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来,跟着我一起念,赤焰山!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柳城之内的人惶惶不安。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柳城这里会出现一座超凡遗址,大家都明白,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一些修为低下的,果断逃离,一些自诩修为不错的,留了下来,想要浑水摸鱼。
是风险,也是机遇。
每天来往柳城的人不多,有的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他们在寻找超凡遗址的入口处,企图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有的人闭目养神,知道去找也没用,找到了进不去,有大阵在。若是以蛮力破之,其内的宝物必定有损失。
多日寻找不到,大家的心开始变得浮躁。
这使得柳城每日都有人在打斗,有人因此而丧命。
尽管五大家族一同发声禁止在柳城内打斗,可这并不能阻止一些自以为背景很深,又或者是亡命之徒的人。
这天。
一伙衣裳上印有火焰图案的人来到了此处。
“应该没有晚到吧?”
“错过了也无妨,我宗并未派出超凡修士,即便我等正好遇见,也无用,此次前来只是让你们开开眼界。”
“还是大师兄考虑得周到。”
有人恭维。
领头的大师兄,是一名脸色从容不迫的青年,举止谈吐不凡。
“走吧,先去找间客栈住下。”
“大师兄,据说这柳城是千年前苏家的核心区域,想来这里的美食应当不错,不如我们去尝一尝吧?”有人提议。
大师兄想了想,觉得并无不可。
出来历练,本就是随心所欲,口腹之欲同样是一种历练。
“可。”
于是一行人向着柳城中心而去。
几乎所有城池,都是其中心最为繁华,这勉强算是一个“真理”。
一行人出来历练的时间有几个月了,这种道理他们是明白的,因而没有去问人,直接往中心地带而去,到了那里就知道哪家酒楼好,哪家酒楼差了。
“黄鹤楼?”
“我看这里就挺不错的,周围就它最高,想来味道不差。”
大家并无异议。
这四周的酒楼,就这黄鹤楼最高,装修最好,来样的人最多,不选这里选哪里?
而且这名字比之一般的酒楼显得有诗意许多,起码比什么聚福、聚宝、有家……等客栈名字好得多。
“客官,您几位?要去几楼?”
“眼睛瞎吗?看不见我们有多少人?”一名年轻气盛的魁梧青年大声呵斥。
“且慢。”大师兄伸手阻拦:“我们去最高层。”
并不是他脾气好,事实上他的脾气和开口说话的师弟一样暴躁,只是和一个店小二发火,未免太掉身价了些。
“客官,我们这最高层是给五大家族的家主用的,要不我领诸位去五楼怎么样?”店小二唯唯诺诺开口。
魁梧青年本就有点不爽,一听此话,当即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敢叫我们赤焰山的人去和那些凡夫俗子同案而食?”
“看不清我们的身份吗?来,跟着我念,赤焰山!”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所有人驻足观看。
“赤焰山?他们果真是赤焰山弟子,衣裳上印有火焰图案。”
“赤焰山不在凉州,他们怎么会来到这儿呢?难不成是为了苏家留下的宝藏而来?”
“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得清。”
行人纷纷小声嘀咕探讨。
四周之人的议论声,令魁梧青年的脸上露出焉有同感的表情。
众人夸赞、崇拜赤焰山,等同于夸赞他。
其他几位赤焰山弟子同样如此。
也就是这个城池太小,太偏离他们赤焰山的管控范围了,不然在进城那会儿,就有人过来膜拜了。
店小二是个凡人,不懂得赤焰山代表什么,可看大家的神色就知道赤焰山很了不得,便把掌柜的喊来。
掌柜得知这伙人是赤焰山弟子之后,二话不说,放开了第七层楼。
赤焰山有多厉害他在清楚不过了,那是一个仅次于王极宫的存在,九大宗门里,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比之沧澜宗、海月宗不知强了多少倍。
其宗门内虽没有圣人,虚神境修士却有好几位。
掌柜又是弯腰道歉,又是把好话说尽,这才让火焰山的人脸色缓和几分。
七楼。
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火焰山一行人。
来到此处,众人抬头的一刹那,便看见墙壁之上刻画的一首诗。
大师兄见到,走过去观看,然后不由自主念出来。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念到此二句的时候,他的内心变得凝重了许多,旋即看向另外两句。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嘶!
好诗!
他震惊的不是诗句,而是诗句中的意境。
能写下这种诗的人,一般修为都不会太低。
一般而言,修为越
是低下者,就越只会修炼,不去注重其他方面。
唯有大宗大族,才会让其子弟学习其他,诸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
一方面,修道漫漫,倘若只懂修炼,未免太枯燥。另一方面,懂得这些,不仅能够磨练己心,还能依靠此真正入道。
凡是修为高深者,几乎都有属于自己的爱好。
喝酒、栽花、诗词歌赋,又或者是炼丹炼器……
所以,这首诗做得那么好,作诗者的修为理应不弱。
他懂得的道理,其余人也懂。
赤焰山一伙人同样脸色变得认真许多。
掌柜的见到,心里升起自豪。
少爷作的诗被他人尊重,他如何不高兴呢?
“为何这首诗给我的感觉只有一半呢?另一半去哪里了?”大师兄扭头询问。
他不精通诗词歌赋,却也明白这意境只到了一半。
掌柜的如实回答:“这首诗是少爷偶然兴趣之作,故而只有上半段。”
“那真可惜啊。”大师兄面露可惜之色。
“有什么可惜的?大师兄,依我看这首诗还没你作的好呢。”魁梧青年不屑出声。
一听是一个小家族少爷作的诗,他立马把为数不多的敬意抛开。
大师兄哑然一笑。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作不出来这么好的诗,只是他不能打自己的脸,便没有接话。
魁梧青年不知道他内心所想,自顾自讨好。
“说不定这是从其他地方抄来的呢,一个小家族的少爷,能有多大的见识,怎么可能作出好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