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封景轩替她出气
封景轩冷眼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你还很无辜啊,是不是我多管闲事,不应该过来的。”
他不开口倒好,这一开口,黄建的额头就出了一层冷汗。
“当然不是,封总,你教训得是,错的人都是我。”
黄建不清楚封景轩的心思,但能感受到周围传来的冷意,很明显就是针对他的。
他知道自己今天闹黄了宴会,让封景轩觉得不爽了。
毕竟这场宴会是厉家为封景轩接风的,厉家都不敢得罪的人,他更没有这个胆子。
想通这些事情后,黄建清了清嗓子:“封总说得好,我一点都无辜。”
封景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带着微微的嘲讽:“觉得不服气?”
“没,没有。”
黄建见封景轩的保镖还守着自己,内心也觉得慌乱无比,他也不知道封景轩到底要怎么才能原谅自己。
他转头看着厉雪钰,希望对方能帮忙说一说话。
毕竟他来调戏南夏,也是厉雪钰默认了的,可厉雪钰就像是没有接受他的求救信号一般,直接偏过了头,黄建的希望也就跟着落空了。
黄建彻底绝望了,他看着眼前压迫感十足的男人,颤抖着开头:“封总,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们?”
“我们?”封景轩意味深长地咀嚼这句话,声音中听不出任何喜怒。
黄建没听说他言语中的深意:“是啊,就是我和这个贱人……”
话还没有说完,封景轩顺手拿着板凳,啪的一下就砸了过去。
“啊!”
黄建的手腕立刻扭曲起来,看上去就非常可怖,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一旁的保镖像是得到了命令,直接过来,就是对着黄建一顿胖揍。
周围的人冷眼旁观,没有一个出来帮说一句话。
南夏听着耳边传来黄建的惨叫声,内心非常平静。
这种人渣只是活该。
如果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肯定早就遭到了黄建的毒手。
他勾搭人的手法这么娴熟,想必也不是第一次,一想到有人中招后,南夏就觉得心理性的不适。
活该。
等黄建的求饶声越来越弱时,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南夏低下了头,她知道封景轩背后的手段并不温和,但作为封氏的掌权人,他很少会把狠辣的一面当着众人展现出来。
他当然不是为了给自己出头,而是厉家得罪了他,他想要给厉家一个下马威。
黄建的运气不好,刚好就撞到了枪口上。
封景轩动了动手,两个保镖立刻停止了单方面的虐打,他这才缓缓走到了黄建的旁边,看着鼻青脸肿的他,他一脚踩在了黄建的身上。
黄建的脸立刻就扭曲了。
男人笑了笑,在他身上的伤口又碾压了一下。
两个保镖直接安静地看着,在封景轩伸出手的时候,就把手中的刀递给了他,那是一把锋利的刀,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小,刀背泛着冰冷的光。
一看就很锋利。
他握着刀,贴在黄建的脸上,似乎正在寻找着合适的位置。
黄建快被吓死了,经过刚才的殴打,他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见封景轩拿着一把刀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
他刚一动,脸上就被割了一条伤痕。
“痛!”
脸上的神经太敏感了,痛觉也被放大。
特别是他不知道封景轩到底会割哪里,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几乎要崩溃了。
他不敢动了,那把刀也跟着停了。
众人似乎代入了黄建,呼吸都轻了许多,就怕打扰了宴会,被封景轩抓住了。
这个男人也太残暴了。
他们大部分人都听说过封景轩此人,却没想到本人原来是这样的。
封景轩的神态倒是怡然自得,他一点都不在乎周边的人,他的刀从黄建的脸移到了他的脖子,似乎是在找一个开刀的好位置。
黄建两股战战。
南夏就坐在一边,看到这种画面,她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一幕。
黄建就像一团垃圾一般被人踩在地上,这一瞬间,他的心中涌出了各种各样的情绪,但最终绝望和无奈占据到了顶峰,他的眼前都有些模糊了,看不清封景轩的表情,也看不清周围人的面容。
蓦的,他就像是开窍了一般,嘶哑着声音说道:“Matilda小姐,真是对不起,我不该骚扰你,也不该诽谤你,都是我嘴贱。”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刀顿了顿,然后稍微远离了他。
这个动作虽然很轻微,周围的人都没有发现了,但他却是切实感受到了。
真的有用。
黄建的内心全都是欢喜,他现在的大脑也容不得他思考太多事情,只知道给南夏道歉有用,便多说了几句。
“Matilda小姐,我就是觊觎你的美色,才会过来调戏你,我有错,我有罪,千不该万不该,
对你出言不逊,你就原谅我吧。”
南夏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只觉得厌恶至极:“我不会原谅你。”
黄建道歉并不是知道自己错了,根本就不是诚心的,他只是想让封景轩放过他,这样的话,做不得真。
她也就听几耳朵。
封景轩站了起来,一旁的保镖递了一张纸巾,他就慢慢的擦拭着手掌,就像刚才摸到了什么细菌一般。
他擦得很细致,宛如在对待上等的珍品。
黄建知道自己得救了,他奋力地喘息了几声,气若游丝道:“谢谢封总,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看来你的确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封景轩将擦过手的纸扔在了地面上,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南夏,又收回了目光,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看来你现在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对,认识到了,认识到了。”黄建痛苦非常。
封景轩微微颔首,两边的保镖也让开了。
不多时,就有人把黄建抬了出去,他的伤势太严重了,如果不及时治疗,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封景轩能够放过他,那就没有打算要他的命。
这样也好,不然黄建要是死在厉家所举办的宴会上,厉家根本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真是无妄之灾。
厉雪钰见封景轩的神色缓和后,这才迎了上来,优雅地说道:“封先生,宴会闹成这个样子,我也是有责任的,我没有核对好名单,才把这种无耻之人放了进来,硬生生把宴会的档次拉低了。”
“嗯。”
厉雪钰道:“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封太太也来了,我给你们安排了专门的情侣座,我带你过去吧。”
她给封景轩安排的特殊座位,并不是在大厅位置,而是在二楼的单独包厢,通过这个位置,就可以纵观下面的一切场景,也能够随时拍卖任何物品。
当然,厉家为了表示歉意,只要封景轩喜欢的珍品,他们都可以白送给封景轩。
现在宋初雪就坐在里面,她是来叫封景轩也一起过去的。
“不用了。”
封景轩直接坐在了南夏的旁边,他没有看南夏一眼,眼睛还盯着拍卖场,好像对拍卖会很感兴趣。
厉雪钰的心中有些尴尬,她都亲自来请封景轩了,结果封景轩却拒绝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丝毫不敢忤逆封景轩,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离开前,她让侍者给封景轩上了好酒和点心。
坐在后面的冯媛媛觉得心中有些不自在,她本来是想要挤兑南夏的,现在坐了一个封景轩,她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往他的身上看。
她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就算封景轩刚才的行为很残忍,但只要不是落在自己身上,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再说了,黄建本来就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被教训也是活该。
封景轩高大挺拔,光是背影就能让人想入非非,比她家里面的老公不知道强上多少倍了。
听说南夏还试图勾引过封景轩,真是不要脸。
这个男人和她坐得那么开,想必根本就看不上南夏。
此刻,厉雪钰走到了二楼的包厢里,她看着阴沉着脸的宋初雪,无可奈何道:“大小姐,封先生不愿意过来。”
这个慈善宴会是她加上去的,就是想借此机会和封景轩待在一处,正好可以培养他们之间的关系。
结果厉雪钰居然连这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宋初雪瞪圆了眼睛:“你是不是没有尽心,我刚才看到你在偷看景轩,你该不会想要挖我的墙角。”
厉雪钰的脸上一变,她连忙低下了头:“大小姐,完全是冤枉,我只是在观察他的表情,想找办法帮助你而已,我怎么敢和你作对。”
她捏住了衣角,她就只是一个女佣而已,这个身份注定了她永远都比宋初雪的身份要低。
要是得罪了宋初雪,她不仅会除掉饭碗,而且以后在海城都会混不下去。
宋初雪仔细地打量她,然后哼了一声:“给你开个玩笑,这么着急做什么,反正你也配不上景轩,以后我会帮你物色对象,你不用急。”
厉雪钰咬了咬唇瓣:“那就多谢小姐了。”
宋初雪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满意,但一想到封景轩没有定上来,她随手拈起一块点心就开始吃。
就跟吃木头一样,吃到嘴里无滋无味。
刚才因为封景轩突然发表,拍卖会中止了,但现在又开始进入了正常的流程,就像其那面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从宋初雪的位置看不清封景轩,只能凭借着大概的轮廓猜测他们在做什么。
她烦躁道:“你说,他为什么要和Matilda坐在一起,也不和我一起。”
厉雪钰蠕动着唇,安抚道:“封先生刚才大动干戈,肯定是累了,所以才坐在Matilda的身边,我看他和Matilda小姐也是保持着距离,只是因为近,才会如此。”
“是吗?”
宋初雪也不知道信没信,她突然说道:“对了,要是她有
喜欢的拍品,记得把价格喊高一点,我不想让她得到。”
厉雪钰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宋初雪满意了,她早就看过这次的拍卖品,是有很多宝贝,但她没有想买的欲望,毕竟这场宴会最终的目的并不是拍卖。
她意在封景轩。
得到父亲联合他人要绑架封景轩时,她就赶紧过去求他放了封景轩,结果,万万没想到封景轩居然杀出来了。
那一刻,宋初雪的心情很复杂,她觉得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但厉家这次失去了一个好用的蠢货,对厉家损失很大。
即便如此,厉家也不能怪封景轩,还需要好好讨好他才行。
灯光暗了下来,不远处的拍卖又继续开始,主持人拿着拍卖品,详细地诉说着每样宝贝的特点。
南夏有些累了,她撑着下巴,看着台上,眼睛微微一眨,宛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美轮美奂。
旁边男人的气息非常明显,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传了过来,很好闻。
“谢谢。”南夏轻声说道。
无论封景轩刚才的行为是为了什么,但总归是帮她解了围,不然这件事不会这么善后。
这句谢谢是应该说出来的。
也许是两人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她说出来时,非常轻巧。
封景轩的声音淡淡的,他说:“你有什么喜欢的吗?”
“嗯?”
话题跳跃得太快,南夏没有跟上。
封景轩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拍卖品,有喜欢的告诉我,我拍来送给你。”
南夏:“……。”
她没有接这句话,封景轩这句话和黄建的话,其实有异曲同工之效,就跟哄情人一般,但因为有颜值差距,他说出来就没有让人这么难接受。
不过,南夏拒绝了:“我自己有钱,想要可以自己买。”
她不想接受封景轩的金钱赠送,这样只会让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密。
封景轩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凑了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是赠礼,你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再给你赠礼,就差不多扯平了。”
他知道是持不平的,可能这一辈子,他都忘不了,在那种情况下,南夏一个人过来救他。
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南夏收下礼物而已。
“嗯。”
暗下来低着头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她对珠宝字画都没有兴趣,本来以为不会遇到自己所喜欢的拍卖品,但最后一件拍品拿上来时,她的瞳孔却突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