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慧通编“辉妖”吓涵阳 涵阳论“三悟”惊二老
“长老！弟子昊阳已到。”
涵阳在书阁第六层通向第七层的旋梯上如是说道。
“长老！弟子冉之已到。”
冉之跟着涵阳这般说道
过了片刻，突然上层传来慧通长老的声音，“都上来吧！”，话音刚落，第七层处的结界便渐渐从中间向两四周消失不见。
来到上层后，只见慧通长老和至悟长老分别在一石盘盘坐着，他们没穿上衣，只是用白布从左肩处依前胸缠至右腰，然后在从右腰依后背缠回到左肩，这么缠上一圈，他们全身湿漉漉的，像是不久前被一盆水从头淋到脚一样，周身还不停散发着微微热的白色蒸气。想必这就是心依所说的‘以炁净身’，涵阳这般想到。
见慧通长老许久未出声，涵阳便走上前，说道，“长老，弟子涵阳前来见您。”
此间冉之还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嗯，知道啦。瞧你这般心浮气躁，若不加以修正，日后恐怕要真正入了这妖魔道。”慧通说完后，缓缓睁开了双目。
“长老，您这话什么意思？什么真正入妖魔道？为何要说真正二字？难不成我现在还是半个妖魔不成？”涵阳对慧通长老特意强调“真正二字”很是不解。
“是！罗谒人极易成为辉妖，此类妖并非真正的妖，介于妖和人之间，即半妖半人，而我发现你很可能已经到了辉妖这步。”慧通长老道。
“罗谒人？”
冉之有些震惊，因为她小时候便喜欢母亲讲有关罗谒人的传奇故事，他知道罗谒人有个鲜为人知的的名称，即“堕落天使”。
“半妖半人？为什么你之前不如实告诉我真相。”涵阳语气格外平静，似乎内心未泛起丝毫涟漪。
“知道真相又能如何？不知道真相又能如何？一开始隐瞒，是因为觉得没有告知的必要，而现在又将真相告诉你，是因为经过这十几天观察后，觉得如果你还是这般心浮气躁的话，想不入妖魔道都难，所以决定让你知晓此事，让你意识到静心养气的重要性。”
“那些入妖魔道的人不都是因心生邪念，最后被邪念吞噬才入此邪道化为妖魔的吗？我能控制住任何涌出的念头。所以……”
未等涵阳讲完，慧通长老打断道：
“所以什么！纯属滑稽之谈！你以为那大世界的经书写啥便是啥吗？那是一种手段！所谓妖魔便是被厄水困住了真我之物，凡物若具有厄水以及先天真元二炁，皆可成为妖魔。
化为妖魔并不是因为邪念，其跟万念千思并无多大关系，真正原因是心中水火激荡，加重心气乱行，以至于真我坠落至心中厄水之地，其在厄水之上照见附在体内的厄水真身便会被夺性，使其一步化性成为妖魔，无男女雌雄之分。”
“什么？”涵阳一听到无男女之分便慌了神，这不就是没有性别吗？于是急切的问道，“长老啊，您说一个人有没有可能从妖魔变会具有性别之分的人啊。”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做一回妖魔？净问些不好的东西，你怎么不问些如何避免成为妖魔的方法？”闻说，至悟长老突然睁开双眼训道。
“以防万一……长老你想啊，若我懂得这些，假使有一天我真成妖魔了，我兴许还能将自己从中救出来。”
“不可能！夺性后的厄水会在不久后炼化出魅真七识，其是恶阳邪物，总统七魄，震慑三魂。事已至此，成为妖魔后只有三种可能：
其一，若你的三魂不够强大，那你将永坠妖魔道，永无回真之日。
其二，若你的三魂较为强大，可以跟魅真七识这等恶阳邪物抗衡，并且不相上下，那你将会因三魂七魄的消散而真正死亡，成为魅真尸鬼，此等邪物比司魂尸鬼恐怖百千倍，一旦出现，众人便会合力将其制服，并将其囚禁在界山山底深处的炽热地浆之中。
其三，若你的三魂很强大，这等邪物统七魄都抗衡不了你的三魂，那你才有回真返性的机会，但此等机会极其不易得来，需要凤凰精血，此等神兽非三级地域所有，我预见其在二级地域出现过。”慧通长老道。
“啊，这么难啊。这万一失足入了妖魔道，还真是没得救了。”
“既然知道难了，那你就要练好心息功，提升自己的心魄能力。”
“长老，弟子知道了。”涵阳停顿片刻，继续说道，“长老，不知您可否有什么心息功的功法推荐给弟子。”
“这你就问错人了……你那慧通长老就只会鼓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像心息功这等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东西，他都没仔细研究过。”说着至悟长老突然从石盘上下来，朝涵阳走去。
“难道至悟长老对心息功法有所研究？”
“看样子你没怎么看我给你的《脉基密探》，在第一章便记录有多个不错的心息功法。依你的情况，里面的吐纳佐息功法更适合你一点。”
“多谢至悟长老指点。”
“涵阳啊，以后这修炼你还是跟着他们一起，不管进度是快还是慢。”慧通长老道。
“长老，其实我有自己的想法。”
闻说慧通长老既欣慰有好奇，遂忙问道：“哦，都是些什么想法啊？”
“其实我是想边观物边修炼的，以观万物来悟天地之法则，以万物之理为己用。所以今早我便跟着心依副理事外出了，目的是为了见识见识这三级地域的草木虫兽。”
“想法不错，那你今天悟出了什么？如果你真在这么短时间且参考之物又这么匮乏的情况下悟出一两法则来的话，只要你答应我能做到我提出的四个要求，那我便让你天天跟着心依外出忙活。”慧通长老道。
“长老，此话当真！”
“老夫我不言不定之虚言，当真！”
听说，涵阳这才说道：
“今之所悟有三，皆是观血檵木所得：其一，我观血檵木树枝叶血红，而其果却碧绿结霜，便有此一悟：色本混沌，无阴阳之分，观色令心有冷暖之感因而令其有阴阳之别，何以证得？
此果内红外绿，从色相看，红绿相对，若以红为阳，以绿为阴，还稍微说得过去，但从后原世界的光谱论的角度上看，红橙黄绿蓝靛紫这七种可见光，若以红为阳，那也应当以紫为阴，就凭这一点，颜色阴阳论便站不住脚。
另外，我们观红会想到火，观绿会想到水，这一水一火对应一阴一阳，因此便有色分阴阳之说，如果你们见过绿色的火，那你们便会重新审视这颜色阴阳之理论。而且，为何此果要通过结霜来平果内之阳，而不是让结霜之寒气进入体内？
可见结霜并不是参与阴阳协调的，可以如是猜想：其果果种有吸收阳性之物的特性，由于果壳表面的阳性之物被大量吸收，造成壳表温度骤减，导致水气在其表面凝华成白霜。
如果这里的天空发出的白光在可见光波段的分布情况与后原世界的太阳光一样，那绿色果壳主要是为反射能量很高的绿光，因此这绿色是为了降低鼠果因吸收大量阳性之物而爆裂的风险，而这结霜仅仅反映了大自然这般神奇的造化，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其二……”
涵阳正说着，至悟长老突然打断道：“涵阳啊，你接下来直接说结果就好了。”
“嗯，其二，阴阳虽从混沌中生，但阴阳中依旧含有混沌，其可将阴阳重新回到最初的混沌状态，也可让初代阴阳产生四种不同状态，即阴中阴之阴、阴中阳之阴、阳中阳之阳以及阳中阴之阳，这类状态的阴阳我称之为次代阴阳，依此类推，其实可以有千万代阴阳、亿万代阴阳等等，但万事万物都有一个界限，我认为三代阴阳之后的其他阴阳无任何意义。
其三，植物虽无慧灵核，但也可生类似慧灵识的奇恒之识，此类奇恒之识从小混沌中产生，与天地万物相互反应。这便是我今天的感悟。”涵阳虽然在这些天里看了许多书籍，但他刚刚所言皆不是出自书中。
“不错不错，第一条我不做评论，对于这第二条，你多少说到了重点，阴阳中可再分出阴阳来，三分阴阳是其极端，不可再分，这跟你所说的三代阴阳后再往下分便失去意义的观念基本一致，而这第三条中的‘奇恒之识从小混沌中产生’的想法跟我‘意识产于混沌’的思想不谋而合。总体而言，你的悟性确实可以，甚至可能在我之上。”慧通长老捋着须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