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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过客,我却没能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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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许人们都一样,总是喜欢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让自己看起来很痴情,也许小心翼翼的嘘寒问暖灌注了自己的全部感情,可是仅凭文字的消息,没办法传达自己的思念,一杯奶茶就真的只是一杯奶茶,没办法成为朝思暮想的载体。

  1

  七月中旬,在接到李晗电话的第五天,已经压抑了五天的夏北最后又一次拨通了舒苘的电话,虽然去年舒苘从武汉毕业之后,夏北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舒苘,只是在六月的某一天收到了舒苘的消息:“我和肖鑫分手了,以后叫吃饭的时候记得不要同时叫我们两个。”那个时候夏北显得异常平静,只是礼貌性的回复一句:“知道了!”可是他又一张票跑去了肖鑫所在的城市,对着这个铁了七八年的好哥们提出最直接的要求:“来,肖鑫,我今天就是要看看陆军和特警哪个更能打。来!”那个时候夏北以为自己放下了,因为整个过程夏北没有找过舒苘,只是心中或许还有一点点的不甘心,当初把自己最喜欢的人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而现在,他却看见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结果,或许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必须照顾程昕的感受。

  程昕和夏北的相遇,始于军装,也终于军装,如果不是夏北在带军训的时候碰巧在食堂门口迎面撞上了程昕,如果那个时候夏北不是一身迷彩,而是白背心,大裤衩,如果后来的饭局上夏北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喜欢,那么,后来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故事发生了。

  出乎意料的是,夏北这次的视频电话,舒苘接通了,手机里出现了那张熟悉但是有感觉好陌生的面孔,但是夏北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坐在值班的椅子上不知所措,好像在等待审判,又好像在等待命令。

  舒苘开口:“好久不见,过的怎么样了?”

  夏北轻笑了一声:“挺好的,你呢?”

  “我还是老样子啊,该吃吃,该喝喝!”

  “挺好的,吃好喝好,长生不老!”

  “你......真的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夏北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舒苘:“这个问题你问过我好多遍了。”

  舒苘长叹一口气:“笨蛋啊,我是想问你,你和她真的没有复合的可能性了吗?”

  夏北一脸惊愕:“你怎么知道的?”

  舒苘无奈的笑笑:“这个你就别问了,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夏北笑笑:“她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想找她唯一的方法,就是托梦了!”

  舒苘瞪大了双眼:“现在的女孩子都做得这么决绝的吗?”

  夏北缓缓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说道:“直接删除比已读不回善良一百倍。”

  舒苘看着眼睛红肿的夏北,不仅仅是双眼红肿,眼睛里还布满了血丝,脸上胡茬子长出来,看起来很邋遢,脸颊显得很消瘦,虽然脸上没有油光满面,但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这几天不仅熬夜,还食欲不振,夏北开始抽烟,舒苘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十八岁那次重逢之后,夏北只抽过三次烟,一次是肖鑫和舒苘在一起的时候,第二次是夏北退伍之后,这是第三次。

  舒苘没有和夏北继续聊关于程昕的事情,只是在不断地和夏北回忆着十几年来发生的故事,尽力避免和夏北谈论这些话题,只是最后,话题回到了李晗结婚的事情上。

  舒苘半开玩笑地说道:“李晗要结婚了,你难受吗?”

  “我难受什么?”夏北摊摊手:“我妈喜欢她又不是我喜欢她,虽然认识了十几年,但是真的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等夏北说完,舒苘才接着说:“我的意思是,李晗都结婚了,你着急吗?所以我问你难受吗?”

  夏北抽了一口烟:“这不是刚分手吗?总要让我缓一缓吧。真的很现实,我刚分手不到两小时她就给我发短信说要结婚了,神之补刀!”说着,夏北又把手里的烟送到嘴里猛吸了一口。

  舒苘看着夏北:“夏北,你tm的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抽烟,我一棍子打死你!”

  夏北被这话吓得一激灵,急忙丢掉手中的烟,端坐起来,像是赔礼道歉一样的说道:“不抽了,不抽了。”

  那个晚上,夏北和舒苘聊了好久,一直到舒苘的手机没电,夏北才挂断电话。

  2

  失恋的感觉很奇怪吧?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失恋是最轻的伤,不伤筋不动骨,不用打针不用吃药,去能给自己练出一颗更加坚强的心。

  蒲怡正在宿舍打游戏,没有意外的,他肯定玩的是戏命师,蒲怡好像对这个英雄有瘾,但是胜率却低的出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夏北穿着装具气喘吁吁地推开门,蒲怡看了一眼夏北,迷彩服已经湿透了,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手里的模拟枪却仍旧保持着战斗姿势,蒲怡有些疑惑,又发现夏北这次回来没有直接躺在地上,而是站的板板正正,虽然大汗淋漓,但是却丝毫没有刚刚做完剧烈运动的疲惫到极致的样子。

  蒲怡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武装五公里跑完了?”

  “我失恋了!”

  “啊?”

  “我失恋了!”

  “那.......你没事儿吧?”

  “没什么事儿,就是心里有点堵,再去跑跑步可能就好了。”

  夏北说完转身就准备走,蒲怡连忙起身准备出去,“夏北,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蒲怡试图让夏北等一下,但是等蒲怡从起身到出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夏北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蒲怡拨通了熊翊周的电话。

  “老熊,到哪了?”

  “啊?我已经到火车站了,马上出发了!怎么了?”

  “赶紧回来吧!夏北失恋了,要出去跑武装,我怕他出事!”

  “啊?我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了,你先顶着吧,我没多久就回来了!”

  “行吧,不说了,这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去看看。”

  “好,赶紧去吧,别让他做傻事!”

  挂断电话,蒲怡搬出值班室的自行车,看不到夏北的身影,但是蒲怡知道,夏北遇到烦心事一定会选择跑圈,所以蒲怡径直赶往田径场,夏北果然在这里,带着头盔,背着模拟枪,穿着作战靴正在操场上跑圈,蒲怡骑着车追了上去,一直跟在夏北的身后,倒不是害怕夏北做什么傻事,只是武汉这四十多度的天气,就算是晚上也不会降温,蒲怡怕夏北中暑,所以一直选择跟在身后,保持着安全距离,既要保证能随时可以跑过去到夏北身边,又能够保证一定的距离,又能保证不打乱夏北的跑步节奏。

  蒲怡陪着夏北跑了一圈又一圈,最让蒲怡感到奇怪的是:退伍之前,跑武装,夏北和蒲怡平分秋色,但是现在,夏北身上背着子弹袋,子弹袋里虽然没有弹夹,但是夏北往里面放了铅块,跑起来“叮叮”作响,腰间挎上水壶,背上背着模拟枪,头顶还是一顶钢盔,而反观蒲怡,只是一身体能短袖加体能短裤,蹬着自行车追着夏北却显得很吃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体能短袖也早就湿透了。

  蒲怡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果然,失恋的人都是没有脑子的。”

  就这样,跑了好久好久,夏北终于停下来了,摘掉头顶的头盔,汗水像下雨一样往下低落,迷彩服已经湿透,夏北脱下装具和迷彩服,蒲怡停在夏北身后,操场的等早就熄灭了,此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蒲怡看了看手机,十点五公里,借助路边渗透进来的灯光,夏北拧了拧迷彩服的汗水,迷彩服里面的体能短袖已经湿透,但是汗水还是在不停的往外冒,蒲怡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好像看到了很多人的样子,这种几乎是自虐的方式发泄痛苦,蒲怡见的很多,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叫夏北的同年兵,发泄起来这么厉害。

  夏北什么也没说,只是和蒲怡一起,默默地回到值班地点,很自然的洗澡,把迷彩服洗完晾起来,然后坐在床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蒲怡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快速洗完漱之后就躺在床上,都不用催眠,疲惫的他头沾到枕头的那一刻,就直接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蒲怡早早地就被吵醒,看着背着装具,大汗淋漓的夏北站在自己面前,看见蒲怡苏醒,夏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对这蒲怡说:“我没把她留住!”

  蒲怡当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昨晚夏北肯定是一夜没睡,更多的,恐怕是夏北放下了一切尊严,拼命地想挽回,但是最后,却以失败告终。

  蒲怡起床,和夏北一起收拾好内务,这个地方是退伍兵暑假留校的地方,必须保证和军队非常接近才能够满足需求,所以夏北和蒲怡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内务,打扫卫生。

  蒲怡吃过早饭,看着夏北对着早餐发呆了半晌,然后去冰箱拿了一根黄瓜,咬了一口,浅浅说了一句:“吃饱了!”又把黄瓜放回冰箱了。

  没等蒲怡开始收拾,夏北就径直走向展示柜,从五十多把模拟枪中挑选出了他自己觉得最中意的一把,缓缓背在身上,然后转头看着蒲怡,蒲怡一脸无奈:“大哥,我刚吃完饭!”夏北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眼睛瞪得更大了,蒲怡更加无奈:“行吧,行吧,我去换个衣服。”

  天空乌云密布,让原本就难以忍受的高温加上了闷热的buff,蒲怡跑的很吃力,闷热的天气,只需要一小会儿,汗水就湿透了蒲怡的短袖,但是蒲怡还是奋力地追赶前面的夏北,但是夏北不知道是干了什么,越跑越快,眼看着夏北渐行渐远,蒲怡无奈,被迫选择骑车追赶,“老夏,是你逼我的!”蒲怡把踏板蹬得飞起,但却只能勉强和夏北并驾齐驱。

  骑上自行车的蒲怡,衣服湿得更加彻底了,并且蒲怡能够感受得到,浸湿衣服的,不太像是汗水,直到蒲怡看见学校的人工湖里无数的小水花激起,并且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激烈,蒲怡才后知后觉:“卧槽,下雨了!”

  “夏北,还跑吗?”蒲怡骑着车,雨点打在他的脸上,蒲怡只能一只手尽量挡着雨,另一只手把着自行车的握把,但是这种骑车的方式最大的弊端就是不好把握方向,很容易翻车;不过此时的蒲怡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不想变成落汤鸡而已。

  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蒲怡的脸上扇得很疼像是一把把的小刀,不断地划在他的脸上。蒲怡的眼睛被迎面而来的雨滴打得睁不开,费力地跟着夏北,终于,在蒲怡不知道被打脸了多少下之后,夏北停下来了,站在原地,嘴里不停地喘着气,仰起头,让雨水尽情的淋在脸上,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溅起无数水花,雨水顺着他的脸滑落,进入眼睛,又漫出眼睛,连同头盔在内,夏北的衣服已经没有任何一处是干的,夏北闭上眼睛,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夏北就这样躺着,一直躺着。

  后来的整整一个星期,夏北的表现都很奇怪,白天照常工作,整理材料,联系今年入伍新兵,收发文件,每一项工作都表现得很正常,但是这整整一周,他又给人一种很不正常的感觉,或许这个时候,他提出来想出去大醉一场,或者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下才是最正常的,但是他都没有选择,而是令人后怕的维系着这种表面上非常正常的状态,到了饭点吃不下饭,一个星期下来就吃了一根黄瓜,每当蒲怡把饭菜端到夏北面前的时候,夏北总是面无表情的说一句:“不饿,减肥!”

  如果说白天的夏北还仅仅只是微风细浪的话,那么晚上的夏北几乎就是海啸,白天提心吊胆的蒲怡这几天每天都要陪着夏北过着和部队一样的生活,上午要陪着锻炼上肢,下午要帮着整理文件,五点钟还要陪着他出去进行体能达标,这让已经退伍快两年的蒲怡直接梦回新兵连,到了晚上,失眠的夏北更是残忍,蒲怡睡到一半就被夏北叫醒,夏北轻轻凑到蒲怡耳边:“老蒲,我睡不着,陪我出去跑武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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