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 梦境
夜,漆黑一片。北帝国的都城帝都依旧萧条。席卷全国的圈地运动—直在持续着,百姓们流离失所,哀鸿遍野。就连世外桃源的吉村亦不免于难。一群身着黑衣的面具人,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手中皆举着屠刀,正欲砍向吉村的村民们!此时,一个少年如鹰凖一般突然出现在这群面具人面前,这位少年不发一言,武功上乘,只一个比划,那群黑衣面具人便消失了。少年也随之不见了踪影,同时吉村村民也全部消失!只剩南宫媚一人独自行走在帝都北城外的栈道上,她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前行着!风雪越来越大,媚儿的眼睛被吹得几乎睁不开。她步履蹒跚,艰难的在雪地里行走着,一直没有停下来,好像她的身后有着一只野兽在追赶着一样。
呼号的风声中,伴随着沉重的马蹄声。远处的平原上,一匹纯黑色的战马,向着南宫媚缓缓而来!骑在马上的那人,身影越来越近,一双狠厉阴鸷的眼睛在夜色中扫视着,像是锐利的鹰,看到孤单前行的南宫媚,那双眼睛便目不斜视的注视着猎物,只一扬马鞭,一下子追上了南宫媚!
南宫媚一个踉跄,摔倒在大雪中,怎么也爬不起来。那匹黑色战马就在她的眼前,媚儿那无助的眼神,不停的呢喃着“不要过来”。漫天狂风呼啸着,将她微弱的声音一下子就给掩盖了。那人依旧在战马上,缓缓的靠近南宫媚。只见他居高临下得看着眼前的这个猎物,发出低沉而沙哑的笑声。那人只一手势,手指轻轻一勾,便将南宫媚勾上了马。在这寒冷的夜幕下,南宫媚害怕的看着夜子勖。此时夜子勖的那张脸显得尤其诡异,阴鸷可怖,死死的盯着南宫媚!南宫媚被弄上了马,被夜子勖紧紧地搂住了腰。媚儿根本无法挣脱。夜子勖的笑声响彻整个北帝国:你逃不出的,逃不出的。。。。。。
梦,又是梦,如此的真实!躺在床上的南宫媚被梦惊醒了。只见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急促的呼吸着,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吉村也护不了我吗?难道我真的逃不出他的掌控吗?怎就那么巧呢?那晚哑弟带回来的偏偏是少将军!
话说,那少将军不顾伤势,快马扬鞭,没一会就到了世子府!世子的那行人基本到齐了:
“世子爷醒了?昨晚?”少将军一到世子府,便急切的问道。
“少将军来了。昨晩正是陈将军轮值,他说二哥好像有感觉了,一直喊着母妃。。。。。。”四太保夜子修说道。
“少卿,你来了,你这伤势如何了?”白衣侯爷关切的问道。
那少将军作揖道:“四太保,侯爷,在下没事了,世子爷能醒过来就好。”
“也不知里面如何了?”四太保夜子修道。
“陈御医正在里面给二哥换药。老六也在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他也出来透个信啊。”一旁的九太保史立君不耐烦的说道。
九仞阁,夜子勖依旧躺在床上,犹如一头沉睡已久的雄狮,一旦睁开眼,是要吃人的!那陈御医每日都会来给他换药,查看病情。六太保夜悠冥亦是隔三差五的就来看望他。夜子勖的一行人,是最不希望他出事的。他只有登上至尊之位,他的人才能有机会获得更大的利益!
眼看半个月了,夜子勖都是这般状态,躺着,一动不动。今日,大家都被叫到世子府,就是因为昨晚陈将军说世子好像有动静了,听到他喊了一声“母妃”。
此时,陈御医换好了药,在一旁观察着。只见夜子勖的意识越来越强烈,不停的喊着:母妃,不要走。之后又安静了片刻,之后又喊着:夫人,你是我的。。。。。。
此刻的夜子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一个婴孩,在母亲的怀里,允吸着甘甜的**。那婴孩一日日长大成少年,突然,那少年的母亲消失在眼前,那少年不停的找啊找。。。。。。在找寻的过程中,那少年渐渐到了而立之年。一日他来到了一处神秘的地宫,此时,出现了一个美艳绝伦的少女。那少女的皮肤吹弹可破,白得发光;那婀娜的身段,水蛇般的腰身,丰乳翘臀,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他一见这个少女,便被少女勾住了魂。他将少女占为己有,他生怕少女离开,每日都与那少女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终于那少女被他弄大了肚子。他躺在少女的身边,允吸着少女的**,犹如小时允吸着母亲的**一般。。。。。。
夜子勖在春梦中渐渐有了意识,他睁开了双眼,只听得耳边有人叫了一声:世子爷醒了。。。。。。
夜子勖醒了,他慢慢的起了身,胸口的那处箭伤还未痊愈,隐隐作痛。在旁的陈御医终于舒了—口气,道:“世子爷,您终于醒了。这下微臣可向王上禀告这一好消息了。”夜子勖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他无力的看看陈御医,未发一言。那陈御医随即给夜世子把了把脉。
在一旁的陈将军问道:“陈御医,世子爷如何了?”
陈御医面露喜色,说道:“醒过来便无大碍了,微臣这就开方子,照着方子抓药便可。”
“好嘞。”陈将军应声道。
这下,夜子勖的一行人终于放心了,全都进到了里屋。夜子勖依旧坐在那里,一脸的肃穆,脑袋里全是刚才做的那个春梦,满眼都是南宫媚的娇态。那行人是你一言我一语的:
“
世子爷醒了就好,要不然这朝堂都要成为夜诚的了,尤其那奕心,骄横的很。”
“猫哭耗子,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们居然好意思说要替世子爷缉拿刺客。。。。。。”
“那尹小姐还真是,亏得世子爷待她那么好。。。。。。”
“表姐也不知道夜诚如此歹毒,会利用她做局。”
“老六啊,你这就不对了。若不是依依,二哥会受这么重的伤?”
“正是,不但受了重伤,还赔了夫人。。。。。。”
夜世子听着听着,不耐烦的说了—句:“聒噪,吵得本王头大,快让夫人来照料本王。。。。。。”
“二哥,四弟当日出去找寻时,二嫂便不见了踪影!之后四处找寻,寻她不到。”四太保夜子修道。
夜子勖满脸阴鸷,低沉的说道:“我让你看着她,结果你把她看的不见了踪影?”
“二哥,息怒。若是二嫂无恙,四弟想着,她会找回来的。”四太保夜子修毫无底气的说道。
知道南宫媚雀阁背景的人,也只有朗阁的人。这些太保们自是不清楚其中的道道,真以为这位夫人是夜子勖买回来的女奴!此时夜子勖自是吃了一个闷亏,他心里很清楚:南宫媚养不熟,她这次是趁乱逃跑。能擒住媚儿,完全是因为那次雀阁的一个失误,才让朗阁的人有机可乘,将雀阁一网打尽!如今这南宫媚逃走了,若是真落入夜诚的手里,对夜子勖而言,是个不小的损失。夜子勖恢复了一下情绪,对着四太保笑了笑,说道:“四弟此言有理,若是夫人活着,会找回来的。我刚才也是心急。大家这些日子辛苦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此时,世子府里只剩下了朗阁的人,朗阁作为夜子勖设立的暗部,在西北时,其实力曾经一度与雀阁不相上下。随着西北王入主帝都,如今的朗阁已将雀阁完全碾压,阁主南宫媚沦为了夜子勖的阶下囚,成了他的女奴,被夜子勖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南宫媚在世子府里可谓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她对夜子勖,那叫一个言听计从,总是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侯爷,夫人行踪可有发现?”夜子勖问道。
“禀世子,四太保当日追出去时,是未见人影,只找到夫人当日穿的那件白色纱衣,以及一把折扇。”白衣侯爷司徒令一边说着,一边将四太保交给他的那件纱衣和折扇拿给夜子勖看。
“当日她女扮男装,说是便于出行,事后想来其实是便于出逃。”夜子勖说道。
“也许是这样,夫人布局虽深,但是她自身的条件是不允许的。因为她的身子太弱,根本跑不快。”白衣侯爷分析道。
夜子勖毫无表情,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身子的确很弱,她应该早想到自己的这个弱点,会不会先是藏匿在一处,待我们走后,她再伺机选跑。逃跑的过程中,脱掉自己身上的白色纱衣,她里面可能穿的是其他颜色的衣裳。她一直被禁锢在世子府,应该不会与什么人有什么联系。此等情况下,她只有借助于类似地宫的之类的地下通道。”
“世子分析的是!难道这戏院内有什么通道?夫人从小在雀阁,对于帝都的一切,她都是了然于心的。”陈将军成竹在胸的说道。
夜子勖对着陈将军,一本正经的说道:“陈将军分析的即是,只是本王觉着这女人心,还是陈将军比较懂,你说怎么只有她想着逃?难道她真不喜欢男人?”
那白衣侯爷一听这话,是噗嗤笑了出来。反倒是陈将军,今次是如此的一本正经,一脸严肃的说道:“呵呵,照理,世子爷这长相,女人应该都着道,也许可能是世子爷平日里太过一本正经了。这女人呢,就喜欢别人哄着她,让着她。”
在一旁的少将军听到这番高论,亦是噗嗤的笑了出来,奈何他受的重伤,一笑便疼。世子觉察到少将军的伤势严重,问道:“少卿怎么了?难道也是那日被刺?”
“世子爷,前些日眼线来报:说奕心在吉村好大的官威,纵容其属下李毅法跑马圈地,殴打村民。微臣为民伸张正义,与那奕心理论。谁知奕心变本加厉,枉顾国法,微臣便与他撕打起来了。”少将军一五一十的一本正经的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