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成婚三月,你了解沈秉呈是什么样的人吗?
苏家人在余江县人脉极广。
很快便探到了县衙的异样。
付清荷微眯着眼,一脸复杂地对苏淮恩说:“老三,沈秉呈此人手段毒辣,滴水不漏,为娘担心小漫,你日后务必提防他!”
苏淮恩想到方才来人禀告,说陈浩源昨夜在县衙被人废了,导致陈通判派来的人跟陈顺刀剑相向。
而沈秉呈昨日所言最迟今日便可看到结果……
他脸色凝重地点头:“儿子知道了。”
“当初之事……当真是小漫强迫吗?”
付清荷心里一咯噔,表情严肃道:“老三,你且前往隆里村一趟,务必提点小漫,日后不可再任性妄为!若寻到时机,最好跟沈秉呈摘清关系。”
沈秉呈此人太过危险,她的傻闺女任性妄为没心没肺,指不定给自己埋下了多大的隐患。
苏淮恩点头:“是,儿子这便启程。”
苏漫漫昨夜回到隆里村,便见沈家院子里琳琅满目。
有衣服首饰、被褥鞋袜、粮食糕点,甚至连香醇的果酒都有。
沈家无人敢碰她的东西。
而田秀花哭了一路,回到家时眼睛都肿了,任由沈家人如何问她发生了何事都没说,直到苏漫漫回到沈家,张翠翠才急忙上前道:“小漫,你总算回来了!你们今日在县城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漫漫扭头
望了田秀花一眼,便见田秀花心虚地垂下了脑袋。
“没发生什么事,不过回了趟娘家罢了,娘别担心。”
苏漫漫望着满院子的东西,笑道:“这些都是我娘派人送来的,我也不知道爹娘和兄嫂缺些什么,你们若有需要的,便拿去用。”
“不要不要,我们什么都不要!”
张翠翠急忙摇头:“这些都是亲家母对你的一片心意,我们岂能染指?你没回来,这些东西便没人碰,不过屋子已经腾出来了,搬进去放着便可。”
“那便有劳爹娘和兄嫂帮忙了。”
苏漫漫扭头叫赶车送她回来的两个小厮一起帮忙将东西全搬回家。
小厮将东西全搬完之后将马车留下便告辞离去了。
沈秉呈不在,苏家又展现出如此雄厚的财力,让沈家人在面对苏漫漫时又拘谨了。
苏漫漫很无奈,刚扭头想跟田秀花说话,田秀花便战战兢兢地后退了一步,慌张地解释:“四……四弟妹,我什么都没跟爹娘他们说。你平安回来了,四弟没事吧?”
“没事。”
苏漫漫摇头,眸色柔和道:“大嫂,我又不会吃人,你怕我做什么?”
“没……没什么……”
田秀花从未见过像苏家那样富贵的人家。
去了一趟苏家之后,才深刻意识到苏漫漫下嫁到沈家来有
多不可思议。
苏漫漫扶额叹气,不再为难田秀花。
来回奔波了一整天,她也累得够呛,吃过晚饭后便洗洗睡了。
翌日一早。
一夜无眠的苏漫漫醒来时,天才刚亮。
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穿戴整齐优哉游哉地打开房门走出去,便见苏淮恩端坐在院子里,沈家人小心翼翼地候在一旁。
“嗯?”
苏漫漫一愣,眨眨眼抬脚走过去,询问道:“三哥怎么来得这般早?可是昨日之事有结果了?”
“嗯,已经有结果了。”
苏淮恩站起身来,负手望着满脸笑容的苏漫漫,眸光微闪,淡声道:“我还未在你生活了三个月的地方走动过,不若带三哥出去走走?”
苏漫漫听出来苏淮恩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当即点头道:“好啊!”
张翠翠小声提醒道:“老四家的,包子正热乎,要不吃了再去?”
方才她给苏淮恩拿了几个热乎乎的包子出来,苏淮恩象征性地吃了一个,也不知道吃饱没有,她忐忑得不行,生怕怠慢了苏淮恩。
“娘,你们先吃,我不饿,一会儿回来再吃。”
苏漫漫很好奇昨日之事后续如何,拉着苏淮恩便出了门。
隆里村坐落在一个山坳坳里。
村前有一条宽大的河流,名叫田木河,水流湍急。
挂在半
山腰的橘阳撒下柔和的光,将青山丽水渲染得宛若一副精美的水墨画。
“三哥,你今日特地前来,不光是为昨夜之事吧?”
苏漫漫不认为苏淮恩这么闲,通知一句的事,非得跑一趟。
“今日前来,确实有些话要跟你说。”
苏淮恩紧蹙着眉头,眸光认真地问苏漫漫:“成婚三月,你了解沈秉呈是什么样的人吗?”
苏漫漫心头一跳。
听出了言外之意。
随后扬眉笑了起来,眉目弯弯道:“我当然知道了!我夫君英俊潇洒、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沉稳可靠、温柔体贴……”
“苏漫漫!”
苏淮恩受不了地低呵了一声:“我不是与你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苏漫漫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疑惑:“难道三哥不这么认为吗?”
苏淮恩望着苏漫漫真挚的眼神,只觉得心口疼,他咬了咬后槽牙,沉声道:“你知道陈浩源如何了吗?”
苏漫漫摇头:“三哥请说。”
“他被废了。”
苏淮恩语气凝重道:“昨夜,有人闯入县衙大牢,将他废了!现在吊着半条命,只怕再也不能正常行动。因他是在县衙出的事,陈通判绝不会放过陈顺,而所有证据指向云鹤洲知府高新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更严重
的是以后再也不能人道。
苏漫漫知道沈秉呈是个雷厉风行手段狠辣之人。
没想到仅过了一夜他便干出了这样的大事。
苏漫漫一脸懵懂:“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沈秉呈此人手段狠辣,心机深沉又滴水不漏,绝非善茬!”
苏淮恩拧着眉头,沉声道:“无论如何,你莫要再像以前那般恣意妄为,实在不行便回苏家。”
苏漫漫望着苏淮恩眼底掩盖不住的担忧,心里一暖,眉目弯弯地笑道:“三哥,我夫君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文弱书生,家世不显,如何能潜入县衙大牢?何况县衙人手众多,他又如何能废得了陈浩源?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三哥可不能如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