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好人好事

阿瓦兰迦427年4月37日，晴。

黑发年轻人坐在家中图书室里翻阅资料，反复记忆和揣摩着其中的片段，加深印象和理解。

然后感觉到有东西磕在头顶，压住他的脑袋。

阿尔伯特将手向上伸。

不出意外地摸到了塞西莉娅的脸，他笑了。

“莉娅。”

“嗯哼。”

她在他身侧坐下来，非常自然地用尾巴缠住了他的腰。

今天是周末。

他要在家里耗上一整天看书和资料，对他而言，实在没有多少能称之为“娱乐”的事物，这已经可以称之为消遣，阿尔伯特深褐色的眼瞳从书本上挪开，看了看身旁的妻子，和腰间的蓬松猫尾，也很自然地揽住了猫娘的腰。

然后......

“哈啊————”

猫姑娘一手按住胸口，一手轻轻捂住嘴，面色绯红地大口喘息着，略微艰难地恢复了气息。

她看了眼他正在看的书：

“你在看什么？”

“演褪假说。”

大概就是说，人的“进化”并不仅仅体现在躯体结构上，文化积淀也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这里有个非常哲学的问题——如果一个人从出生到成年都只看过红黄蓝绿四种颜色，他爷只知道这四种颜色，那么，突然看到其他色彩，无人告知，他究竟能不能将这种色彩与“红黄蓝绿”作出明确的区分？

精炼地说作者想表达“人对世界的认知水平收到其本身已掌握部分的影响”，譬如从小远离文明社会的人只会是野人而非文明人，文化与人相结合，若无文化，我们所具备的很多能力会“退化”。

阿尔伯特将它放下，又拿起一本书。

塞西莉娅却突然有了动作。

她抓住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挤得他将脚岔开，然后在他怀里稳稳坐下，往后靠着他看书，这时男巫的下巴刚好可以枕着她的头顶，他于是放松下来，用头压住她的脑袋，猫娘没有对此发表意见，看神情倒特别安心，只抖动两下猫耳，这时这对毛茸茸的大猫耳刚好可以刮到他的脸。

他们各自看着自己的书。

他松开拿书的手，抱住她，用精神力翻动书页。

现在两人可以这样一整天，今天正好是阿尔伯特给自己定的休息日，他也恰好有很多资料想了解，种类很杂。

除诸多理论外，还有可信度较高的几个假说、几种事物的交替变化。

以及阿瓦兰迦战后发展。

阿瓦兰迦人与地球人一样，在战争中表现出了非凡的创造能力，无数理论设计在作战需求中得以实现乃至于拓展，那无数精巧得如艺术品般的造物被用于，更加快速和高效地运输死亡———第一次大清洗内战，人们制造出了成建制成批量的火炮、枪械、爆炸物等等，第二次大清洗内战，亚空间炮得以实现，武器技术更加繁复多样，陆地巡洋舰、外骨骼、反地道装置等等问世，也使得人们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安全地进行塞德拉斯海域探索。

说起来真是可悲。

人在毁灭中展现的天赋竟然远高于创造中的。

自然，战争中“爆炸”的是应用技术，理论技术仍需要时间积淀，但这仍不免让人有几分“荒诞剧”的既视感。

“.......”

阿尔伯特阅读着资料，一手揽在怀中猫娘的腰腹，一手揉弄女孩头顶的猫耳，感受她比起人类稍高的体温，他想了想，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杯子，倒满果汁。

塞西莉娅拿起它呡了口，再放下，然后伸手往上去摸他的脸。

他听到了女孩的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