屈巴巴的。
“客厅里吃阿知,似乎不错,”亓官宴挑眉,好像真的在想这样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