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天才生错了国
趁着康王愿意多讲两句。
元国师趁热打铁的询问:“不知发明马镫的,是工部哪位大人?”
其实这个问题,元国师只要等接待结束,甚至在吃接风宴的时候让笛卡那多派人去查,也能够得到结果。
既然大兴皇帝都特意选择在今日将马镫在世人面前亮相,借此来震慑西域诸国使团,并且还达到了这样的效果。
那么发明者是何人,自然不会隐瞒太久。
但由于太过好奇,而且十分重视,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元国师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康王眉头一皱,回想着父皇交代的话。
貌似没有隐瞒事实的意思。
再加上发明马镫的人并不出名,说出来也无事。
这么想着,康王如实答道:“这马镫原是金陵知府的护卫江洋,为了帮助金陵诗仙提升马术所发明的。”
嘴上这么说着,但康王心里清楚。
无论是自己还是父皇,亦或是负责监造马镫的女儿静娴,都认为马镫其实是宁无恙发明出来的。
只不过江知府的护卫运气好,拥有了一个留名大兴历史的契机。
“金陵知府的护卫?”
元国师仔细地搜寻了一个脑海里关于那些大兴知名人士的记忆。
别说金陵知府的护卫了。
就连那位金陵知府,若不是因为金陵乃江南道赋税重地,他都不会记住那位江知府。
谁叫江知府在位期间,表现一般,没有任何值得他记住的地方。
后来倒是据传有所改变,可他一直认为,那是因为宁无恙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原因。
所以。
当听到江知府的护卫,是为了金陵诗仙才发明了这马镫时,元国师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莫非这马镫的真实发明者不是江洋,而是金陵诗仙宁无恙?!
“元国师,再往前走要撞到人了,根据《大兴律令》,无故在街道撞伤行人,杖三十,罚十两银,赔偿伤者双倍药费和损失。”
“吁!”
元国师及时地勒紧缰绳,却发现马前根本没有所谓的行人。
他扭头看向康王。
只见康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傲然:“我劝元国师你还是收收心,把注意力集中到不日后的比试上面,别想着在大兴的地盘上兴风作浪,你对金陵知府可能不了解,江知府最想做的事,便是上战场杀敌,而这个敌,就是当年曾血染玉门关,打进关内道的北狄人。”
“……”
元国师算是明白了。
康王对于北狄人的敌意根本没打算掩饰不说,还要变本加厉地展现出来。
看来。
不仅是他不打算与康王合作,康王也从未想过与北狄人有过任何的瓜葛。
但元国师对于这一点,不作任何感想。
哪怕被康王看穿了心思,他此时满脑子里,依旧是那位传闻里的金陵诗仙。
不仅擅长作诗赋词写对联,还能够经营商事。
如今,连这利国神器马镫都可能是出自此人之手。
如此天才却生在了大兴。
真的是可惜、可叹。
又可悲。
当天才生错了国。
他注定只能夭折。
……
“啊欠!”
宁无恙揉了揉鼻子,又吸了吸鼻子,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昨晚突然降温,外面落了霜冻。
由于这具身体还受不了这种物理性的寒冷攻击,再加上他一时没注意,把胳膊伸到了外面,直接着凉了。
好在这具身体底子不错,扛揍的同时也很扛病,所以灌了一碗姜汁,发一身汗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鼻塞。
此时外面走到处湖泊,突如其来的寒气顺着车帘缝隙扑进来,又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爷爷想我了?”
宁无恙趴着无聊,转头问又在擦刀的三哥。
宁无碍想了想,点了点头。
“按时间来算,爷爷应该收到前些日子发出去的信了。”
那可不是。
再不收到的话,再过两天,他都能够亲自跑到爷爷面前去送信了。
宁无恙又与三哥闲聊了几句,却发现对方心不在焉。
他说地三哥回天,他问东三哥回南。
主打的就是句句有回应,句句都不在点子上。
“三哥你有心事?”
“有……啊没有。”
宁无碍有些窘迫的撤回了自己真实的回答。
宁无恙瞬间感觉兄弟情淡了。
但他又不是强迫别人的人,特别是三哥这一副少男怀春的样子,一眼就让他看明白,隐瞒的是什么样的心事。
之前还听负责联络金陵信件方面的管事说,三哥每三日便往金陵送一封信,并附带当地的土特产一并送去。
“三哥你送回金陵的土特产有几份?”
“三份。”
宁无
碍不假思索的回答完,脸颊微红。
宁无恙就更加确定了。
三哥是在思春。
三份土特产里,一份是送往宁府的,一份是送给江宴的。
剩下的那一份不出意外,便是送给那位潇湘馆新花魁惜柔姑娘的。
惜柔姑娘虽是潇湘馆的新花魁,但性格与气质,绝非是花楼里养大的姑娘。
原以为距离能够让三哥与惜柔姑娘的关系淡一些,显然他低估了两人的感情。
他要不要提醒三哥,惜柔姑娘身份不明呢?
“喵~~”
宁无恙刚要开口。
窝在他脚边取暖睡觉的大橘猫翻了个身,用爪子勾了一下他的脚趾,阻止了他发言。
宁无恙虚踹了它一脚,“前段时间让你上车你都不上,这几天天气冷了,赶都赶不走。”
算了。
三哥感情上的事他不干涉,他只要查清楚惜柔姑娘的身份,以防三哥被外部势力利用就行了。
虽说到了京安城,见不到惜柔姑娘,但他能够见到舞鸾姑娘。
也不知道舞鸾姑娘来到京城后,又去了哪家花楼当招牌花魁?
“到时候可以带着沈小姐她们一起去逛花楼,看看这京安城的不夜城与金陵城的不夜城,有何不同之处。”
宁无碍听到“花楼”二字,擦刀的手一顿,心都悬了起来。
然而等了半晌,也不见闲得无聊的五弟,问他惜柔姑娘的事,悬着的心又落回了实处。
他想起上次惜柔姑娘来信,提起到了京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